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胜坐在沙发上,幽幽地说:“塞的伤好之后,去找殷权报仇,结果被殷权的人打成了重伤,他当场逃了出来,却死在了半路上,我的人到时,只看到了他的尸体……”
塞的手下,露出了悲鸣的目光,随即的就是愤怒,然后就是满目的杀意。
莫伟胜对这种效果十分的满意,他又说道:“你们想要报仇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们,不太容易啊!说实话,塞是我儿子习凛最好的朋友,我想替他报仇,怎奈莫氏已经被殷权打压得没有了生存空间,这次又出了什么投毒事件,那也是殷权的诡计,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不过……”他话音一转,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莫伟胜继续说道:“不过殷权目前在国外,势力相对薄弱,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一个靠山的话,倒是可以去试试!”
他就是想要殷权死,那样的话,程一笙就是习凛的了。程一笙生过两个孩子,肯定不会不能生,反正现在只要莫氏有接班人,他也就忍下程一笙结过婚生过子的事实了。
对方一咬牙,说道:“我替我们首领谢谢你!”
说完,便从窗户飞身离去。如果他知道他的首领就死在这个人的面前,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程一笙回到n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行色匆匆地进了门,两个小宝贝还没有睡,殷宗正抱着糖糖,林郁文抱着糖豆,都在客厅里迎接着程一笙。
程一笙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是莫名的温暖。是啊!家庭和睦,孩子健康、夫妻恩爱、事业有成,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了,她觉得自己此生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两个孩子都冲着妈妈使劲,张着小手,都想要妈妈抱。糖豆比糖糖声音大,嘴里叫着,可怜他们都不会说话,否则一定是“妈妈”、“妈妈”地叫。
程一笙刚刚长途回来,更不敢怠慢,说道:“我先去换衣服,马上出来,等着妈妈啊!”
两个小家伙显得很不耐烦,焦急地呀呀叫着,不过两人倒是都没哭。说起来两个孩子都不太爱哭,除了抢奶吃的时候,应了那句爱哭的孩子有奶吃的话。
程一笙很快便出来了,她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坐在沙发上,哄着这个、逗着那个。
两个孩子卖力地讨好妈妈,生怕妈妈的注意力被对方吸引去了。
程佑民说道:“一笙,这次事情你处理得很好!”
他非常欣慰,自己的女儿快速成长,已经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有这样的女儿,他真是高兴极了。
“是啊!”殷宗正跟着说:“你现在的处事,完全不亚于殷权,真是厉害啊!”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这程一笙就是人才,如果这样的话,他没必要非得巴着殷权管殷氏,程一笙也可以啊!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深知程一笙的人品,他相信程一笙不是个敛财的人,相反她管理殷氏,却未必会要殷氏!
殷宗正为自己这个新的想法,心里无比激动,脸上带着振奋的表情。
林郁文看着老头一眼的精光,不明白他又在想什么,难道又要跟自己抢糖糖?
以前殷权在家的时候,谁都抱不到糖糖,所以殷权现在不在家,糖糖就成香饽饽了,大家都趁机抢着要抱,可怜的糖豆又沦为到没人疼没人爱的地步!
这天晚上,两个孩子跟着程一笙一起睡的。
解决了这次的突发事件,程一笙还像往常一样上班工作、录节目,一切都非常稳定。
刘志川特意跑来对她说:“太太,好消息,尊晟广场的生意更好了,尤其生鲜部,大家都来买东西,真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啊!”
程一笙笑着说:“我们现在抓紧质量与安全把关,反而是最可以信任的时候,所以大家都选择现在买东西,可以理解!”
“那莫氏可就惨了,天天处理东西也没人要!”刘志川兴灾乐祸地说。
程一笙笑了笑,没有说话。莫习凛这烂摊子要收拾一阵了,不过挺过这次,后面莫氏将会好起来。
莫习凛自然没有时间跟程一笙联系,只顾着好好表现呢,这次可不能再让莫习风给拉下来。
然而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解决了还没有两天,突然新闻里报道出殷氏食品安全的问题,程一笙当时正在准备晚上要录的节目,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简直惊呆了。
殷氏作为百年企业,生产出的老子号食品,已经形成了流程化,从原料到工艺到成品,根本没有什么漏洞可言,怎么会出食品安全的问题?
