☆、 第203章

得到托瓦茨的承诺之后，刘淼就立刻从赫尔辛基返回了东方市。因为此时大家正在为泰坦平板的各项技术值争吵不休，绝大部分的技术人员认为是不可实现的。但是刘淼却很清楚，这个技术值只是ipad一代的技术值而已。而ipad刚刚被推出来的时候还被嘲笑过，认为只是uch的放大版而已。

所以刘淼猜测ipad只是苹果公司的试验机，真正的工业机应该是ipad二代。仅仅是在外型上，ipad以后各个型号的外观都是参考ipad二代，仿佛ipad一代就从来没有出现。刘淼现在怀疑苹果公司是不是已经完成了ipad一代的设计，只差没有组装了？不过此时刘淼倒是不担心苹果抢先，因为苹果现在的主力战场是。

“我想知道，为什么不能达到？”即使面对的是一群工程师和博士级的人物，刘淼还是散发出属于上位者的气息。

“我已经给出了基本的配置单和工业设计图，你们要做的仅仅是将他们组装在一起。难道你们连幼儿园的儿童都不如么？我觉得幼儿园的小朋友在有参考图的情况下，搭建一个积木玩具是完全没有难度的。而你们现在是拿着全球顶尖的薪资，在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顶级实验室里，你们居然告诉我，没有办法完成？你们的能力呢？”

刘淼的讥讽让很多人都抬不起头来，因为刘淼的确已经帮助他们完成了一款工业产品最重要的设计部分了。按照刘淼的工业设计图和配置单，这些高薪聘请的工程师仅仅只需要实验合理不合理罢了。但是这些骄傲的工程师和博士如何会愿意实践一个高中生设计出来的产品？在他们看来，平板电脑简直是科幻小说里异端。用户为什么需要平板电脑？pda不久够了么？所以他们在反对，他们要让他们的老板知道，在工业设计和制造领域里，他们才是专家。

其中一个来燕京电子技术研究所的博士站出来反击道：“你不过是公司管理者而已，我们才是真正懂得工业设计和制造的专家。你的产品不符合我们的判断，我们拒绝参与。”

刘淼眼睛里露出一丝决然的冷意。事实上，刘淼在管理公司上还是采取怀柔政策。因为他相信，只要利益相同，在高福利和高薪资的待遇下，下属和上级应该是一体的。但是江南厂的现实击破了他的幻想，那些他给予高待遇的工人们，在听说将成为明珠公司的工人之后第一时间就背叛了他们。甚至他们消极怠工，迫使自己不得不接受谈判。

刘淼稍微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淡淡地说：“我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和ceo，我的决定是不容更改的。你们只是我雇佣的员工，你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我讨论这件东西该不该做，因为你们没有资格！有资格的只有我的董事和我的顾客。你们的存在价值是告诉我这件东西能不能做，能做，你们就是有价值的员工，我给你们花红、弃权和奖金；不能做，你们就是没有价值的员工，你们得到的只有解散金和解聘信。当然，我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不能做，为什么不能做？只要能给我一个理由，我也可以认定你们的价值。但是这个理由绝对不是‘你们觉得’。你们是工程师，是博士，不能做的前提难道不是实验数据么？没有数据之前，说不能做是你们的专业？好了，还是认为不能做的人，现在可以去人事部辞职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保密条款和不竞争条款是三年有效的，我的法务部门会盯紧你们的。”

说完刘淼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那群工程师和博士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他们被刘淼讥讽得无话可说，因为他们身为专业人员却没有任何专业素质。一件产品能不能做，决定它的应该是各项试验数据。而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尝试去做，就直觉认为不能做。这样不专业的做法也难怪被一个高中生这般讥讽了。

有人默默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开始测试能不能完成这样一款产品。而有人则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辞职，但随后被雇佣合同之后的几个附加协议给吓到了。刘淼在雇佣合同之后还附加了诸如《保密协议》、《不竞争协议》、《雇佣期间专利权归属协议》等等条款。这些附属协议刘淼可是请专业的律师和管理咨询公司共同拟定的，最大程度保护公司的利益。

