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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义才缓和了神情,清咳了一声,说:“身体不适的话,要不要叫太医瞧瞧?”

邢岫烟抚着额说:“那倒不用,臣妾回去睡一觉就好。”

徒元义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朕抱着你睡。”

“……”那她要睡得着有鬼了。

“那怎么能有劳圣人呢?”她又坐直了起来,想了想,说:“其实,圣人是知道臣妾的,臣妾情绪不定,主要是初进宫来,水土不服,又有些想亲人了。那个,好像每逢二六日娘家女眷是能进宫探望的。那臣妾家的女眷可以进来看臣妾了吗?”

这是她路上一直在想的目的。

徒元义凤目潋滟,微微一笑,说:“每逢二六日探亲是……正四品婕妤以上妃嫔的权利。”

徒元义心里知道她不爱自己,这是让他不满的地方,他当惯了皇帝,从来都是女人把身心都放在他身上,多少女人死在深宫,他尚不放在心上。

从来没有真正“谈过恋爱”的皇帝哪里懂什么花花公子讨好女人的骗心的手段,他现在只懂征服,用他手上的资源,让他喜欢的女人终将倾心于自己。就像他前重遇上的妃子们,想要升位份,就加倍地讨好他,给妃子升了位份,她们就高兴。

他前生对女人的概念除了宠幸,他只懂这种方法。他堂堂皇帝,又不可能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喜欢自己这种有污自己君王威严和体面的事告知旁人,更无法向别人请教。

第72章 侍寝宫规

“正四品?!我才七品,从六品、正六品、从五品、正五品、从四品……还有这么多品差别?不都是小老婆吗?怎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邢岫烟悲愤地说。

“后宫前朝都是有联系的,你爹才多大的官,人家的父兄是什么官?”徒元义笑道。

邢岫烟说:“我虽读书少,但你不要骗我。明朝便无外戚乱政,可明太/祖、成祖多厉害的皇帝?疆域拓到北漠贝加尔湖。要不是明朝那些宗室优待、士大夫优待政策、武人地位低下和小冰河时期的天灾问题,哪里会只270几年?就连天启皇帝都不笨,是崇祯想不开杀了魏忠贤,这才被那些江南财团的代言人东林君子们玩死。”

徒元义目光闪过一道精光,却又道:“本朝是本朝,前明是前明。”

邢岫烟也不深究,还是说:“圣人就封我个婕妤呗。”

徒元义说:“封你做婕妤,朕有什么好处?”

“好处?这是想卖官鬻爵呀?干脆都拿来卖好了,皇后之位两百万两,贵妃之位一百五十万两,四妃一百万两,到我这才人怎么也要两三万两吧?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八十一御妻,得值多少钱?每年暴毙个三分之一,重新卖,年年有进项,何愁国库空虚?大叔只要自己的肾够好,一个人的工作绩效抵得上一个户部。”

邢岫烟讲讲都觉得好笑,不禁咯咯咯笑起来,直到发现周围的空气变冷凝结。

呃……邢岫烟忽然转头看向徒元义:寒气刮过,风雪欲来。

习惯这种事太可怕了,告诉自己要防备防备再防备,可是一个女儿如果面对着父母时会有防备之心吗?一百二十年呀,当年什么东西没有说过?

当年她也讲过架空时代的皇帝故事,主人公容貌俊美,但当过敌方质子,他一路隐忍、受尽屈辱,中途靠睡女人也睡男人过送斩将,最后回国借平衡拉拢各种势力夺取江山。

他听了这个故事,还感慨万千,叹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女戒》读过吗?”徒元义问。

“……看过。”嬷嬷要求下,逼着自己看的。

“回去默……”他想说一百遍,但他被堵住了唇,满口香馥。

邢岫烟不讨厌和他吻,他现在长成这样睡看着也不亏,她只是不和他谈爱而已。

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侧开鼻子,温柔中带着热情和羞涩亲了一下他的唇。

邢岫烟怯中带着丝新妇的明媚,目光盈盈瞧着他,说:“圣人,大周的女人能不能主动吻男人的?”

他凤目波光潋滟,说:“朕估计……像你这么没脸皮的,较少。”

“哦,那以后我想亲圣人也不可以亲吗?”

徒元义心中一荡,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说:“秀秀为何想亲朕?”

邢岫烟笑道:“后宫太无聊了,能想到的有趣点的事,就是……”

“是什么?”

“调戏圣人。”

徒元义托着她的身子,拥着贴向自己邪邪笑道:“真是个大胆的小妖精。”

邢岫烟呵呵一笑,伸手在他下巴上一抬,说:“小美人,给爷笑一个。”

徒元义凤目瞪着她,说:“没规没矩。”

邢岫烟手指勾画着他白色龙袍上的团龙,咬了咬唇说:“圣人不喜,那就只偶尔给我调戏一下。”

徒元义一双眼睛天狼星一样闪亮。

邢岫烟贴近,蹭挨着他的挺鼻又覆上去,结实地亲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她趴在他怀里,又亲了好几口,才装作心满意足的样子枕在他肩头。

“真没有想到,我们是倒着来的。先当了至亲之人,没有爱情先上了床,上床之后我才把你调戏了。按这个倒着来的发展,过些时候,你不是要成为我纯洁初恋了?这肯定是时空倒流后遗症。”

徒元义显然龙心正大悦,搂着她抚着她的颊,声音柔和:“你也调戏到了,心里舒服了?”

“那你不可被别人调戏,你可以调戏别人。”

“这是为何?”

“叔叔就怜我一回,给我一点活着的乐趣。”

“秀秀的想法真是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