程一笙想都没想,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往外走。
一出门,转弯就跟来找她的薛岐渊给撞了个满怀,这还是程一笙头一次如此冒失吧。她穿着高跟鞋,立刻向一旁歪去。薛岐渊赶紧伸手将她稳住,然后才往后退了一步,问她:“你没事吧。刚才我听新闻说殷氏食品出了问题,怎么回事?”
程一笙摇头说:“不知道,薛台我回去一下,晚上的节目照常录,不会影响到工作的!”
薛岐渊点点头,然后说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跟我说。”录制节目改不了,嘉宾与观众们都已经通知好了,哪怕是换主持人代班也不能不录。
“知道了,谢谢。我先走了!”程一笙绕过他,加速往前走去。
薛岐渊不放心地叫道:“一笙,你慢点!”
程一笙快步地上了电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薛岐渊立在原地,微微地叹了声气,心想嫁进豪门又怎么样?事情不还是一样的多?
程一笙匆匆地赶回家,果真发现殷家人都在门外站着,她心中一紧,这正是她担心的事情,这群殷家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次人来得叫一个齐啊,就连新婚的高诗音都到场,看样子今天老爷子是在劫难逃。
家门口站了一排黑衣保镖,显然就是防着这群人来的。
众人见程一笙来了,眼里立刻都发出光来。
殷建祥走过来说道:“一笙啊,你让我们进去,现在殷氏出麻烦了,总得请示一下老爷子的意见吧!”
门口这群黑衣人哪里出来的?程一笙心想,多半是老爷子让人来守着吧,她要是把人们给让进去,恐怕老爷子要气得不知怎么数落她。
“大伯,我先进去看看爷爷吧!”程一笙说着,就要往前走。
殷铎突然就蹿出来,想要挡在程一笙的面前,不过钟石的动作比他更快,先一步挡在了程一笙的面前。殷铎看到这个男人,便想到上回被打之事,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又给躲开了。
这个动作,又让殷铎觉得自己没了面子,不由显得有点恼恨,气呼呼的样子。
有钟石护着,没人再敢随便上来。殷权的保镖不好惹,这点大家是知道的。
程一笙进了门,看到妈妈在客厅里站着,面带忧色。
林郁文一看到女儿,便走过来两步说道:“一笙啊,这殷家人跑来是要干什么呀?是不是为难你了?”她叹着气说:“殷权怎么也不回来?真是的!”
显然,有点不满意了。
不说别的,这阵事情太多,忙得程一笙团团转。林郁文这是担心女儿生完孩子还没半年,累病了就不好了。
“妈,没事,他们还为难不了我。爷爷呢?”程一笙问道。
“哦,他在屋里。”林郁文说。
“他的情绪怎么样?”程一笙问。
“看不出什么不好,也没见有多担心!”林郁文说道。
“我进去看看!”程一笙说着,向里走去。
程一笙敲门进了殷宗正的房间,她看到爷爷正坐在桌子前,认真地盯着眼前的棋盘,上面摆着是一个残局。他的对面并没有人,看来他是自己跟自己下。
“爷爷!”程一笙叫了一声。
殷宗正头也没抬,说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快坐!”
程一笙先坐过去,这时殷宗正才抬起头说:“看看,殷权没在国内,什么事都来了!”
“爷爷,大伯他们都在门外,想着您发句话呢!”程一笙说道。
殷宗正冷嘲道:“现在倒是来全了!”
“爷爷,您打算见他们吗?”程一笙问道。
殷宗正摇头说:“就跟他们说我病了,至于这次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我不打算插手!”
“爷爷,我不明白,殷氏百年都没出过问题,现在的生产已经很成熟了,怎么会现在出问题呢?”程一笙不解地问。
殷宗正脸上的冷意更甚,他突然拿起手中的棋子,将了对面的军,然后低声说道:“气数已尽!”
程一笙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她看出来,爷爷的心情不那么好,她没再问下去,只是说道:“我先去让他们回去。爷爷您好好休息,千万别相不开!”
“呵呵,我有吃有穿,有什么想不开?你去忙吧,没事、没事的!”殷宗正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