如果这群工程师打算辞职的话，那么他们在三年内是不能进入任何一家电子产业的相关公司工作的，否则刘淼就会索赔天价赔偿金。同时如果胆敢泄露公司的任何一丝秘密，那么除了天价赔偿之外还有刑事诉讼。刘淼既然给了他们业内顶级的工资和待遇，那么附加的条款也是业内最苛刻的。面对这样的协议，工程师们惟有苦笑一声罢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刘淼除了督促工厂的实验速度之外，就是继续自己都小说创作。刘淼已经将全部精力转移到创业上之后，少年社那边只保持了两本书的连载。好在此时的少年社已经基本成长起来，成为国内为数不多能和顾崇光的《纯小说》对撼的杂志之一。

尤其是刘淼连载至今的《魔戒》已经让无数幻想小说迷手不释卷，无数人在问这本小说何时能出单行本，不少人表示即便是有所谓的精装版也要买一套搜集。除了《魔戒》之外，刘淼的《全书斋传奇》也到了尾声，而即将接棒的《陆小凤传奇》也存下了不少稿。

到了约定的半个月时，刘淼忽然接到了一份电子邮件，里面只有托瓦茨的几句话，然后就是两个附件。附件一就是托瓦茨帮忙开发的移动操作系统的源代码，虽然仅仅是1.0版，但是刘淼对托瓦茨和他朋友十分有信心。附件二则是托瓦茨的授权书。最后托瓦茨表示，他和他的朋友不打算收取这次费用，而是希望将这笔费用转入到linux社区里的泰坦托瓦茨基金里，帮助更多的程序员摆脱食不果腹的日子。

除此之外，刘淼也将android社区的启动资金转给了托瓦茨。作为感激，泰坦公司得到了android系统源代码贡献者的荣誉称号。这个称号没有任何实际利益，因为android是开源程序，任何愿意遵守这个开源协议的公司都可以无偿使用android。不过刘淼凭借安卓贡献者和linux资助者两个称号，帮助泰坦公司在全球程序员那里刷了一遍好感度。

除了有托瓦茨的程序源代码之外，周学农那边也顺利谈下了对m的收购公司并不看好未来的移动设备，因而果断出手m部门。周学农果断将m的技术部门和宙斯实验中心合并，然后全力将托瓦茨源代码和mos进行合并。

m虽然有点简陋，但毕竟人家支持移动设备的图形化操作，这可比托瓦茨源代码暂时只支持键盘操作要先进许多了。两个源代码组合起来就是宙斯操作系统0.1版，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宙斯研究中心那群科技宅们去优化和拓展了。

在雷厉风行了一个月之后，刘淼就迎来了高三的岁月。潭州一中今年的高考成绩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京师大学、燕京大学、东方大学等全国十大名校的录取人数再创新高。忧的却是这些年扩招带给学校的恶果，二本录取率被岳麓中学和宝庆一中击败，位列第三；一本录取率更是被附中和芙蓉中学追上，惨居第五。这样的成绩不仅让校方压力倍增，也让校董会的董事们感到脸面无光。

刘淼知道，等到正式开学的时候，会有一个惨绝人寰的消息要宣布。潭州一中为了确保收入和荣誉都不损失的情况下，现在已经在潭州县收购了县十中，然后组建为潭州一中实验分校。所谓的实验分校就是给那些成绩不好的关系户去待的地方，他们的升学率将不再计算在潭州一中校本部这边。至于谁去谁不去，开学的那场模拟考试就决定一切。

不过这个消息对实验班来说是无所谓的，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实验班；反倒是收到风声的励志班和普通班的差生们都觉得菊花一紧。实验分校那边自然是师资力量不如校本部，去了哪里，哪怕是优等生都会堕落，何况是他们这群差生。虽然几个关系户想闹，但是得到校董会授权的校长直接就说，不同意学校政策的话就请转学，学校可以马上开具转学证明。面对校长笑眯眯提出的建议，关系户们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笑话，当初为了进潭州一中的大门，建校费就赞助了快五万，然后每学期还要多交一万元的课外辅导费。现在离开潭州一中，岂不亏大了？实验分校就实验分校吧，无非是降低对孩子的一个期待罢了。

