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怕是除了宫主之外,再没有人能够让她这么执着,这么用心,这么的拼尽全力不顾一切了吧?
“我不要他感动,我只希望他活着,希望他好好的活着。”
君缠绵突然间从树下站起,狠狠的,用力的捶着树干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那么对他?他那么好的人,从小到大一件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让他生病?为什么?”
“缠绵,你的手?”
宠儿忙不迭的拉她,见她手背上染满了鲜血,忍不住心疼道:“你别这样,宫主若是知道你为了他这样伤害自己会心疼的!况且,宫主的病也不是完全没得治,咱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可是我们现在连宁樱的人都找不到,又上哪去找紫叶龙涎草。况且,就算让我们找到了紫叶龙涎草,也未必救得了风绵的性命!我不想他有事,我不希望他有事,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宠儿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微红了眼睛,一个劲的点头道:“我知道你跟宫主关系好,也知道你担心他,可我们现在不是还有希望吗?并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你别这样,看你这样我心里难受。反正时间还够,我们再往前面走走看,也许就能够找到宁少爷也说不定!”
“算了吧!对方分明就是躲着不想见我们,就算让我们找到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身上一没钱,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根本就是一无所有,凭什么说服人家把紫叶龙涎草让给我们?” 君缠绵扯了扯唇,却是满脸的落寞!
“小姐?”宠儿心疼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之前见她一门心思的想着要见宁家少爷,还以为她心里面已经想好了对策,想好要怎样说服对方把紫叶龙涎草让给她们。却原来,小姐跟她一样,其实根本就是一点打算都没有。
就在主仆二人万分沮丧之际,冷不防有道声音在两人的头顶响起道:“虽然你没有钱,也没有任何贵重的东西。不过你们有人啊!看这位姑娘长得姿色不俗,如果拿你自己去换的话,或许,对方会考虑答应你的条件也说不定。”
主仆二人同时一怔,紧跟着惊讶抬头,就见头顶的树干上面竟然横躺着一个人。
睁着慵懒的眼望着树下,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宠儿当即美目圆睁,怒瞪着树上的人道:“有道是非礼勿听,大白天的,公子干嘛躲在树上偷听我们说话?”
树上的人坐直了身子,不赞同的扬了扬眉道:“姑娘此言诧异,明明就是在下先来的,是两位说话太大声,还一个劲的晃动树干,惊扰了我的美梦不说,还害得我差点摔下,怎么反倒成了我偷听你们两个说话了?”
宠儿意识到好像确实是对方说的那样,可心里面不服气,忍不住又嚷嚷出声道:“那你可以一醒来就出声,何必要等到偷听我们两个说完话?”
树上的人耸了耸肩,“非也,非也!在下确实不是有意偷听两位说话,只不过醒来的时候,就见两位姑娘说的正激动,在下是怕影响到两位的情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罢了!”
两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休,君缠绵却是从头到尾蹙着眉,一句话也没有说。
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些日子越来越不对劲!
昨晚上两次被月飒跟踪,都没有察觉到不说,今天,那么大一个大活人距离自己这么近,她居然也丝毫都感觉不到。
她的功力,还有她的感知能力,什么时候退化到这个地步了?
“小姐,你怎么了?”
宠儿见她表现的出奇的安静,一点也不像是她的个性,忍不住担忧询问出声。
君缠绵收回思绪,摇了摇头,紧跟着看向树上的人道:“公子何不下来说话,大家这样一上一下交谈,不会觉得很累吗?”
树上的人却是蹙了蹙眉,看起来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道:“可是,在下不会武功,当着两位姑娘的面爬下去又好像很失礼!”
不会武功?
君缠绵狐疑盯着对方,不太相信对方说的话。能够隐藏气息,到不被自己察觉的程度,武功分明就是在自己之上。
紧跟着杏眼微眯,眸中闪过一丝凌厉道:“既然公子怕失礼,那就让小女子来帮你一把好了!”说话的同时,袖中一把匕首飞出,直射向对方的面门,那人忙不迭的后仰,堪堪避过,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从树上摔下。
看他乱没有形象的摔倒在自己面前,君缠绵再一次蹙紧眉头道:“你真的不会武功?”
男子捂着摔疼的屁股爬起,理了理衣摆上的灰尘,似很不满的回答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有必要骗你吗?”
“很抱歉,误会你了!”
君缠绵抱歉出声的同时,眉头越蹙越紧。
宠儿察觉出她的异样,从刚才开始,小姐就一直表现的很不对劲,不由得再度关心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君缠绵摇了摇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然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再去前面找找看吧!如果还是不见人,就回去吧!”
身后,男子却道:“两位姑娘,时候不早了,劝你们还是别再往里面走了!”
“为什么?”君缠绵停下步子,疑惑望着他。
就听得对方解释道:“再往前面走,就是一座林子,走进去很容易迷路的。而且,落日坡之所以叫落日坡,是因为这里日落的比较早,你现在看着可能日头当空,很可能下一秒太阳就不见了,安全起见,两位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你劝我们离开,可你自己不是还在这里?”
