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当爱在靠近 薇景 2331 字 6天前

☆、第47章

因为昨天晚上过于疯狂,樊以律跟于淳安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

幸好今天是周六,否则上班必须要迟到。

洗过澡后,两人去了厨房。于淳安做早餐,樊以律煮咖啡。

虽然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了,但家里暖气给的足。樊以律靠在流理台边,看着于淳安忙来忙去。

她身上穿的是他买给她的丝绸睡衣,春夏秋冬各一套,他也有相应的男款。她虽然没练过舞蹈,但也习惯挺胸抬头,举手投足都透着优美。只是这优美里头,又透着股利落。她干起活来干脆利索,处理起食材更是精准快速。

她有点儿瘦,但是不柴。该有的都有,而且大小适中。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纤细白嫩的脖子露了出来,神情专注认真,从侧面看上去,跟电影画面一样好看。

咖啡壶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樊以律收回视线,接了两杯。一杯黑的给自己,一杯加奶加糖的给她。

“谢谢。”于淳安就着他端来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把煎蛋盛出来放到案板上。

别看三明治简单,但要做好也挺有讲究。面包要脆,蛋要流黄,火腿得微煎,蔬菜不能沾水。牛油果,起司,比例跟夹层更是全凭经验。

于淳安的厨艺本来就不错,一旦用上心,效果更是奇佳。

香喷喷地早饭上桌后,两人面对面开吃。

“我看再过一段时间,你开店都没问题。”樊以律咬了两口三明治后,边吃边评价道。

于淳安笑睨了他一眼,低头喝咖啡。

“今天想去哪儿?”他温柔地问她。

于淳安摇头,“哪儿也不用去。你累了这么长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吧。”

樊以律宠溺地看着她,轻声说:“好,那今天就在家休息。”

于淳安抿嘴笑笑,觉得喝在嘴里的咖啡滋味正好。

樊以律刚要伸手揉她脑袋,一阵急促地门铃声响了起来。

两人对看一眼,樊以律皱起眉头,起身去开门,“你坐着,我去开。”

于淳安放下咖啡杯,跟着站起来。

樊以律来到门口,看了眼显示器之后,眉头皱得更紧。

门锁一被打开,屋外的人便立刻吼了起来。

“你小子出息啊!”樊志忠手指着樊以律的鼻子,撞开他进了门。过了玄关,一抬头看见于淳安也在,他脸上的怒火更盛,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扭头怒瞪樊以律。

“你先上楼去。”樊以律面不改色的对于淳安说,声音听起来还挺温柔。

樊志忠脸色更难看,又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于淳安轻手轻脚地上楼,路过两个人的时候,礼貌地对樊志忠点了下头。

樊志忠毫无反应,连面上功夫都不愿意做,樊以律被他这种举动惹怒了,脸立刻冷了下来。

“怎么了?”于淳安一上楼,他首先开口,语气有些冲。

樊志忠冷哼一声,怒道:“你还有脸问我?”

樊以律面无表情地看着樊志忠,连原本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愤怒的表现。

樊志忠哪顾得上看他脸色,只管劈头盖脸地开骂:“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子!好好的姑娘你不要,非得花钱买?玩儿起包养了还!你是脑子进水了?”

樊以律靠到墙上,双臂抱胸,眼神冷淡,嘴角上扬道:“您难道不感叹基因的伟大?父亲是什么货色,做儿子的,自然也是什么货色。不过真要论起来,这其中唯一的一点儿区别,可能还是在于我花的这些钱,都是自己挣来的。”

“你!--”樊志忠险些喷出一口老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混小子,绝对不想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樊以律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缓缓地开口道:“还有啊,真提到包养,谁比得过您?花着我母亲的钱,送着豪车豪宅保姆司机的不算,竟然还痴迷癫狂到意图抛妻弃子?我看要不是您实在舍不得那些钱,如今咱们父子俩,也可能会上演那种相见不相识的戏码。”

“混账东西!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樊志忠气得脑仁几近爆裂,脸色涨得红黑,胳膊抬了几抬,一副要揍人却到底没能下得去手的架势。他奋斗一生,最不愿人提及的就是当初靠着老婆起家的隐秘过去。

“别生气,气出个好歹来,苦得可是您那太太跟闺女。”樊以律淡淡地加了一句。

樊志忠暴怒,一点就着,指着他怒吼:“你懂什么!胡扯一通!艳红跟你身边的那个有什么可比性!她也配!”

樊以律怒极反笑,点点头道:“遗传果然厉害,我心里也这么觉得。情妇上位,阿谀谄媚,她庄艳红也配?”

“混账东西!--”

樊志忠伸手就准备甩上樊以律的脸,只可惜慢了一步,被他轻轻一拦,自己反而有些站不稳。

樊以律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看着樊志忠。从小到大的那些事儿,跟演电影似的飞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父子一个怒气未出,憋得脸色通红。一个则跟没事儿人一样,平平静静。

对视了半晌之后,樊以律站直身子,走回门边,打开房门道:“选择跟谁在一块儿,这事儿我说了算。您一个奔七十的人了,还掺和这个未免难看了点儿。回家好好跟太太闺女什么,享享天伦之乐,不比什么强?”

樊志忠憋着张脸,露出一副寒心的模样。重重地叹气之后,迈步走到门口,准备跨出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樊以律扬眉询问。

樊志忠几欲张口,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瞧着倒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关上门后,樊以律的脸色沉了下来,思绪忍不住又飞到从前。以至于直到于淳安站到他面前的时候,才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