作为潭州一中骄子的实验班们享受着全校最好的待遇，哪怕是高一高二的实验班学生也被要求没事不要去三楼打搅正在复习的学长们。三楼只有两个教室，然后就是各种支持设备。有小型食堂可以随时给他们提供高能量的点心和提神的饮料；有专门的心理老师辅导教室，随时帮助他们开解心理问题；连厕所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点上了让人心平气和的檀香。至于大家的课桌那可是最符合人体力学的设计，教室的日光灯都是护眼级的。

在晚自习的时候，下课时段会播送让人舒适的轻音乐，而上课时段则是会播送音量较低的白噪音。刘淼对此是感到无比惊讶，毕竟白噪音的功效还是后世被发现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就有了。不过风吹过草原的声音和夏日森林的低吟声都让大家觉得格外平和，因此复习功课的效果也加大了那么一点点。

刘淼忽然在想，自己的工厂也要不要放点呢？

☆、 第204章

每天利用晚饭的时间，周学农都会和刘淼通电话汇报泰坦平板的进度。根据目前实验室的数据显示，泰坦平板的可行性高达95%，剩下的就是一系列测试了。但是如果要转变为正式产品的话，那么刘淼还要找到符合实验室数据的各项硬件产品才可以。这其中以cpu、gpu、电池、液晶屏四个最为重要。

cpu决定了泰坦平板的智能程度；gpu决定了泰坦平板的画面处理能力；液晶屏决定了泰坦平板的画面呈现度和相关操作的顺畅程度；而电池则是保证泰坦平板续航能力的关键。这四者将是泰坦平板笑傲江湖的根本，一项出错就会让泰坦平板成为业界笑话，同时也会让泰坦公司万劫不复。

对于未来这些手机关键硬件，刘淼的想法是持股采购。不是刘淼不想独吞，但是独吞的代价太高。当然独吞的好处就是自己能保证自己的采购链，但是这种控制产业上下游的做法很容易引来反垄断调查，同时也惹来同行的非议。

cpu的问题，刘淼首先想到是找arm公司。arm公司是一间很特别的公司，他们本身不生产任何手机芯片，但是他们向客户出售基于自己知识产权的芯片方案。等于就是，你找arm公司下订单，提出你需要的功能；arm公司就会向自己的合作公司查询，然后结合自己的专利技术提供一整套的解决方案。最后你买下这个解决方案，就能找任何一家芯片厂商订制自己的芯片了。

刘淼选择arm公司的原因在于智能手机芯片这个产品并没有任何芯片厂生产国，所以不如找arm公司订制一整套解决方案之后再动手比较好。而且cpu和gpu如果搭配不好的话，极有可能出现“1＋1＜2”的尴尬局面，因此刘淼更希望arm公司做以个搭载gpu的方案给自己。

至于gpu的选择，无非就是英伟达和冶天两家公司可以选择。因为泰坦平板更趋向娱乐，所以英伟达似乎更靠谱些。毕竟英伟达的系列在游戏方面可比冶天同系列要出色许多，可惜英伟达公司后来也生产tegra芯片，就要求客户必须cpu和gpu同时采购自家。冶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产品本身弱于英伟达不说，后来被amd收购之后搞什么a3平台，结果也没看到进军移动市场。

刘淼想了许久，在没有找到合适的gpu替代公司之前，就先英伟达凑合着用吧。等tegra出来之后，在想办法去解决好了。

液晶屏和电池的话，刘淼立刻就将宝岛商人抛到了一边。如果是要廉价液晶屏的话，宝岛商人显然是很好的合作厂商。但是如果要高精度、超薄度和支持各种复杂手势的液晶屏，刘淼不得不感叹，恐怕只能去找日本人。这个时空的日本和华夏虽然没有发生那场战争，但是两国在商场上的交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双方各有胜负，而且都有过差点致对方整个产业于死地的先例，因此造成日本和华夏在商业上的合作非常少，而且互相极不信任。

但是刘淼很清楚，目前全球最好的液晶屏技术在夏普和索尼手里，而最好的电池技术则在日立和松下手里；而且最让刘淼郁闷的是，最好的光学镜头技术也在日本的理光、佳能和索尼手里。看到这样的结果，刘淼差点要呕血了。不是说刘淼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坚决不和日本人合作。而是两国的商界实在是互不信任，刘淼就算付出极高的代价也不见得能买到合适的产品。