“我这就要走了啊!而且,两位姑娘是步行来的吧?在下有骑马!”说着,拇指跟食指弯曲,架在唇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紧跟着一匹毛色纯正的白马出现在三人面前。
男子踩着脚蹬,稍嫌笨拙的翻身上马,然后冲君缠绵跟宠儿挥了挥手道:“我要先走了,两位记住我的劝告,最好不要随便进林子,还是早些回城的好!”
待对方的马蹄声走远,宠儿这才望向君缠绵道:“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再继续往前面走走,看能不能见到宁少爷跟卿妃姑娘两个人!”
“可是刚才那位公子说?”
“他说什么你就信?”君缠绵看了一眼男子消失的方向道:“我可是连半句都不相信呢!”
“呃?”
宠儿迷糊眨了眨眼,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君缠绵道:“我起初也差点被他给骗了,以为他真的不会武功,不过后来看他上马的姿势,就知道他是在故意耍我们?”
“可是,他上马的动作确实像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啊!”君缠绵说的一脸笃定,宠儿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君缠绵轻拧着眉头,神色严肃道:“就因为太像了,你觉得一个上马都那么慢悠悠的人,他能够在没有任何落脚点的情况下,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吗?”
宠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面前需要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将近有三米高度的树干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落脚点,想要徒手爬上去,除非是会轻功,或者是运动神经特别发达,动作特别敏捷的人。
而刚才那家伙,连上马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书生气,想要徒手爬上这么粗,又这么高的大树,谈何容易?
很明显就是在演戏!
只是不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故意逗弄她们两个?还是有意阻止她们继续走下去?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好,在没有见到宁家少爷之前,让她就这样回去,心里面始终都是不甘心。
“可是,那片林子那么大,就算宁公子他们真的在里面,又或者他们在林子的那一边,我们也未必找得到,不如还是回城等吧?天色晚了,他们自然也会回去不是吗?”
“那好吧!”君缠绵看了一眼前面的林子,确实觉得阴森诡异。
正准备转身,眼角忍不住扫到树下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光,走近一看,没想到居然是一把比手掌稍大的金算盘。
因为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刚好照在上面,所以才会发出闪闪的金光。
“好精致的算盘,而且好像还是纯金打造的耶!”
宠儿站在她旁边,看到她手上的金算盘,忍不住惊呼出声道:“拥有这个算盘的人一定很有钱,而且很爱精打细算,否则,不会把这样的东西带在身上!”
君缠绵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紧接着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拉起宠儿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跑道:“快走——”
“怎么了?”
宠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够尽量跟上她的步伐。
君缠绵神色凝重,说出是怎样一种心情,只道:“刚才那个人就是宁樱!”
“啊?”
宠儿依旧是一脸的茫然,疑惑蹙了蹙眉,傻傻望着她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没见过对方?而且,宁少爷不是跟千黛阁的花魁一起出来的吗?刚才那位公子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并没见到有其他人跟他一起出现啊?”
君缠绵匆匆回答道:“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总之,现在先快点追上对方就是了!”
之前在千黛阁里,卿妃的丫鬟是说宁少爷跟她家小姐一早出门,可没说去了同一个地方,是她们自己理解有偏差罢了!
跑了没几步,突然间,就听得远处隐约的有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君缠绵不由得停下步子,就见本已经离去的男子正一点一点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宠儿也看到了对方,忍不住拉着君缠绵的手,兴奋出声道:“快看,是刚才那位公子!”
君缠绵不由得握紧手上的金算盘,暗暗藏于袖中。
男子骑着马,在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停下,“敢问两位姑娘,刚才在树下的时候可曾见过一把九寸左右的金算盘?”
“金算盘,不就是?”
宠儿下意识的惊呼出声,没等到话说完整,就被君缠绵打断道:“世人都知道,江南第一家,也是闻名各国的金钱庄少东家——宁樱宁公子,为人精明,理财有道,喜欢随身带着金算盘,小女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就是宁家少爷,失敬失敬!”
“原来……”
宠儿闻言,这才像是恍然间明白过来什么的样子。
君缠绵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直盯着马上的宁樱道:“话说,宁公子也真是不厚道,明知道我们在找你,却故意不表明身份,留下我们两个在这里傻傻的找人!”
马背上的人却是耸了耸肩,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扬道:“是你们没有问,可不说我故意瞒着没有说,而且,我有劝过你们不要再找。”
“况且,刚才那位姑娘也说了,非礼勿听,如果我说了我就是宁樱,岂不就表示我真的有故意在偷听你们说话?不过,姑娘倒也是个聪明人,仅凭着一把金算盘居然就能够断定出在下的身份。”
君缠绵扯了扯唇道:“不是我聪明,而是宁少爷你的名声太响而已!”差一点又让他给跑掉了,这次还真是多亏了这把金算盘帮了自己。
“这么说来,姑娘是有见到在下的金算盘喽?不知道可否原物归还给在下?”宁樱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看的出来,那把算盘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而对他越重要,则对自己越有利!
