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早饿了,又想看一下这里的餐厅是什么样子,就伸腿踢他,“去给我找衣服,餐厅吃!”
“遵命,老婆!”殷权下地,从柜中拿出一件西瓜红真丝裙,说道:“这件吧!”然后又从柜里挑出与之颜色相配的蕾丝内衣放到衣服旁边。
程一笙心想,这闷骚男人,他的内衣都不一定和他的外衣相配,给她弄得都是一套一套的。她穿什么最后不都是养了他的眼?
程一笙想着,别扭地穿上衣服,她一抬眼,看到殷权竟然穿了件西瓜红色的衬衣,跟她裙子的颜色一样,不由惊得张大了眼,怎么这男人出国度蜜月,从闷骚直
接变成了明骚?
下面是条白色九分裤,配了白色的板眼,整个一人潮男,要是拍下照片说这是殷权,放在国内谁信?谁信?她要不是亲眼看到,她也不信。
殷权的心情能和国内一样吗?这可是蜜月啊,一想到他与她可以在这里发生无数的奸情,酝酿出完美的下一代,他这心就激动得不能自己,这简直就是他三十多
年来,最美妙的时刻。
于是殷权此时看她的笑,都带着风骚,“怎么老婆?被我迷住了?”
程一笙无语,反正这男人现在就是不正常的,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也不理他。
程一笙非常配艳丽的颜色,仙女袖七分长,既不热也能挡阳光,裙子是斜摆的,从左边膝间摇摆到右边脚踝,既仙又带了风情,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的肤质,
比西方人还要耀眼。
殷权出去了一下,然后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朵西瓜红色的大花儿,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儿,很艳丽,盛放着美丽极了。
程一笙问他:“你不会从浴缸里捞的吧!”
刚才她泡澡的时候,在浴缸里看到这种花儿,还拿出来把玩了半天。
殷权说道:“这里遍地是鲜花,随手便能摘来!”一边说着,他将她按在床上,在她后面,把她的长发拢于一侧,随意地拿夹子夹了起来,把那朵花夹在她的鬓
边。然后拿过镜子问她:“如何?”
镜中的女郎,一下子风情多了,她满意地点头:“很美!”
他给她戴上墨镜,说道:“走吧!”然后拉着她的手向外走。
走到外面,程一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人人都戴花儿,不管是当地人还是游客,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头上都是满满的花儿,有的脖子上还戴着花环,程一笙是戴的
最少的一个。
不过程一笙窈窕的身材和白皙透亮的肌肤还是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不少男人女人都向这边看来,殷权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以示主权。
地上到处都是盛放的鲜花儿,程一笙弯腰随手摘了一朵黄色的花儿,从头到屋把殷权给瞧了个遍,要是别在耳后,配上西瓜红的衬衣,那就真是娘气了,她抖着
肩笑了笑,被自己的想象给恶心到了,她将花儿插到他的衬衣兜中,点缀一下,果真亮了许多。
对于她这种行径他并没有拒绝,非常大方地让她插了花儿,她更加肯定,他是不正常的!要是以往,他怎能容忍自己把他搞得往娘气那边发展呢?
两人进了餐厅,餐厅里几乎都是落地玻璃,里面十分的明亮,餐厅的房檐很宽,所以不会有太多的阳光照射进来,这里面已经坐了各色的人种,都是来度假的。
程一笙与殷权刚进门就受到了众人的注意,不少人在往这边看。
殷权将她拉到角落里,显然并不喜欢受到打扰。
等上菜的功夫,外面走过一个当地人,是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赤着上身,黝黑健康的皮肤上刺着图腾纹身,其实吸引程一笙的,是他头上也戴着花,但是
很奇怪,这个男人头上戴着鲜花,却展现出阳刚的感觉来。
程一笙心想,可能殷权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还是白了些,难道男人黑了才觉得够男人?
她将目光过多地逗留在一个男人身上,这让殷权忍无可忍,他一把捉了程一笙的手腕,探过头去咬牙切齿地问:“难道我的胸肌没有那个男人的大?”
汗滴滴的……
程一笙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我是看他头上戴的花儿呢,在想要不要给你戴到头上!”
“想都别想!”殷权凶狠地警告。
“小气!”程一笙好奇,其实还想再看,可是她又不敢再看。
还好午餐上来了,程一笙看着秀色可餐的饭,来了食欲。
这里基本以法国菜为主,传统的焦糖布丁,程一笙最喜欢的是海鲜沙拉,很好吃。还有的菜做的很精致,比如鱼块上插颗小树,很漂亮。
虽然程一笙比较喜欢吃西餐,但是偶尔尝到新鲜口味的菜,还是感觉很美味,最起码这顿饭她觉得她很好吃。
看她吃的开心,也没看去看窗外,殷权便认为她真是在看男人戴花,于是就把刚才的事忘了,两人又恢复和谐,有说有笑的,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殷权问她:“上次去法国,哪里还想再玩?我们可以趁着现在过去!”