最后刘淼将写满了字的纸撕成粉碎，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刘淼颇为郁闷的表情自然落到了谭耀华的眼里，不过自从上次江南厂的收购案之后，谭耀华见到刘淼颇为尴尬。

但是刘淼对此并不在意，谭老爷子的做法是每个商人都会做的，连刘淼自己都不例外。毕竟你仅仅只是和我有几面之缘的人，既非我的家族产业，又非我的核心盟友，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所以刘淼自然不会苛责什么。就算是泰坦公司经过改组之后，刘淼还是给谭耀华保留了3%的股份，是公司的自然人股东中排名第四，也是董事会的正式成员。

这次看到刘淼露出烦恼的表情，谭耀华立刻凑了过来，“喂，淼淼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是思春了碰到妹纸下不了手呢？还是有什么麻烦惹到你了，需要我帮你了难不？”

刘淼白了谭耀华一样，“开学就是能力测试，不合格的就要发配去实验分校念书。你与其在这里操心我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孩，还不如多想想你的成绩比较好。——不过说来这事和你也有关系，泰坦公司需要向日本的公司进行采购，你有没有渠道能以正常的价格采购到合适的产品。这事你得想办法去解决，好歹你也是泰坦公司的董事，不能不干活。”

谭耀华顿时面露难色，他哪里不晓得和日本公司合作的难度。不过偏偏他们谭家还真有办法和日本公司交涉的渠道，毕竟当年日本和华夏也是有过一段蜜月期。两国曾经在二十年前放下成见，携手应对欧美资本的东侵。不过在欧美资本败退之后，为了争夺亚洲市场的主导权，日华关系再度恶化。同时伴随华夏的崛起和韩国的复苏，备受压力的日本居然在最近几年完全倒向美国，成为美国入侵亚洲市场的桥头堡。不过也因为日本的倒戈，倒是逼得原本游走各大国边缘的韩国成了华夏的盟友；也让原本奉行中立的东南亚诸国不惜和华夏、韩国签订自由贸易区协定，也要将美国资本挡在门外。

就在那段蜜月期，谭家和日本的富士集团就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因为富士集团原本叫“芙蓉会”，而江南省也有“芙蓉省”的美誉，所以富士集团和谭家在江南省成立芙蓉国际贸易集团。现在潭州还保留着芙蓉堂这家赫赫有名的奢侈品百货公司，就是芙蓉国际贸易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而刘淼觊觎的日立、佳能都是富士集团旗下产业，所以如果刘淼知道谭家有这方面的关系，只怕是早就找上门了。

能让刘淼都头痛的话，那么这样的合作必然是有难度的。日华商界关系虽然互相对立，但是并不代表双方完全没有来往。日本有很多公司还是会在华夏设厂，毕竟此时的华夏还是世界工厂，相对廉价的用工成本还是吸引着日本厂家。同时华夏也是日本最大的出口国，日本不愿向华夏出售高科技产品，但是中低端产品还是愿意出售的。所以谭耀华很快就猜到了，刘淼要的是日本最新科技的产品。这种产品日本是基本不出售给华夏的，因为日本商家的销售策略是一等产品国内销售，二等产品欧美销售，三等产品才在亚洲销售。

但饶是如此，谭耀华还是开口问道：“你先说说看，你需要哪些日本的产品，我在想想看我有没有办法。”

刘淼说：“我需要锂电池技术、液晶屏技术和光学镜头技术。怎么样，你有办法么？”

听到刘淼报出三样技术，谭耀华苦笑道：“你还真会挑，你说的三项至少有两项我这边还真有渠道。你应该知道芙蓉堂吧？这就是我们家和日本富士集团联合投资的高端百货公司。虽然日华商界关系微妙，但是我们和富士集团还是合作颇为不错的。佳能的光学镜头和日立的锂电池技术，我们可以直接和富士集团沟通。但是你要的液晶屏技术，那只能去联系索尼集团了。索尼集团背后是三井财团，和富士集团算是竞争对手，我们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