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知道徐涵想什么,她轻轻笑着说:“你也看到了,你想勾引殷权,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你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你见过打女人的男人吗?”
这次徐涵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她郁闷,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像苍蝇一样贴上来,只有殷权,一再让她受挫,不仅目不斜视,竟然还直接上脚踢,也太狠了吧,她估计受伤了,不然怎么爬不起来?
程一笙见她有了回应,继续说道:“你是要做主持人的,你应当知道,这一行最忌讳的是什么,你也应该明白,夏柳是怎么离开电视台的,现在我跟殷权的感情已经倍受大家瞩目,如果你成了第三者,哪怕最后你成功了,你也会一辈子受人唾弃。”
徐涵的脸抽搐了一下。
“你想勾引殷权的目的是什么呢?也想像夏柳那样,靠广告费当一姐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哪怕我跟殷权结婚了,他都没有往我节目上投一分钱,这是你能看到的,别说你当情人的,他能为你花钱就怪了!所以你勾引了也是白勾引!”
殷权听了这话,翻翻白眼,他倒是想呢,她也让啊!她最得意的就是凭自己实力当上一姐,谁给她作弊她跟谁急。
徐涵一听,好像真是这样,程一笙节目的广告中,并没有殷权的公司,她就不明白了,殷权表现得那么爱程一笙,为什么不给她的节目投广告呢?难道殷权是铁公鸡?
程一笙继续游说,“我真是挺好奇,你怎么不想追求薜台呢?首先,他是黄金单身汉,他的家庭背景也是从商的,你嫁了薜台,相当于嫁入豪门,薜台可是披着台长皮的豪门阔少。还有,你嫁了薜台,岂不是想上什么节目就上什么节目,还至于绕着圈子给别人当情人?既是台一姐,又是豪门少奶奶,一举两得的事你不觉得错过了可惜吗?还有啊,你知道安初语为什么得到薜台的另眼相看吗?我告诉你一个内幕,薜台对她有意思,所以这次跨年晚会,薜台力挺安初语上的,只不过更高的领导要求让方凝上节目,这才没让安初语上,否则的话,现在你们好姐妹,现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安初语比你的心眼儿可多,她一进来就能够抓住重点,你却在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中浪费时间!”
这才说到重点,她当然没时间跟徐涵废话,只不过薜台总这样挑衅她,她怎么也要反击一下是不是?反正徐涵跟安初语两人都不是省油的,干什么不让她俩自己掐?
徐涵听到这些,极为震惊,她没想到薜台有好感的是安初语,她还以为薜台看安初语能力好呢,毕竟安初语在学校里很优秀。瞧着安初语平时正正经经的,没想到跟她走的是一条路线,只不过她傻乎乎的被薜台利用,说不准给薜台出主意的就是安初语,只要没有程一笙,安初语不就是唯一了?将会摆脱像程一笙的框框。
徐涵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程一笙眼中,她站起身说,“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她拿出手机,给薜岐渊播了过去。
薜岐渊一直在监控里看着程一笙的动静,他不知道程一笙跟徐涵说什么,无疑的是,这次行动又失败了,他的眼里刮着黑暗的风暴,似乎随时都要将所有席卷进去一般。
他看到她拿手机,然后自己的手机就响了,低下头,屏幕上闪着她的名字,他迟疑了一下,才按下接通键,程一笙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她语气轻松地问:“薜台,您刚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是要告诉你,元旦你可以放三天假!四号过来上班!”元旦其实是正忙的时候,但是刚才领导说了,程一笙最近太累,要注意休息,特批三天假。
“好的。对了薜台,徐涵受伤了,她在应急通道电梯前,您找人来送她去医院,拜拜!”程一笙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摄像头,勾起唇抬了下眉,抛给薜岐渊一个笑。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薜岐渊那满心火气腾地又升了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挽着殷权走进电梯,然后门被关上,屏幕里只剩下徐涵躺在地上。他的手狠狠地击打向办公桌,转身拔腿向应急通道走去。
徐涵被一个人丢在这里,这里冷冰冰的,她穿得又少,她努力了一下,却怎么都没有爬起来,她有点害怕,两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她拿起手机给薜岐渊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有点慌了。
薜岐渊的那个手机不是他常用的,只是私人号码,所以放在了办公室,他拿着的是工作电话。那部手机在办公室响着,却没人能听到。
徐涵没能打通电话,她不知道该找谁,她这副样子如果被台里别人看到,那还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她不能找别人,现在最可能帮她的好友,已经在医院里,显然也指望不上。
正在她无助的时候,薜岐渊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他面色冷峻,神色凝重,但是徐涵一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救星,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地叫:“薜台!”
