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接到方凝的电话,听她汇报了自己交待给她的任务后,才对她说:“听你的声音有点郁闷,怎么想带你出去玩还不情不愿的?”
“出去玩勉强理解,可是那什么宴会的跟我有关系?”方凝举着电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当然,程一笙跟殷权不出席宴会,那我就不去了,自然你也不用去了,你说有没有关系?”简易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什么?怎么我还要去的?”方凝瞪大眼睛。
“原本这样的宴会,就算殷权不去,给个面子我也要去,没准那律师什么时候也能到简氏,我如果去的话,你当然跑不掉,得陪我出席。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所以才让你问问,当然是为了你自己!”
方凝倒吸一口冷气,这也行?她能说这是强词夺理吗?
简易说完自己的理论,然后说:“好好工作,等着我们出去踏青,喜欢风筝吗?我准备两只!”
这算是哄她呢?反正简易示好了,方凝自然也不好再绷着,只好说道:“好吧,到时候让你来放!”
这男人,让他跑跑出体力,算是出气了。
简易放下电话就给殷权打了过去,他张口就说:“殷总,事情办好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去踏青?我来安排!”
殷权倒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他想都没想便说:“这个星期六好了!找个地方住上一晚!”显然是等不了,早就计划好了的。
这个星期?简易没有吭声。
“怎么?有困难?”殷权开口,眉头已经挑了起来。
“星期日晚上,简氏有个宴会!”简易说道。
殷权才想起来,是有这么档子事儿。他的眉头拧得紧,如果这星期去不成,难道还要等到下个星期?他可没那个耐心!于是殷权说道:“顶多让你星期日中午回来,怎么样?”他想了想,又说:“你还可以睡个午觉休息,这就没有问题了!”
简易无语,敢情这大少爷以为办宴会只要参加就行了,难道不要张罗吗?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做决定啊!而且这位少爷俨然是已经这么定了的语气,没打算给他不答应的机会。简易没办法,到底刚沾了人家上亿的便宜,说话不气势。
“那好,就这样定了,星期六上午,我来准备!”简易心里万分无奈。
“嗯!”殷权应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简易靠在椅子上出神,看样子殷权的公司已经到了殷权不用管都能正常运行的地步了,要么说是业界老大,n市经济的领头人物,果真不一般。他微微叹气,简易要到达那样的地步,还有段时间。现在多少事情要他亲力亲为?
更何况,家族企业不是他一个人作主,一些他看不惯的制度,不是他一个人说废就可以废的,哪里能像殷权想怎么整就怎么整,自己的公司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是又有几个豪门少爷不要家族的一切,放下身段吃苦去以一个穷小子的身份重新开始创业呢?他摇摇头,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你放不开曾经的繁华,就没有重生的机会。
t市,莫习凛正在接电话,他的手将电话捏得紧紧的,身子向前倾,后背的肌肉也绷得结实,证明他正在用力地与对方通话。
“一定要赶在殷权前面把人救下来,否则就别回来见我!”莫习凛的声音如冰般寒厉。
“啪!”他将电话狠狠地放在桌上。
“难道是塞?”莫伟胜从门口走进来。
莫习凛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得到塞的消息,很心痛。以前两人经历生死的种种在他眼前晃,此刻他不是不内疚,是他将塞拖下水,到了今天的地步。
泰国回不去了,这里也呆不下去。
莫伟胜叹了声气说:“如果你能把人救回来,我可以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
他的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
莫习凛抬头,莫伟胜解释,“到底是你的兄弟,欧洲那边殷权的势力比较薄弱,我可以委托老友,这样你奶奶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莫习凛以为父亲担心把奶奶惹急了然后将自己给换掉,他点头,“嗯!”算是同意了。
莫伟胜微微地笑,塞这个人是唯一可以和殷权对抗的人,也只有塞能够伤到程一笙,毁了程一笙。程一笙毁了,不仅能报仇,还能让儿子死心,重新找个女人结婚,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
如果莫习凛知道父亲的打算,不知道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救塞。
晚上的时候,简易与方凝吃饭时说:“这周六跟殷权与程一笙去踏青,周六中午回来。周日晚上你跟我参加宴会!”
方凝瞪眼,“不是吧,你想累死我啊,难道就不能分两个星期吗?”
简易心里叹气,他倒是想,可殷权不乐意。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了,都没法解释。于是他只能说:“周日下午你可以睡觉,晚上我也不会让你太累的!”
方凝头疼地说:“我真是不理解你们成功人士,拿时间掰着用的,明明是休闲的事儿,非得弄得那么累,好像踏青是个任务!”她发完牢骚,无奈地问:“什么宴会啊?”
“简氏艺人签约宴会!”简易答。
“你们公司签艺人,我去干什么?”方凝问。
“难道你不是我女朋友?”简易气的直想敲她,怎么一点做人女友的自觉都没有?
方凝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公司那么多女艺人,随便一个就能当你女伴了!”
“我们公司的女艺人大都喜欢我,你就不怕我被抢跑?”简易气呼呼地说。
“啊?这个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就说你这个环境不好了,我要是早知道这样,没准不答应跟你恋爱了!”方凝也气呼呼地说。
简易有一种给自己下了套的感觉,苦不堪言。他将手搭在她的手上,以一种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说:“我不是说过我的原则是不跟公司艺人扯上关系,你当我女友,也得适时地紧张一下吧,不然总让我觉得你不在意我!”
他那要吃人的目光让方凝受不了,她顿时就处于下风,嘟嚷着,“我就是觉得宴会不自在嘛,都不认识!”
“那你就把程一笙叫来,好有人陪你!”简易深知这种场合殷权不会参加,就算简氏给殷权下了请柬,殷权也不会到,所以他这样做当然想让殷权到场,那样的话场面会更大,简氏的声望也会更大。
更重要的是——他与殷权交好了,简氏里那群老家伙们,还有谁敢再轻看他?
方凝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听了这话,心里就又别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话是为了自己着想,可听着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好像他在利用自己似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一早,倒是程一笙先找的方凝,程一笙着了浅灰色的旗袍,银色缎面上绣着张扬的花,优雅又夺目。她脸上洋溢着充满活力的微笑,看来昨晚又被爱情滋润过了。
“哎,简易打算怎么安排周末活动?去哪儿?”程一笙颇有兴致地问。
“去哪儿不知道,可能有个放风筝!”方凝其实也没太关心,她在郁闷宴会的事儿。
“放风筝好啊,到时候让那两个男人运动运动,不然看他们天天不运动,光长肥肉了!”程一笙笑着说。
她俨然忘了昨晚殷权生成活虎的,那是不运动的人吗?要是让殷权知道她在质疑他的体力,估计她三天都别想下床了。
本来有点郁闷的方凝一听这个,乐了,“就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让这些少爷们活动一下,咱们也好观赏观赏他们的狼狈!”
这下方凝对那个踏青活动期待起来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程一笙笑得很灿烂,两人是一拍即合。
“对了程一笙,周日晚上简氏有宴会,简易要带我出席!”方凝郁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