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 / 2)

戴教授在韦明星来过后,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一下韦家的事。

朋友对着韦明星不会说他爹的坏话,其实韦东山,挺不是东西的。

韦东山很早之前在圈里的名声就很不好。他戴着文化人的面具,却还是商人作风,唯利是图。常常一骗骗两家,就是他替东家牵线,把东西卖到西家,然而给东家说的是20万成交,最多能给你谈到25万;对西家说的是东西能以30万成交,我试试给你压到29万吧。

然后他把东家的东西拿过去给西家,收了西家的29万后,转手给东家25万。这一倒手就是四万到手了。

可这还不算。因为他替西家谈下生意,西家要从29万里拿出15%的红包给他;而他替东家卖出高价,东家也要给红包,同样是15%。

由于他“名声”好,买家、卖家都夸他,自然客似云来。之后更是帮人做局卖假货。但这种假货又不管三包,也没有退货期,买定离手,什么都没有。买到假货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韦东山赚了十年的亏心钱,听说得了绝症后,又跟疯了一样把所有的藏品都悄悄卖掉,最后钱亏了不少,而且他好像把这钱拿去治病还是买命,神神道道的。不过人最后还是死了。

石莲台是韦东山什么时候入手的,这个不清楚。韦明星说高中时家里就有了,那也有十年左右了。

戴教授一开始怀疑韦东山去世是因为石莲台,可如果它在韦家有十年,韦东山最后才得绝症,而赫天才半年就快没命了。

戴教授想来想去,摇头一笑,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韦明星心有不甘,却束手无策。最糟的是他已经把石莲台的照片放在了公司的网页上,那是他在家中的一张旧照片,现在,正有人在找他要这盏石莲台。

他想找戴教授把美术馆里那个买走,可是学校不是做生意的,这个要花上很多时间,很多精力。韦明星只好悄悄给美术馆里的石莲台拍了个照片,传给买家,问这盏行不行?

买家回他:没有亲眼看到,不知行不行。

韦明星再次询问戴教授无果后,就暗地里堵住仓库里的一个学生,以五万块的价格,让他把美术馆中的石莲台偷出来。

学生见钱眼开,又想起之前那个外校女生砸了石莲台好像也没事,就想就算万一被发现,也没关系,就拿那个外校女生来当例子,学校估计也不会找他麻烦。

戴教授在周一时才知道美术馆内石莲台失窃的事,麻烦的是美术馆虽有监控,摆放石莲台的桌子却在监控镜头的角落里。镜头只拍到有一群学生走过,一个学生伸手拿走了石莲台,却看不出是谁,因为只拍到一条胳膊。

戴教授立刻怀疑上了韦明星,学校报案后,没有声张此事,而是立刻去找韦明星,却没料到他昨晚已经坐上飞机走了。

戴教授气得七窍生烟,下死力气把偷东西的学生抓出来后,学生哭哭泣泣的说因为看到外校的人砸了石莲台也没事,他才去做的。

戴教授大骂:“那能是一回事吗?!你是为财!人家砸碎石莲台是为钱吗?你就觉得砸了都没事,偷了也不会有事?”

可再怎么骂,也不能开除学生,最后处分了事,还要让他赔钱,不过学生家也是普通人,退了他收的那五万块后,学校只罚了一万。

韦明星带着石莲台回去后,不料买主摸过石莲台后说不是原来的那个。韦明星忙说原来家里藏的已经毁了,这是另一个。

买主道只要原来那个。

韦明星不解:“都是一样的东西啊。”

在买主走后,韦明星生了好奇心,或者说是他对赚钱的东西总是最有耐心,也最肯下功夫。他就开始研究家中原来的石莲台。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石莲台是什么东西,在找了一些资料后,他才发现石莲台原来是葬具,是用来供奉神明的器具,就像供桌上的盘子。只是这石莲台上是空的,它供奉的东西不是鲜花素果,韦明星猜测,空置的莲台上供奉的应该是人牲。

如果一盏莲台代表着一条人牲的话……

韦明星看着摆在桌上的石莲台,想起这东西在千百年前曾经有一个奴隶或罪人被带到它面前,砍头杀掉,就觉得心潮起伏。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不得了的东西。”韦明星摸着莲台,突发奇想。他第二天回来带了一只老鼠,然后把老鼠的头切下来,摆在石莲台上。

血浸润到莲台莲心的孔隙中,一条血线缓缓绕过莲台下九瓣莲花,他充满求知欲的低头看,发现血并没有沿着底座往下流,但过了一会儿,血开始从底座下渗出来。他把莲台捧起来,发现原来石莲中可能是中空的,所以血是从莲花蒂下进到底座内的。

连这一点也模仿出来了,中空外直。

这东西,真有意思。

韦明星竟然觉得有点舍不得把它卖出去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会卖的。他把石莲台摆在桌上,打算玩赏一段时间。

等他把这段故事传播出去,再加上一些血腥的历史传说,想必,它的价格会变得更加喜人的。

☆、第 204 章 步入深渊

秦青回家以后假期还有一半,她在家里待不住就又回了学校写论文。学校里就算是暑假也有很多学生留校,大半都是三四年级的人。有四年级的根本就不回家,直接住在学校准备上补习班考研。

施教授更是跟正常上课时一样,早八点来,下午五点走。老人家来了以后没事做就自己看看书,写写书,悠闲的让人都羡慕了。秦青都想等她到施教授这个年纪也能过这样的生活就幸福死了。

“哦,原来老戴也给你写了信?”师生二人各占一张桌子,读读写写,偶尔聊两句。施教授听说她要去自习室写论文,就让她到这里来,“你来了还能陪我说说话。”

施教授是很健谈的,跟他说话一点不无聊,他很会找话题,也不需要学生像上课一样听教训。

秦青说起戴教授给她发的邮件,施教授站起来说:“给我看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

戴教授给施教授发了一封,大半是在开玩笑,也算是提醒一句那个被你学生不小心砸坏的石莲台,人家旧主找上门了,你心里有个数啊。

秦青把邮件打开,施教授坐下看,皱眉说:“老戴怎么说话不尽不实啊。”

戴教授给秦青写的信就很有意思了,他转着弯问秦青碰碎那个石莲台是不是有什么缘故?旧主上门,貌似这石莲台还有点问题。

由于不熟悉,戴教授写得公式化了些,他又想套套近乎,更加不伦不类,秦青由于不知道怎么答,就没回信,跟施教授提起也是求助的意思。施教授看了以后生气了,转到外头直接给戴教授打了个电话,有事你不问我,绕过我问我的学生是什么意思!

秦青在屋里缩着脖子听外头护短的施教授大战戴教授,不过以施教授的脾气——

“什么?……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