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苏禧收手,魏义深朝她大步走了过来。快走到她的面前时,魏义深看到苏禧身后有人竟然挥舞着一根粗木棍砸向了她。他伸手用力扯开她,自己反而到了棍下。

那根木棍重重砸在魏义深背上,被他护在怀里的苏禧听见木棍的闷响,又隐约听见他的一声闷哼。说来叫人心惊肉跳,就这么一个病秧子,被砸坏了怎么办?

这边魏义深救下苏禧,那边官兵上前把人拿下。

这么一来,真正是没有人敢乱来了。

“夫君!”苏禧不管那样,着急喊一句魏义深。

魏义深松开了手,沉声道:“快回府,不要在外面逗留,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尚且有事要办,因而不容分说,直接将苏禧塞进了马车,示意听雨照顾好人,跟着拨了一队的侍卫,交待他们把马车护送回英国公府,立时便让他们走。

魏义深根本不给苏禧说话的机会,吩咐下去便离开去办其他的事。他这个样子,好似方才挨的那一下不痛不痒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禧被送回了府,她忙叫人去请大夫给车夫看一看伤势。虽然在意的事有很多,但姑且只能先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这才能借系统了解。

李氏听闻外面出乱子,知道苏禧出门了,打发过婆子来问她情况。苏禧略略说了情况,但魏义深受伤一事,因为人不在府里,说了白担心,苏禧没有告诉李氏。

一直等到戌时附近,苏禧才等到了魏义深回府。

几乎是魏义深才跨进院子,苏禧人已经到了他跟前。

她满眼的焦急关切:“夫君,你好不好?”

魏义深看清楚她的表情,难得笑笑,揉揉苏禧的头说:“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问小魏能不能强势起来的,晋江的男主绝不服输!

看完美背,看遍全身还会远吗(* ̄︶ ̄)

第68章 惊鸿照影来(六)

魏义深的话不能信, 苏禧拽了他的胳膊,把人带进屋里。她吩咐听雨去打热水,自己拉着魏义深入了里间,转身站在魏义深面前,劈头一句:“把衣服脱了。”

尽管明白苏禧是什么意思,魏义深却一动也不动。苏禧等了半晌不见他动作也不见他开口,于是把话重新说一遍:“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魏义深被她直愣愣的看着,唯有出声道:“无事。”他走到罗汉床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杯热茶, 反过来问她,“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下午那个阵仗吓到?”

苏禧唯有捡另一边先坐下,脸上闷闷的看着魏义深:“不至于。”魏义深犹似当作看不见, 也替苏禧倒杯茶搁到她面前, 又殷勤小意捡了烤栗子一个个剥给她。

“下午那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苏禧不再纠结要看魏义深背上的伤,转而问起他情况。魏义深将剥好的栗子放到她面前的瓷碟子里,她便不客气的捡了吃。

“前一阵子天气冷得厉害,雪下得又大, 乡间有不少百姓的房屋倒塌毁损, 遭受雪灾的灾民去和赵府尹上报灾情,却被赵府尹驳斥说哪有灾情,更下令责打。”

魏义深和苏禧粗粗解释道:“那人受一顿苦打,叫其他正无处可去、无计可施的灾民见了,约莫生了怒气, 相约着到府衙将赵府尹也狠打一顿,又上街闹事。”

“还好巧不巧被我撞上了。”苏禧接上一句话,复沉吟道,“难怪李叔报上国公府的名号他们也不怕,当下正情绪激动,瞧着我们不痛快,巴不得一起狠揍。”

两个正说着话,听雨领着人送热水进来,魏义深便起身去梳洗。苏禧仍坐在罗汉床上,侧过身子看向魏义深:“若不是你赶巧到了,我多半也不能好好回来。”

魏义深没看她,却忆起下午在长街发现苏禧时,她手里拎着根棍子,便叫那些人个个不能近身。那样子虎虎生威的架势,旁人轻易是赶不上了。

净手之后,魏义深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着手说:“那种情况,你是不应该直接和他们对上,双拳不敌四手,你是有通天的本事,将他们个个都打趴下么?”

别人帮她挡了一大棒子,她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厉害。苏禧喝着茶把这话都受了,搁下茶杯一笑:“小看我了吧?我爹、我哥都是以一当百的人物,我怕什么?”

魏义深朝她瞥去,看到她脸上一股神气,莫名想起那个被训话也不怕、照样朝他做鬼脸的小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般性子,竟似半点儿都没有变过。

“虎父无犬子,小娘子说得在理,是我浅薄了。”收回目光,魏义深索性遥遥冲苏禧拱一拱手,一副受教的模样,言行之中又满含调侃之意。

苏禧抿唇而笑,退让一步道:“今天确实事发突然,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若非如此,不至于在大街上动起手。被团团围住,李叔还受了重伤,哪里有退路?”

魏义深将帕子递回给了丫鬟,走回罗汉床边。苏禧又说:“回来后请了大夫帮李叔看伤,大夫说没伤到骨头,不过也得休养一阵子,便叫听雨送了些补品去。”

“过两天我让三七再去看看。”魏义深当下也说道。

苏禧点一点头,算作是应和。

话说到了这里,苏禧沉吟中问他一句:“这次的事,是有人挑唆么?百姓即使对赵府尹有怨气,应也不至于四处闹事。事情闹大了,多少不好收场。”

“暂且不清楚。”魏义深没有刻意隐瞒,“须得仔细盘问抓回来的人才行。”

苏禧颔首,这才住口不再问。

之后两个人说了一点别的事。

更迟一些便一起睡下了。

魏义深原以为,非要看他后背这件事过去了,何况之后她没有再提。未曾想到,夜深之时,睡梦之中,他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正在轻手轻脚地剥他身上的衣服。

歇寝穿得单薄,身上一件里衣罢了,他睡觉向来浅,肩膀一凉,又有柔软无骨的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魏义深很快察觉到了。作怪的人,无须多想也知道是谁。

魏义深一下子变得清醒过来,抓住那双在作乱的手。感觉到苏禧一愣,他睁眼,便和她的视线对上了。借帐子外透进来的微弱光亮,魏义深看到她眼底的无措。

“不好好休息,这是做什么?”他声音暗哑问一句。

苏禧咬唇,冲他一笑,缩回了手说:“想……看看你背上的伤,吵到你了吗?”

魏义深坐起身,低头瞥见自己衣裳凌乱。想着她不知道是打算怎么个看法,他维持住脸上镇定,一面理衣服,一面淡淡道:“很晚了,快睡吧。”

苏禧冷眼看魏义深强作镇静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分明是害羞了,禁不住心里觉得好笑。不过他说有习武,也不是在骗人,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材保持得不错。

虽然光线很暗,不可能看得十分的清楚,但不耽误苏禧注意到魏义深也白得很。他身上的皮肤同样手感极佳。毕竟不是什么粗糙的人,这样的身体更没受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