薜岐渊蹲在她面前,问她:“你怎么样?”
“薜台,我动不了!”徐涵哭着说。
“没关系,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薜岐渊说着,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盖在她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按电梯直接下到地下车库。
徐涵闻到薜岐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好像是香水的味道,她抬起头,看到他表情很严肃,但是很男人,他有力的手臂抱着自己,让她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安全感,她突然想起程一笙说的话,薜岐渊,其实真是一个结婚的好对象。
她怎么就会想着去勾引殷权呢?如果真的跟了薜岐渊,那岂不是什么都有了?就因为薜台说不喜欢她这类型的,她就放弃了吗?现在他还不是把自己抱进怀里,还盖了衣服,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这回她真是自作多情了,他抱着她去医院,完全是因为没有别人可吩咐,这件事是极其隐秘的,他如果让别人带徐涵去医院,怎么解释?难道说徐涵勾引殷权不成,被踢了?他可不想这件事被别人知道,至于衣服盖到徐涵身上,那也是因为徐涵穿的太薄,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薜岐渊抱着徐涵到了地下车库,这个口是没有人出来的,当然除了之前程一笙的那一队人。他抱着徐涵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熟悉的车型,这才迅速走到自己车旁,开车门,将她先放进去,然后开着车向医院驶去。
殷权坐在程一笙的身边,看她拍下来的照片,问她:“你拍这些干什么?”
程一笙手机上,全是刚才薜岐渊抱着徐涵的照片。
原来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程一笙让人先把殷权的车开出去,她拉着殷权上了保镖的车,将车开到薜岐渊车子的附近,等着薜岐渊的出现。果真没让她猜错,不仅薜岐渊出现,怀里抱着徐涵,真是大好的机会啊!她就知道,薜岐渊没胆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当然是有用了,你让一个保镖把手机给我,我有用!”程一笙当然不会用自己的号发短信。
殷权打开门要了部手机,递给她,然后看着她把照片传到那部手机上,然后从自己手机里调出安初语的电话,输进手机,将照片发了过去。几张照片都发送完毕之后,她这才将手机递给殷权,说道:“安初语打来电话不用接就好,告诉他。行了老公,我们回家!”
殷权吩咐好手下,然后让人把自己的车开来,带着老婆回家了。
安初语刚刚看完程一笙的节目,正在病床上生气,她受伤之事没敢跟家里说,免得家里问东问西的麻烦,所以现在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连个抱怨的人都没有。
手机进来了短信,她随手拿过来,一点开,刺目的照片就出现在手机屏上,她一时没能接受,怔了一下,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很快,迅速向后翻着照片,她看到了什么?看到薜岐渊抱着徐涵,徐涵暧昧地看着薜岐渊,有一张是薜岐渊低下头,似乎专注地看着徐涵,两人之间的互动,表明肯定有问题。
安初语的手在轻颤,她开始还以为薜岐渊不来看自己,是因为忙今天的晚会,万万没想到他是在陪徐涵,她一直认为薜岐渊喜欢的是自己,可是照这样看来,他似乎更加喜欢的是徐涵的身体。一股妒意从心底升了上来,她紧紧地抓着手机,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把薜岐渊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杀掉了。
这个时候,薜岐渊开着车,一边往医院赶,一边问徐涵,“刚才程一笙跟你说的什么?”
徐涵无力地说:“她叫我不要勾引殷权,她还说就算我勾引到手,殷权也不会给我钱的,她让我看看她,她自己是殷权的老婆,所以都没有给她投广告!”
徐涵下意识地隐瞒了程一笙让她想办法嫁薜台一事,究竟怎么做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薜岐渊丝毫没有察觉到徐涵的想法,他劝说道:“你以为殷权不想给程一笙投广告?那是程一笙不愿意!”
徐涵才不信,这对自己的事业是多么大的帮助,哪个女人傻到不愿意呢?
这就是思想上的差距了,徐涵认为有捷径为什么不走?程一笙却享受着成功路上的每个感受,包括艰难!可能程佑民从小给程一笙灌输的教育方法,也不容许程一笙去走一些歪路。
但是徐涵又不想违背薜岐渊的意思,只好小声地回应了一下,薜岐渊只当她身上疼,没有在意。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殷权有多少钱吗?他的资产,恐怕整个n市都没人能够比得上,你要是能跟他扯上关系,随便给你点,就够你一辈子的了!”
徐涵觉得薜岐渊很麻烦,她一时坏心起来,突然吟叫了一声,“薜台,我疼!”
