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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凝重,又听他说:“近来空间越来越不稳定了,华夏各地,不,不仅是华夏。连韩国,日本,还有东南亚各国,只要是和十八层地狱链接在一起的国家,都频繁出现地狱通道,特别是南边的暹罗,损失惨重。”

我们说着话,来到了地下第十五层,东方雷和司徒凌都在这里。

敖英对东方雷点了点头,东方雷按下墙上的按钮,对面墙壁上的金属卷帘门缓缓地升了上去,露出里面的玻璃门。

这是特殊的玻璃,据说里面加入了某种天材地宝的粉末,上面还刻了符咒,就是摄青鬼都无法毁坏。

我走上前去。发现一个年轻男鬼被禁锢灵魂的红线缠住四肢,挂在囚室之中,灵体被腐蚀得坑坑洼洼,血肉模糊,连脸都被腐蚀一半。看起来特别狰狞恐怖。

东方雷沉声道:“姜琳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吧。”

厉鬼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在我,周禹浩和姜珂身上扫来扫去,眼底流露出几分本能的恐惧,但很快又露出了激动兴奋的光芒。

“我来自地狱的第十一层。”厉鬼脸上有着几分疯狂,“很快,很快地狱就要和凡间完全重合,到时候,地狱之门大开,我们全都会来到凡间,这里将成为我们的天堂和捕猎场,鬼的时代就要来临了。哈哈哈哈!”

他放肆地大笑起来,身上鬼气汹涌,我立刻后退了一步,高声道:“不好,他要自爆了!”

不等我说完,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囚室一阵剧烈地震荡,神奇的是,玻璃门居然连一丝裂痕都没有,而自爆后的鬼魂已经成了一地的齑粉。

第340章 天眼的来历

敖英东方雷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假如男鬼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凡间就真的要变成世界末日了。

“姜女士,恕我直言。”敖英意味深长地打量我:“这个厉鬼为什么特意要说给你听?”

我脸色阴沉,语气也不太好:“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去问他吧。”

敖英皱起眉头,东方雷连忙出来打圆场:“姜琳,敖组长也没有恶意,你不要见怪。”

我摆了摆手,说:“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们家族自古以来便与地狱关系颇深的缘故吧。”

姜家有打开地狱之门的秘法,奶奶书中也曾记载,古代之时,姜家的祖先们强大到了一定的地步,是能够行走于地狱的。

但我心中其实明白,这个厉鬼之所以找上我,是因为我乃镇狱军的飞炎将军。

从第四组总部出来,我一直忧心忡忡,或许是精神力使用过度。我觉得非常疲倦,还没到家就睡着了。

周禹浩抱着我,将我轻轻地放在床上,俯身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记,走出屋来,还不忘在门上刻下一个隔音符。

他面色阴沉地对坐在沙发上喝红酒的姜珂说:“地狱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珂品了一口红酒。半躺在沙发上,有着一股子俊美少年特有的媚态:“听说,天道出现了问题,地狱和人间的平衡被打破,两个世界在慢慢重叠。”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周禹浩眉头紧皱。

姜珂将酒杯高高举起正对着水晶灯的灯光,轻轻摇晃酒杯:“听说与那些镇压在地狱第十八层最深处的那些远古鬼物有关。”

周禹浩的眼中深邃如星空,面色无比凝重。

姜珂道:“那些鬼物可是比我们还要强的怪物,陛下,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两个世界重叠,对我们只有好处,到时我们就可以在凡间继续做我们的鬼帝,何乐而不为?”

他站起身来,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他的手上,凑到他的面前,低低地说:“一旦两界重合,地狱就是凡间,凡间就是地狱,镇狱军不会存在。姐姐也不再是飞炎将军,到时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和她在一起,不必担心遭受天道的惩罚,不是两全其美吗?”

周禹浩沉默了半晌,竟有些心动了:“天道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姜珂勾了勾嘴角:“天道已经自顾不暇,到时两界重叠,它也没有办法。”

他来到周禹浩的身后,轻轻按住他的双肩,低声说:“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等待地狱之门大开的那一天。”

此时的我,沉浸于梦境之中。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红的世界之中,放眼望去,世界是一片血海。

是的,那是一片血色的海洋,海面平静无波,一片死寂。

我心中震惊,这里不是地狱的第十八层,传说中最恐怖最血腥的地方,阿鼻地狱吗?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纵身而起,飞在半空之中向下望去,隐隐能够看到血海之中沉睡着的巨大身影。

那些全都是远古的恐怖鬼物,它们有的是地狱土著,有的是凡间的产物。远古之时,它们在两界肆虐,是所有生物的噩梦。

后来,天道亲自出手,将它们镇压在地狱的第十八层,血海之下,距今已有千百万年。

这些鬼物无比凶残强大,即使在前世,我也很少进入地狱第十八层,因为这里除了血海之下沉睡的鬼物之外,没有任何活物。

忽然,我似乎感觉后背凉嗖嗖了。猛地转身,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我的身后。

那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男人,长身玉立,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袍子,有一头血红色的长发,连眉毛都是血红的。

我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你是谁?”

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忽然落在我的额头上,他突然笑了,笑容很好看,却让我毛骨悚然。

“原来是你。”他说。

我惊讶地问:“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额头上的那只天眼。”血衣男人朝我走了过来,我本来想退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无法移动。

恐惧,深入骨髓一般的恐惧。

他长得很高,低下头俯视着我,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这只天眼,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