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喊道:“接下来……”
生孩子的事儿都说出来了,接下来不知要再说出什么来?别接下来了,程一笙可不好意思,她赶紧叫道:“快点开门放人吧!”
结果三位伴娘一起回头训她,“你就这点出息!”
夏柳感叹,“女大不中留啊!我们原本就是打算开门的!”
方凝拉开门,高声说道:“新郎请进!”
程一笙终于看到她的男人,他黑色的西装,左侧的领子缀满了钻,分外的耀眼,白色的衬衣、红色暗金花纹的领带,显得贵气非凡,他眼底带着暖暖的笑意,正宠溺地看着自己,程一笙心中一酸,软软地,带着一丝窝心的感觉,娇声叫他:“老公!”
殷权正在发呆,因为她就好似坐在云朵中一般,一双饱含春意的眸,正透过水晶珠帘,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那微微噘着的红唇,潋滟得想让他忍不住上去吮上一口,此刻听到她那撒娇的叫,殷权心中一荡,难耐地就想走过去将她抱走。
方凝走出来说:“叫早了叫早了,还没有拜天地,他还不是你老公!”
夏柳笑,“之前你们顶多算未婚同居!”
徐涵跟着说:“我们接下来的程序,就是找鞋!”
程一笙想到她们之前藏的水晶鞋,正想着要不要给点提示,没想到殷权从身后的盒子里,拿出一双新的鞋。
满屋子的人都发出惊呼,这鞋太漂亮了,鞋子上粘满了玫瑰花瓣,绝对是每一个女人看到都会惊叫的那种。
殷权半跪在地上,用极其磁性而带有深情的声音说:“这双鞋是我用一个晚上粘的,献给我最美丽的女人!”
“好浪漫!”众女人陶醉的叫。
程一笙看着让她怦然心动的鞋,泪差点又奔了出来。这就是殷权昨晚忙活一晚的结果,这双鞋,粘早了怕花瓣凋谢,粘晚了又担心时间来不及,所以只能半夜来粘,还好鞋子仍旧很美,花瓣并没有显现出谢败之态。
殷权托着她那包裹在丝袜中的无暇玉脚,小心地将鞋子套了上去,那动作轻柔的好似像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鞋子穿上了,他坐到她身边,她早就忍不下去了,扑进他怀里,引起众人的笑声。
殷权也总算是将她抱在怀中了,离他的蜜月,越来越近了。他微微侧着身,遮挡住她大半容颜,不愿让她的美,被那群臭男人窥见。他可是发现,后面那群男人,都在看她。谁不想看新娘子啊,看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了,不看倒是奇怪。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拍照,小小的休息一下。
殷权与程一笙配合着拍了照,然后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喜欢吗?”
程一笙当然明白他是指的这个婚礼,她羞涩地点头。心里明白他之前的反常,原来是为了给她制造惊喜,而她也对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羞愧。
她轻轻的点头,脸上的笑无限娇羞,微微抿着唇说:“喜欢,好喜欢!”
殷权跟程一笙粘腻的太明显了,所以旁人都识趣儿地先出去了,让这对新人先甜蜜一会儿。阮无城在门外跟简易说:“看吧,这都情不自禁了!”
简易淡笑不语,目光掠过阮无城放到了方凝的身上。今天她很美,非常有女人味儿,他以前竟然没发现,她其实属于美艳明丽的那种,他有点懊恼,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分开了,才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阮无城看到简易目光不对,也不知道这厮看什么呢,他转过头发现这厮看的竟然是方凝,这还了得?他一伸手,拽过方凝的手腕,就给拽到了自己的身后,挡住简易的目光。
简易明白阮无城的意思,跟他笑笑,将头移开,不再看这样。
不明所以的方凝看他问:“你拉我干什么?”
阮无城盯着她的胸,她警觉,赶紧抬手捂胸口,还警惕地问他:“你在看什么?”