她可是**高手,经历了不知多少男人,她深知这句话引起的遐想,果然,薜岐渊听了,方向盘突然打歪,车子闪了一下。
“啊!”徐涵又吟叫一声,像是在床上发出的叫声。
听得薜岐渊心烦意乱,他几近暴怒地说:“你别乱叫!”
徐涵委屈地说:“薜台,我真的疼,身子疼!”
太火爆了,薜岐渊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又不像殷权那样对女人反感,有心理障碍,徐涵这种美女虽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在这种状态下,他还是会有反应。
他有些恼怒自己的这种反应,他气急败坏地说:“疼就忍着!”然后脚下踩的油门轰轰响。
徐涵心里偷着乐,还跟她装,明明就是对她有兴趣,整天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下她可有把握了,觉得今晚没白被踢。
到了医院,医生给徐涵检查伤口的时候,薜岐渊去病房里看安初语,安初语坐在病床上,怔怔地发呆,她还在想刚才的照片,那照片给了她太大的打击。
没有防备,薜岐渊进来了,安初语回过神,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自然,垂下眸努力想勾出一个笑,但是没有成功,她低声说:“薜台,您来了?”
薜岐渊走进门,却并未坐下,而是问她:“伤势如何?”其实他已经早就了解到也的伤,现在只不过是场面上关心一下,毕竟是当领导的。
“没什么大碍,歇几天就行了!”安初语淡化了伤势,她不想歇时间长了,给徐涵和别人机会。
薜岐渊并不在意她说的情况,他也没有要提及今天事情的意思,只是看看下属而已,他点了下头,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说完便消息在病房门口,安初语有些失落,他对自己是不是太淡漠了?来一趟说了这么两句话就走了?
薜岐渊离开安初语的病房,走到徐涵所在的治疗室,刚巧有位护士出来,他立刻问道:“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护士说道。
薜岐渊一看徐涵没事,去给徐涵交了钱,便离开了医院。台里还有工作等着他,他不可能耗在医院。
徐涵处理完伤,被推出来之后,听说薜岐渊走了,心里未免觉得有点伤心,她可是为了他受这么大的伤,他也太狠心了吧,也不来看她一眼。不过想起刚才他抱着自己送到医院的情形,她心里又有些甜蜜。
徐涵被护士推向病房,其实她也没什么大事,毕竟年轻,骨头柔韧性比较好,再说肩那里也不容易骨折。
门被推开,安初语向门口看去,她意外地问:“徐涵?”然后跟着问:“你怎么了?”
徐涵无语,她居然跟安初语在一个病房里,护士在一旁笑道:“反正你们是一个单位的,认识更好,这样谁都不寂寞了。”
说着,将徐涵扶到病床上,护士们就走了。
安初语又问了一句,“你受伤了?”莫非刚才薜岐渊抱着徐涵的照片,是因为徐涵受伤然后送医院来?她心里又升腾起一丝希望。
徐涵想到程一笙说的话,安初语跟薜岐渊,她就起了恶劣的心思,轻笑着说:“哎,也就咱俩关系好,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从办公桌上摔下来了!”
“办公桌上摔下来?”安初语心想这是怎么摔的?她跟着问:“你到办公桌上干什么?换灯泡?”
徐涵笑了起来,“安初语,你真是纯洁,我能换灯泡?太可笑了,还不是在办公桌上弄得太激烈,结果不小心掉在地上,要说薜台也太过分了,人家都掉在地上,他还不停,非要自己爽够了才把我送医院,我都动不了啦!”
安初语听得目瞪口呆,简直就好像一道霹雳霹在她头上,如果没有那几张照片,她对徐涵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但是有了那几张照片,她就有50,的相信程度了。如果不是做那种事,为什么薜台还要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徐涵身上?她再看徐涵,竟然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护士又走进来,给她输液,徐涵马上问:“护士,你说我摔得严重吗?”
护士说道:“刚才医生不是跟你说了?摔的没有大碍!”
“哦,我就是担心!”徐涵说着,得意地看了安初语一眼。
这是证明徐涵的确是摔伤,只不过这摔伤不是办公桌上摔下来的,而是殷权一脚踢飞摔下来的,但是无疑安初语是相信了,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原本她还在想那照片是谁给她发的,肯定想挑拨她与徐涵的关系,现在不用挑拨,证据确凿,当事人徐涵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护士又出去了,徐涵接着说:“哎,别看薜台瞧着跟翩翩公子似的,没想到他能力很强悍啊,哇我曾经见过那么多猛男都不如他,搞得我快要死了,那种感觉啊,真是……”
“徐涵,你别说了!”安初语突然尖声打断徐涵的话,一副难以承受的样子。
徐涵呵呵笑着说:“安初语,你就是太保守了,关键的,我还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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