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出门。
跟着管家走到半道的时候,陈彬这个小女人不知从哪里拐了出来。
管家被她打发走后,俩人肩并肩,步子放得很慢,边走边说起了话。
陈彬低头小声地道:“谢谢你能来帮我们,毕竟比武凶险,我哥他也是没办法了。”
小女人的话是一点没错的。
练家子之间的交情是很难用金钱去衡量的,陆飞能帮陈艾阳扛下梁子,先不论结果,本身就是把身家性命看在其次。
而对于陈艾阳来说,把比武的助拳人选给陆飞,信心是一方面,等于是把名声交托给对方了。
赢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输了,一个死残,一个名声大跌。
所以,陆飞答应并且真的来了新加坡,陈彬心里很感激,爱慕之情就像洪水冲破闸门,全身心地关心起对方。
陆飞停步,伸出手捏捏小女人的光滑脸蛋,玩味着皮肤的弹嫩爽感,洒脱一笑:“没关系,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要是那个逗比系统在,此刻肯定呵呵了!真特么能装!
陈彬脸红起来,任由这小男人轻抚自己,忍住想投入对方怀抱的冲动。看一眼对方,心想他笑的真好看。
“不知道,唐紫尘的脸蛋是不是摸起来更爽。”陆飞手一收,心思浮想联翩。
陈彬感受着脸颊的火热,忍不住提醒道:“老头子不太好说话,我知道你有背景,但这里是新加坡,能缓就……让一步,以后再做计较。”
嘿,真是亲生的儿子和闺女啊。
一个个的为了家族和准情人,谋划起自己老子毫不介意。陆飞感叹,这世道啊,就算高手也不免沉沦在红尘里。
“知道了。”
陆飞跨进大厅的门槛,管家看了眼自家近几年才得势的小姐,随后把漆红大木门关上。
陈艾阳兄妹是旁支庶出,从小就没被老爷子正眼瞧过,老妈也是被几个女人气死的。和家族,尤其是家主陈立波,苦大仇深着呢。
若不是陈艾阳少年时期,跟一个中医老头子学武,后来打出“东南亚第一高手”的赫赫威名,恐怕早被赶出家族自生自灭了。
现在就算他们得势,家族地位水涨船高,心里那股恨却是磨灭不掉的。这也是他们兄妹为什么答应和国内军方合作的根本原因。
现在陈艾阳受伤,华兴会找了高手来比武,趁火打劫。作为家主的陈立波却得到消息,有个交情不深的富家子弟来帮场助拳,自然起了疑心。
在他看来,能处到这般把性命和名声互相交托给对方的关系,没有几十年的相处,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那个叫陆飞的年轻人,必然是有所图。又打探到年轻人是欧洲荣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这份猜疑心思就更浓重了。
一个身价数十亿美元的豪门子弟,跟儿子认识一两个月不到,就替人打生打死,这正常吗?
肯定不正常的。
陈立波心里这样想着,一双老眼,精精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走进大厅,落座静候。
双方谁也没说话,就这样诡异地沉默着气氛,足足干耗了三分钟。
陆飞一脸玩味,盯住陈立波的眼神,也直直地盯了三分钟。
终于,陈立波大概是身体扛不住了,才眯眼,开口道:“年轻人,你叫陆飞,荣天集团的继承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