“人家新娘都不露,你说你露个什么劲儿?”阮无城酸溜溜地说。
方凝一想也是,程一笙的衣服多保守啊!这伴娘的反倒都是抹胸短裤,很性感。
阮无城哼道:“你傻啊,殷权让你们当春光,不让别的男人看他老婆!”
方凝恍然,不由说道:“殷权果真狡猾,这个也算计!”她转过身,叫过徐涵跟夏柳,把这话一说,那两个人也直呼殷大人也太阴险了,不愧是姓殷!
但是几个人埋怨归埋怨,甚至都想好日后怎么跟程一笙讨伐了,但谁也没有生气或是换衣服的意思,这衣服尚在她们接受范围之内,心前做节目不是经常要穿礼服的?
屋里,殷权一看人都走光了,便低头寻她那副娇容,用他修长的手指,将她那小巧的下巴挑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掠开额前流苏,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看什么呢?”程一笙不好意思地捶了一下他的胸,不过这一下,很是绵软无力,撒娇的意思颇多。
他一把就捉住她那调皮的小手,火辣辣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真美!”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喘息,他的声音沙哑,那是在动情时才有的样子。她清楚他想怎么样,她更加不好意思,靠在他的怀中。
殷权真是想去吻她那小嘴,可是又担心她的妆会花掉,不得不隐忍着,那种想得又不能得的感觉,真是让他倍受煎熬,在知道她何等美好之后,他就越发的不能忍,不能不碰她。
时间差不多了,门外阮无城喊:“该拜别父母了!”
他是担心里面春色太盛,所以才选择在外面喊的。阮无城的脑中,两人已经开始难耐地滚床单了。
殷权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伴郎伴娘又重新进来,一群人看到殷权搂着程一笙,程一笙脸上的妆不但没花,甚至唇彩还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未乱,显然殷权什么都没做,一群人都有点失望,没能看到想看的。不过大家也对殷权的自制力,佩服至极。
殷权拉着程一笙的手,一起走出房间,客厅里程佑民与林郁文已经都准备好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婚礼司仪此时也走了过来,司仪大家也熟悉,是程一笙领导的领导,钱总台!钱总台可是老主持人,说话字正腔圆,别看不是年轻人,可也底气十足,声音洪厚。
他宣布道:“下面该新郎倌敬茶改口了!”
殷权没有迟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捧起一杯茶,大声叫道:“爸!”
这一声,极其真挚,声音洪亮,程佑民根本就没听钱总台说要刁难一下的话,直接应道:“哎!”与此同时,怀里的红包也拿了出来,递到殷权的手中,将殷权手里的茶杯换过来,豪迈地一饮而尽,这架势好像怕殷权反悔一样。
殷权感受着这红包的厚度便知里面钱不少,他心中不由感动,岳父跟岳母一个月赚多少钱他心里清楚,岳父能拿出这么一笔钱来,可不是小数。他知道岳父不是用钱来衡量一切的人,这只能说明,岳父对他的心如何。
殷权收下他的心意,转过头看向林郁文,大声叫道:“妈!”
“哎!”林郁文的动作比程佑民还快,掏红包也快,喝茶更是快,就跟和程佑民比着谁更快一般。
钱总台恨铁不成钢,在一旁气得翻白眼。
殷权一摸,这红包的厚度,跟岳父的那个不相上下,他心想这次两老可是大出血了。刚才大门还是丈母娘开的呢,岳母就是疼他,他以后可得多多想着岳母。
下面该训话了。
程佑民一直也挺激动,毕竟就这么唯一的女儿,当初硬让一笙嫁过去,虽然他笃定女儿会幸福,可他依旧会担心,如果女儿不幸福,那么他将悔恨终生。还好他没看错人,殷权对一笙好,这是谁都不会怀疑的,从女儿那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上,就可以看出。
他喉间动了又动,情绪不断地激动往上涌,又被他极力地压住,最后他才艰难地说:“殷权,我就一笙这么一个女儿,以前我担心过,你们的差距过大,怕她会不幸福,不过现在证明,你做得很好,她很幸福,我作为一笙的爸爸,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