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三途川客栈 木绣球 2292 字 14天前

青衣这才意识到这孩子有可能不如表象来的那般柔弱,再看他的神情便有些复杂起来。

“啾啾啾?”小家伙直觉不妙,连忙抱着青衣的手指扮乖。

见他这样,她不免又心软了些,想了想还是低头细看起他的尾巴。

瞧他方才抽的那般用力,也不知有没有误伤了他自己。

她正细瞧,心虚的小家伙看见她脸颊上粘了些药粉,就直起身子趴了上去。

脸颊上突然感受到一点点的又轻又软的舔舐,青衣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有些楞住了。

小家伙一边吐舌呸,一边认真的帮青衣将那几个手指印舔干净了。舔完见青衣不再露出那种叫他不安的表情后,他便满足的将自己黑乎乎的小肥脸贴在她的脸上,并发出极其可爱的啾啾声来。

看着小家伙再次在青衣的脸上印出黑印还不自知,而青衣则一脸魂飞天外的欢喜模样,默看许久的温玉叹息一声,这才抚额道:“方舟,将那些都收回来吧。看样子还是得我来。”

“是。”方舟面色一喜,劈手又将那白玉瓶和罐子收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家伙还会告状!等三郎回来,就又该跟大舅兄生气了哈哈哈哈

☆、第275章 天机3

来回飞旋的定心石突然自空中坠了下来,修炼中的迷知猛然睁开眼。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水乳竹,一道浮影飞快的自她的眼眸中掠过。

于是她伸手将定心石握在手心里,并起身从自己的洞穴中走了出来。

一袭黑衣的黑三郎站在月下,连绵起伏的群山同他的影子连成一片,若非月光描绘出了他清俊的面容,她说不定也会将他当做那群山重影的一部分吧?

“少主不是才破壳没多久么?”她伸手搭在黑三郎的肩膀上,看穿一切的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我还以为你近来都不得空呢!

望月的黑三郎侧目瞟了迷知一眼,然后冷声道:“手!”

“啧!”迷知乖乖的挪开手,然后摇头叹道,“大人真是开不得玩笑!瞧你跟其他人都笑嘻嘻的,怎的一对上我就这般冷酷无情呢!奴奴当真伤心呢!”

黑三郎恍若未闻的回过身来,开口就道:“这几日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不少。”迷知伸手捂住自己的右眼,而那未曾遮挡的左眼则在月光下散发出璀璨的浮光来。

黑三郎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她开口。

她笑看着黑三郎,许久才笑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听的。”

“你知道该说哪些。”黑三郎蹙眉道,“我想知道什么,你不是一看就知道了么?莫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啧啧啧,这般舍不得她和少主,怎的来见我时不一起带过来?”迷知松开遮眼的手,口气微酸的抱怨道,“也不想想是谁指点了你她的存在。没我你说不准现在还在地底下呼呼大睡呢!喜酒没让我喝上一杯也就算了,怎的如今还嫌弃冰人来!来日我必要将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都抖给她听听。就比如上回你变作小狼——”

黑三郎面颊一红,竟有些尴尬的背过脸去道:“行了,我都谢了你几次了,你还想怎样?”

迷知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早这样不就好了?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啊!”

“天机——”黑三郎正色道,“我要你探看的天机,可探到了几分?”

“两分吧。”迷知无趣的把玩着手里的定心石道,“少主破壳时费家人企图用秘咒之术窥探天机,可惜半途被毁,所以我也只瞧见了一点。”

“不够。”黑三郎失望道,“不过你旧伤未愈,想来也看不到更多了。那就先说说那两分吧。”

“客栈的主人不日就要回来了。”迷知撇嘴道,“虽然有些可惜,但这就那两分中的其一,其二,小心那个温玉。”

“他怎么了?”黑三郎闻言甚是诧异,“莫非他又计划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迷知耸肩道,“我可做不来全知全能,只不过那日看见他出现了。”

黑三郎低头沉吟道:“季厘国男子可招鬼神……”

正当黑三郎暗自琢磨时,迷知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脸上的神情来回变换几许,许久才哑声道:“大人,你多久没回去修炼了?”

黑三郎先是一愣,半响才道:“有些时日了。”

“你该回去了。”一本正经的迷知看起来有些严肃,“近来我的眼睛时有不能视物的情况,竟没发现你已经许久没回去了。三途之地的灵脉早已干涸大半,但这地方的灵气却断不得,是以那不足的缺口,必要由你的本体弥补。眼看千年一换的客栈主人就要到位了,你又岂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虚耗自己的灵气?”

黑三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并没有听见她的话。

“大人!”迷知凝声道,“莫要叫大家的心血都白费了!”

“……再等两日。”黑三郎叹气道,“我儿至今还是才破壳的模样,等他再长大些我再回去。”

“那你今夜便可回去修炼了。”迷知登时露出个安心的微笑来,“我会在洞里看着你的,倘若今夜你没有回去,就莫要怪我明儿亲自上门去请你了。”

一听这话,黑三郎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群山空响不绝,他身形一晃,就如一道疾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月光依旧那般清亮,但那片浓重的山影却仿佛浅淡了许多。

茕茕孑立在月光下的迷知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久久才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雪妖的声音自远远的山谷中飘荡出来,“大人已经走了。”

“我只是……”她欲言又止的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笑而已。”

说罢她将手里的定心石死死的按在心口处。被胡嵇撕裂的伤口至今未愈,她感到心口正在一抽一抽的做疼。

悬浮在空的珠玉又一次坠落下来,百思不得其解的费老捻着胡子,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师父?”打地铺的门徒们奇怪的问道,“还是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