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马文才却觉得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何况他也需要准备准备,更慎重的见秦青。他道:“秦小姐,两年前我曾受过您的照顾,受益非浅!我家认识的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您看如果您有时间,我们详细说一说?”

秦青想了下,摇了摇头。

马文才不敢勉强她,上回就被她那手一搭,阴寒入骨,到今年四十度的高温天他都不出汗的。而且人还特别清心寡欲了,这两年连个女朋友都没交,他父母都觉得他改邪归正,终于长大了,老怀甚慰!

天知道他是很想找女生玩的!可是!有心无力啊!抱着妹子却心如止水,这种痛苦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幸好还有哥们陪他。

所以马文才看到她摇头也不敢多说,又怕她赶人,正好服务员看到这桌的谈话似乎陷入僵局,立刻贴心的送上饮料和附赠的小蛋糕。

马文才不由得给了服务员欣赏的一瞥,有眼色!

附赠的蛋糕长得可爱玲珑,女孩子吃了绝不会有心理负担。在秦青品尝蛋糕的时候,马文才想到柳意浓说过秦小姐救他弟弟一分没要的事,马上想到了突破点。

“其实那户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马文才叹了口气,“虽然在法律上没有他们的责任,但是也搜刮了一户的民脂民膏。”

秦青扫了他一眼,能用民脂民膏这种形容,官家的?她见过的二代不多……突然间灵光一闪,她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就是白真真的前男友,被小青缠过的那个。

马文才:“他的第一个前妻跟他结婚一年就离了,第二个前妻给他生了儿子,就是我那小侄子……”他啧了一声,“我那小侄子可真不像他爹!是个好孩子啊……”

“他的第二个前妻离婚时想要儿子,他把孩子送出国旅行去了,等办完离婚才接回来。也就前两年才又结了一次婚,这回这个可算是治住他了,人长得美,脾气还坏,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扯后腿。”其实本来他们这些旁观的人都在看戏,没想到后面却越来越严重了。

先是三老婆毁了容,不知是什么原因,整张脸都烂了。三老婆非说是继子弄的,这个男人就把三老婆送到疗养院去,让儿子去住校。结果那天三老婆跑出来回了家,儿子也恰好在家,三老婆就追打继子,两个保姆都没拦住,小男孩从楼梯上摔下来她还接着打。

“现在小孩子在医院住着。”马文才摸烟想抽,又忍住,把烟给攥在手心里揉成了渣,“医生说……有很大可能会成植物人……”脑中有几处有血块,开颅的危险太大,只能等它慢慢吸收。

马文才对这个小男孩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生的时候好,能当个独生子女,家里也算管得严,不然这小男孩的遭遇未尝他就没机会试一试。

“他父母造得孽,都由他们去还,我就想请秦小姐出手帮一帮这小孩。”马文才诚恳的说。

秦青听完这个故事,说:“孩子在哪家医院?”

马文才闻之大喜过望!

☆、第 245 章 牌局

马文才做这件事是无偿的。

换句话说,这孩子的亲爸没有拜托人救儿子,他觉得这都是家丑,是家事,虽然老婆疯了,儿子植物人了,可他还在啊,家也没散啊,老婆儿子送医院治着,他给钱不就行了吗?回头治好治不好的,那就听天由命了。

换个老婆再生几个孩子,人生就又翻开了新篇章。

马文才是真心要做好事的。

他倒不是为了积德,而是真·心·想·做·好·事。

因为做好事,爽!

他这辈子以权压过人,用钱砸过人,但站在道德至高点上鄙视人,还真没试过。

自从尝过站在道德至高点的滋味后,他就再也戒不掉了!

现在连站在给他钱的亲爹妈面前,他都挺胸抬头!

嘿嘿嘿嘿……

柳意浓说他这是有病,不过比喝酒玩女人强,那就这么病下去吧。

得到支持(?)后,他更是有了底气!

这次的事就是他主动要插一手的。

其实这家人跟他家的关系就是酒桌朋友,属于酒桌上推杯换盏好似亲生兄弟,下了酒桌在别的地方见到也就是含笑点头的程度,要说铁不铁,总也有个几亿的交情,可要说铁,那不就几亿吗?还有几十亿几百亿的朋友在那里比着呢。

半生不熟而已。

“我就冲这孩子。”马文才表了一路的功,熟门熟路的带着秦青进了医院vip病栋。

这栋楼是个打了三道折的三十六层建筑,里面住的全是vip,一般人钱多的烧的想住也行。

这里主打的是独立监护制度,也就是说,你的大夫只负责你一个人,包括照顾你的护士,在送您这位vip出院前,他们就不再服务别的病人了,而且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听您使唤。

像这孩子这样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成植物人的,随身医生就有六七位,两个白胡子老头领一群中青年大夫,进了病房还能看到医生名片像菜单一样挂在墙上,旁边是护士的。

马文才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跟当班护士打了个招呼,就带秦青去里面屋孩子了。

孩子的病房是儿童房,彩色积木家具,蓝天白云的天花板和森林动物的壁纸,连挂点滴的点滴架都是树枝样式的,点滴液还穿了个桃子的外衣。

但这更衬得躺在病床上那个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的男孩可怜。

他小小一个,盖着被子连一点起伏都没有。

马文才坐下温柔的跟男孩说话:“万万,哥哥带个姐姐来看你,你看姐姐漂亮不漂亮?”他像跟小孩说话一样还转头看秦青,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秦青的脸色很难看。

马文才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差点绊住脚,过来结巴着小声问她:“怎怎怎么?比我当初那个还麻烦?”

如果这里有第二个人能看到,就能发现从男孩的身体里浮起一条像是光的河流,细细的,时断时续的,浮向空中,缓缓消失。

就算秦青这是第一次见到,也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