“我们还是先去没去过的地方,以后有机会再重游法国!”程一笙冲他笑着说:“就听从你的安排吧,反正第一站我很满意!”
受到赞美,殷权心里当然高兴,脸上带着笑,说道:“好!”
吃过午餐殷权拉着她的手在酒店里散步,消食后再回去睡觉。
其间路过一个种满莲花的池塘,满池塘都是紫色的莲花,漂亮极了,殷权弯腰,掐断一朵花,戴在她头上那朵花旁边,说道:“来,我给你照张像!”
大概是这里的花儿太多了,随处都是,所以这里也是随手摘花儿,要是在别处,程一笙与殷权也不会这么干。
她站在池塘边,摆出一个s型的妖娆造型,殷权拿着相机还没照就先笑了,拿开相机说:“说你妖你还真打算当妖了!”
程一笙把手里的草帽扔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好好给我照!”
“好吧!悍妇!”殷权逗她。
程一笙也不理,摆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让殷权及时给照了下来,还说道:“一会儿看看你自己真实的嘴脸,我给你发到网上让你的粉丝识一下你的真面目!”
“殷权你上次给我把照片发网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程一笙指的是上回在古镇拍婚纱照那次。
殷权笑,“谁让你的粉丝们太热情,太会拍马屁了,把我拍的忘乎所以,发出去好多张照片。”
程一笙调侃他:“咦,你不像是那种没有自控力的男人啊!”
得,这下终是把殷权给堵了,他一把拽她的手将她拖走,没好气地说:“闭上你的嘴,女人!”
这时候程一笙怎么能闭上嘴?反而传来一阵咯咯的银铃般笑声。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小屋,殷权说:“你可以感受雨浴,很解乏!”
程一笙说:“饭前我可是刚泡过澡,我警告你,不要再扑上来了,我可受不了!”
殷权但笑不语,半晌才玩味地说:“反正我只是建议,试不试随你!”
殷权直接回到大房躺在床上,程一笙当然忍不住,跑去看雨浴间,她这叫一个痒痒啊!真想感受雨水冲刷身体的感觉,可是让她一个人在这儿……
虽然外面没人,可是这没有墙只是植物,总觉得少点私密感,让她一个人呆在这儿,真有点害怕。她不由噘嘴嘟嚷,“臭殷权,都是你上午吓的!”
纠结半天,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跑回去求殷权。
可是这厮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好似睡去的样子。她怎么甘心?往常可都是她比他睡得早,他装睡呢吧!
她蹲在床前,轻叫他:“殷权!殷权?”
没反应,她又伸出手去轻拍他的脸,“殷权?”
还是没反应。
程一笙的眼珠子转了转,干脆直接说道:“老公我邀你一起洗澡!”
哪知殷权的眼睛突然睁开,笑道:“这可是你主动的!”
程一笙气,“你果真装睡呢!”
殷权哪里管这么多,从床上一跃而起,甩着抖擞的短发,哪里有一点困的意思?他一把扛起地上的程一笙就往雨浴间走,惹得她尖叫连连。
“老婆,现在就叫?真热情啊!”殷权低哑的声音里,满是取笑!
“臭殷权,你又欺负我!”程一笙拍着他的背。
“我最喜欢‘欺负’你!”殷权一语双关,满含暧昧。
“你这个臭男人,气死我了!”程一笙的腿也乱踢了起来。
“让你比比,看我跟刚才那个男人谁胸肌大!”殷权将她放在木床上,就开始解扣子。
“无聊不无聊啊你!”程一笙坐在床上踢他。
“快点脱,抓紧时间,晚上还有活动!”殷权的语气中,取笑的意思比较多。
程一笙捂脸,“你简直就是,我无语了……”
两人都趴在床上之后,殷权却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他懒洋洋地问:“老婆,你说,我跟他到底谁胸肌大?”
他的语气跟喝醉了似的。
程一笙眼珠子转了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十分聪明地说:“我刚才说了,我只顾上看他头上的花儿,根本没注意什么胸肌,那是你说的。我是觉得你胸
肌够大了,肯定没人比你的更大!”
