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忙说道:“莫董,估计殷权刚刚救出妻子,怎么也要有个二人世界吧!兴许手机没放在身边。”
莫伟胜点点头说:“这倒是有可能的!”他又长叹一声气说:“这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人家的老婆了呢?”
李叔靠近几步低声说:“我看少爷是认真的,否则近来他一个女人都没有,巴巴地酝酿着去泰国掳人!”
“这就愁这个,这小子也三十多了,要是玩心太大,找个女人结了婚,再去玩也没什么啊!可是他喜欢个结婚女人,就算家里能同意了,人家殷权能同意?更何况我也不同意,怎么都不能娶结过婚的!”莫伟胜重重地哼道。
“那这件事,您还得跟少爷做好工作,我看少爷的态度,坚决得很啊!”李叔说。
“这个臭小子,真让我头疼!”莫伟胜看着自己桌上的电话说:“过一会儿再给殷权打!”
最后程一笙是昏死在殷权怀里的,殷权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激烈地要她,可是这几天的久别,让他劳心伤神的,实在忍不住了。
殷权将她清洗干净,用大毯子裹了起来,给她吹干头发,就跟个伺候人的保姆一样。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他微微皱起眉,给她盖好被子,大步拿着手机走到另一个房间去接。
“喂?”殷权低沉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李叔高兴地将电话递给莫伟胜,小声说:“通了!”
莫伟胜马上拿过电话说:“殷权你好啊!”
“请问,哪位?”殷权的声音绝对称不上友好,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陌生人,他已经想到会是谁了。
“哦,看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莫习凛的爸爸,莫伟胜!这次我儿子做的事,真是太过分了,是我没有教好,我代他向你道歉!”莫伟胜客气地说。
殷权却不领情,沉声道:“他的确是太过分了,第一次掳走我妻子不说,这次又来了个大的。我的妻子被吓得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您是应该好好教训他!”
莫伟胜被噎了一噎,莫氏在t市的规模与地位绝对不输于殷权在n市的规模与地位,他觉得殷权跟他怎么也要客气一下吧,没想到殷权的语气这么硬。
他是客套的,万没想到殷权就着他的话给拽上了,让他一时间无语,接不下话来。
“呃……这个……是肯定的!”他话锋一转,说道:“我敢保证,不让我儿子再去骚扰你们,那殷权你看,我们莫氏这一事……”
殷权唇边划过一丝讥诮的笑,毫不客气地说:“所谓清者自清,如果您的公司真没有那个问题,那怎么样都打不垮,如果真有,还是趁早解决的好!最后,记住您的承诺,再见!”
殷权说着,挂了电话。
莫伟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话,怎么?殷权居然不给他面子?
李叔在一旁见状,没有说话,眼睛却看着门口。
莫习凛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把这电话内容完全给听了进去。他为什么回来?因为这次犯得错误太大,莫董事长把他的权给夺了,所以现在做什么事没有他老爹同意,谁也不会执行。所以他当然要回来。
此刻莫习凛脸上的表情很是讥诮,他闲闲地问:“爸,您这么伏低做小的,殷权同意了?是不是咱们什么都不做,事情就能解决了?”
莫伟胜一听,气更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笔筒就给扔了出去,这处笔跟箭似的朝他射去,莫习凛赶紧躲到门外去,嘴还不肯罢休,在外面说道:“爸,您不能把气撒我身上啊!”
“你个混小子给我进来!”莫伟胜气的,手指头都抖了,也不管儿子是否在屋里,大声说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个浑小子?不为你,我能这么低三下四的跟一个小子说话?”
真是给气坏了!
莫习凛走进来,站在门口说:“爸,现在还是想想办法自己解决问题吧!光靠别人是不行的!”
“你是不知道!”莫伟胜重重地出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莫习凛挑了下眉,追问道。
莫伟胜看向他,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殷权那边挂了电话之后,给方凝拨了回去,方凝找他,多半是为了一笙工作的事!
方凝正头大地准备节目,如果真的想不到办法,那就只能她亲自上阵了,所以还是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吧!到时候真砸了那也没办法了,不过她努力,还是别砸的好!
看到殷权打来的电话,她觉得世界一片金光,好似给她开了扇窗,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她赶紧拿起手机接了,生怕接慢了人家再给挂了电话。
“喂,殷少?”方凝的声音有些谄媚。
“找我有事?”殷权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是啊,那个明天要录一笙的节目,薛台啊,光想着安初语上,我没办法,只好跟钱总台说一笙叫我帮她录。可是那嘉宾我驾驭不了,所以我怕砸了一笙的节目!”方凝言语间全是为了一笙考虑。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殷权说着,已经将电话挂了。
方凝被冻得不轻,她可是一笙的朋友哎,又不是他的下属,难道殷少跟谁说话都是这么要冻死人的样子吗?
程一笙虽然安全归来了,可是殷权心情并不算好,因为掳走她的人,他还没有收拾。薛岐渊又蹦出来想着捣乱,这些人们,怎么如此麻烦?
他将电话打给刘志川,让他安排一下,把那位嘉宾的时间向后移一移,等一笙回去了,自己主持。她的节目,还是不要轻易交给别人的好!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虽然对她影响很大,但是并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她的工作,她的承受力他还是很清楚的。
刚想到这里,突然程一笙的尖叫声传了出来,“不要、不要……”那尖叫,如同锐利的利器般刺破耳膜,直抵殷权的大脑!
殷权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从沙发上蹿了起来,如狼般蹿出,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她的屋子,看到她脸上表情痛苦,巴掌大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原本就不算胖,此时更瘦了,她的手向上挥舞着、挣扎着,好像溺水的人疯狂求生一般。
他过去想抱住她,可是她却率先抱住了他的脖子,抱得那般紧,好像要勒死他一般。
她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殷权没有想先叫醒她,而是低声艰难地问她:“不要什么?”
“不要淹死……”
她的声音太痛苦了,带着濒临死亡时的那种艰涩,听得殷权瞳眸猛地一抽,他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轻晃她的身子,叫道:“一笙,醒醒、醒醒!”
程一笙猛然醒来,带着恶梦后剧烈的喘息,她瞪大眼睛,旁边的殷权忙叫道:“一笙,我在这儿,别怕!”
程一笙转过头,看到熟悉的脸,她搂着殷权的脖子,表情瞬间软了下来,“老公,呜呜……”
又哭了!
很奇怪,她被掳的时候,没有做什么恶梦,因为那时她的精神非常紧张,没有进入到深层睡眠,时刻警醒着。而现在她安全了,进入到深层睡眠,完全放松了,恶梦就造访了!
不同于那个坚强的程一笙,在殷权面前,在自己的最亲密的人面前,程一笙将无隐藏地将自己的脆弱,展现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