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拜师,往往讲究个仪式,是有条条框框的规矩的。
不是我雄风一展,阁下纳头便拜喊一声师傅就行。而是必须要父母长辈出面,邀请亲朋好友,摆宴席磕头敬茶,当众拜师。
师傅也得拉一些武术界的同道过来撑场面,摆一摆谱儿,不能随意了事。
这不是过家家游戏,而是传承衣钵一样的严肃场合。
师傅教你武功了,你回头学了欺师灭祖,首先自家亲朋面前就说过不去。再者,你敢不认账,武术界的同道也会嗤笑于你,名正言顺地拉旗子清理门户,把你打死。
严元仪收陆飞,一方面着实是见猎心喜,侄儿有学武的天分。
另一方面,则是这位侄儿的家庭可是数十亿美金资产,海外华侨中的影响力还不错,符合她心里的某个小九九念头。
武功到了她这样的层次,产生了念头,那就去做,做了就会有某种结果。这是冥冥之中的感应,可意会不可言传。
所谓的武道天人合一。严元仪还没到这个层次,只是在这条路上前进修行着而已。
上午和下午,整整一天,陆飞在小姑的严厉督导下站马步,体会到了学武的苦累和艰辛。
京城当晚,严家的家宴上。
一张不大的餐桌子上坐了六七个人,右手一位老妇人和严元仪,左手陆宗海和王素娟以及陆飞。还陪坐着一位风华正茂,三十二三岁的青年,听他自家介绍说是李阳。
主位落座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正是严家扛把子,严元仪的父亲严寿镜中将。虽然他退休二线,但是国内的政治影响力还在。
听到李阳这个名字,陆飞心里浮起一声怪笑,悄悄打量几眼,只见长得还蛮风度的。
这个家伙在小说里是严元仪的未婚夫,听说交往了好多年,连未婚妻的手都没摸到一下。还被巴立明嘲讽过,着实悲剧。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鸾鸟凤凰,曰以远兮,燕雀乌鹊,巢堂檀兮。”
王素娟坐在儿子身边,看到儿子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连忙用脚踢了他一下。陆飞这才回过神来,不再念叨那句嘲讽诗。
家宴中,严元仪道:“我和小飞也算是姑侄关系,拜师磕头的旧礼仪就不用了,今天就是借这个场合说一声。李阳,你外面路子广,以后多照顾下小飞。”
李阳苦笑,自己这个未婚妻实在强势了一点,自己被平白拉来当晚宴背景不说,还要背后出力捧她徒弟,等于上了严陆两家的船。
他身份特殊,往大里说也是能够代表李家了,能来作陪,自然是早有心理打算。
“行,你侄儿就是我侄儿,以后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是能照料一下的。小飞,回头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吧,号码你爸爸那儿有。”李阳随口应了,等于是跟严陆两家结成了名义上的同盟关系。
这家伙大概还不知道严元仪对他没什么好感吧,还在想着法儿占便宜,谁是你侄儿了。
不过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陆飞示好:“行,李叔别嫌我麻烦就行,以后有人欺负我,我可找你了啊。”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正经点!”妈妈王素娟带着笑容批评。
严元仪却道:“我的徒弟被人欺负,那是本事没到家,还要找人出头就更不该了。小飞你个小屁孩,以后你敢为非作歹拿别人打掩护,逃到哪儿我都要废了你功夫。”
哗,杀气凛凛的,灰常的不给面子。严元仪的霸道,一如往常。
“不敢不敢。”陆飞嘿嘿笑,收敛一下情绪,暗道这小姑还真是牛逼,早晚学王超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小”屁孩。
哎呀,念头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