殷权对她的这个回答,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有个聪明的老婆有时也挺好,说出的话都那么称心。
“好了老公,我要睡了!”程一笙趴得正舒服,那温热的雨水从头流到脚,真是舒服极了,她的眼睛都睁不开,觉得极其解乏。这个话题总算是让她聪明地给绕
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晚上还有更劲爆的话题。
殷权看她的眼睛轻轻闭着,一脸惬意,真像只小懒猫儿,他心中的那处柔软,又被触动了,没再说话,与她脸对脸,也闭眼睡了。
后来殷权怕她身子泡得发皱,还是将她抱回床上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懒洋洋、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下午。
等她再醒的时候,天都要将将黑了,她揉了揉眼睛,还醒不过盹来,殷权也没起,在床上跟她一起赖着,虽然他早就醒了。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外面要黑的天问他:“晚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错过了吗?”
“天黑才开始,不用急,现在穿衣服,完全没有问题!”殷权说着,人已经坐了起来,他下地给她找裙子。
“晚上这里的人会跳草裙舞!”他拿出一件红色的华丽长裙给她说:“所以穿鲜艳一些!”
程一笙好奇的双眼晶晶亮,“草裙舞好像很热烈啊!”
“不错,所以你也得穿的奔放一些!”殷权只是听说而已,没有真的见过,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程一笙提着裙子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奔放的裙子?”
这叫一个长而厚实,哪里奔放了?
“红色的,多像斗牛舞曲的裙子,怎么就不奔放了?”殷权不紧不慢地说。
得,程一笙觉得她跟他是有代沟的,说不通!
晚上的原因,殷权让她穿露手臂的裙子,这裙子倒是漂亮,下面的裙摆很大,估计海风吹起来非常漂亮。
程一笙与殷权到海边的时候,这里人已经到了不少,看来大家都是冲着有名的草裙舞来的。
演出还没开始,殷权带她先在一旁的露天处买东西吃,坐这里边吃边等演出。
程一笙期待极了,眼睛不时地盯着场中,一脸的雀跃。
殷权微微地笑着,显然心情也很好。
人越来越多,两人吃完后,寻了地方坐下,沙滩上变得明亮起来,一队身穿红色草裙的女人,盛装跑了进来。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原始的音乐响起,就好像某种
部落里的仪式一般。
这些女人上身都穿着内衣一样的衣服,大大的花环戴在颈中,倒是看不出什么。头上顶的也是鲜花儿编的花环。
程一笙转过头对殷权笑说:“你给我挑的什么衣服?我都能混进去跟她们一起跳舞了!”
殷权挑眉,“那你去啊!”
程一笙轻哼,不理他,专心看舞。
这里的舞表现了一种粗犷的美,很有力量与张力。女子也多是性感的,因为接近赤道,所以都是黑色人种。
舞蹈后是一场舞台剧,演得十分形象动情,大家都看进去了,随着剧情发展而激动着。
结果等舞台剧演完后,又是一场舞蹈,只不过这次的舞蹈,却是男人在跳舞。
一群健壮的男人,照样赤着上身,头上戴着绿草编的花环,手臂处也戴着草环,还有小腿处,身上唯一的衣服,就是臀间那类似于紧身裙裤的衣服,所谓裙,就
是后面一层布,只不过这舞蹈张力极大,所以后面的小布,基本上没起到什么作用,好似穿着紧身内裤在跳舞。
殷权身上的肌肉,顿时就绷紧了,他立刻低声命令她:“你不许往那边看!”
程一笙想笑,你也不打听清楚就让我来看,现在好了,自作自受吧!她无辜地问他:“大家都在看演出,你让我往哪儿看?”
“怎么?你很想看?”殷权的语气危险起来。
程一笙马上改口,“不,我可没有,我就是说说!”程一笙好奇,听着那边又是鼓又是号的,这舞肯定也好看。殷权那眼睛就紧紧地逼视着自己,也不能偷看,
她只好说:“刚才那草裙舞你看得也认真,我都没说你,真是亏了!”
“花环那么大,都挡住了,能看到什么?”殷权不屑地说。
“啊?你看得倒是仔细,研究透了吧,什么都看不到!”程一笙眉毛挑得老高,哼哼地又说:“你要是真讨厌女人就应该不看她们,怎么还知道她们胸前有花环
呢?还是那么大的花环,说明你肯定往那里看了,是不是还想把人家的花环摘下来?”
殷权纠正她的想法说:“你别瞎说,咱们可是来看舞蹈的,你的思想太猥琐!”
“我猥琐?是谁不让我看的?”程一笙说着,就要扭头去看跳舞。
殷权发飙了,手根本就没看到是怎么抬起的,一把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你还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