君缠绵不疾不徐的跟对方谈着条件道:“只要宁少爷愿意听小女子把话说完,金算盘小女子自当双手奉上。”
马上的人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众所周知,宁樱从不随随便便跟人谈条件的。你也说了,宁家乃是江南第一大家,区区一个金算盘,宁家应该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丢了就丢了,回去之后,在下让人再重新打造一副便是,姑娘想凭着这个来跟宁樱交涉,会不会有些失算?”
君缠绵却是不以为然的扬了扬唇角,脸上满满的自信道:“若只是普通的金算盘,宁少爷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出自鬼匠之手的金算盘,那就另当别论了!否则,宁少爷也不会去而复返,不是吗?”
“你怎么会知道?”宁樱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
就见君缠绵缓缓将手伸出袖子,手上的金算盘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另一只手则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算盘上的金珠。
“我刚才注意到,算盘上的金珠每一颗大小均匀,份量相当,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且用来打造算盘的黄金本身也都经过特殊的提炼,乃是以百分之百的纯金所铸,再加上这么精湛的铸造工艺,除了鬼匠木清之外,我想不出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而且,鬼匠自从三年前避世隐居之后,便扬言不再帮任何人打造任何的东西,就是在此之前,也是每一年只出一样精品。宁少爷这个,怕也是下了不少功夫才求来的吧?”
其实,她之所以了解这么多,不是因为她爱打听,而是因为刚刚巧,鬼匠避世隐居的地方——就在落幽谷!
所以她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宁樱嘴角微动,跟着轻笑出声道:“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没想到见识居然这么丰厚,没错,这的确是我三年前求木清前辈帮忙铸造的,是他隐居前的最后一件成品,所以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金算盘本身的价值!”
君缠绵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慧黠的笑意道:“这么说来,宁少爷是答应跟我聊一聊了?”
“我还有的选择吗?”宁樱再度耸肩,表情颇为无奈道:“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金算盘还给我?”
“宁少爷既然刚才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应该也知道我们千里迢迢来找你的目的,我希望宁少爷你能够把紫叶龙涎草转让给我们,至于价钱,宁少爷可以开个数字,我会尽快凑齐送给你。”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姑娘你说,你们没有钱,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拿什么凑给我?”
“我们只是暂时身上没有钱,并不代表家里没有!之前是怕没办法说服宁少爷,没理由要你相信我们,不过,现在我们有这个……”
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金算盘,算盘里面的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能不能请宁少爷看在我们帮你捡回金算盘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可以带回紫叶龙涎草,我保证,该给的银子,我们一分也不会少给。”
宁樱淡淡挑眉道:“相信你们也清楚,紫叶龙涎草乃是无价之宝,我也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现在要我转手卖给你们,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别跟我说,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你们也知道,宁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君缠绵轻咬了咬下唇道:“我知道宁家不缺银子,可是,紫叶龙涎草对我们而言真的很重要,有个人等着它去救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来找宁少爷你,希望宁少爷能够看在救人的份上,把紫叶龙涎草让给我们。”
“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我!”
宁樱却是不以为然的轻扯嘴角道:“天下需要紫叶龙涎草救命的人何其多?说穿了,你们要救的人与我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没有丝毫的理由要去同情对方,或者说是去挽救对方的性命!”
“我完全可以留着紫叶龙涎草,去救对我而言有重要意义的人,而不是一个跟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的陌生人,不是吗?”
君缠绵蹙了蹙眉,不死心的继续道:“话虽如此,就不能请宁少爷看在我千里迢迢追你而来,诚心诚意求紫叶龙涎草的份上,把它让给我吗?反正宁少爷你暂时也用不上,就当是积德行善,还不行吗?”
宁樱却是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带着几许兴味,“众所周知,宁樱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也说过了,除非你是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否则,我很难答应把紫叶龙涎草转让给你!”
“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宁樱淡淡挑眉,轻笑道:“我现在不就是在跟你商量!”
君缠绵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追问道:“那可不可以请宁少爷说明白一点,到底什么样的理由才足够说服你?”
宁樱唇角的弧度,忽而大幅上扬,“我记得,我之前好像有给过你提示!”宁樱脸上的笑意,明显带有几分促狭,戏谑的意味分明!
君缠绵不由得怔了怔,耳边紧接着回想起之前,对方躺在树上对她跟宠儿说过的话。
他说:“虽然你没有钱,也没有任何贵重的东西。不过你们有人啊!看这位姑娘长得姿色不俗,如果拿你自己去换的话,或许,对方会考虑答应你的条件也说不定。”
那个对方,说的不正是他自己?
他口中一直强调的,能够说服他的理由,该不会是想让她用自己去做交换吧?
思及此,不由得狐疑蹙眉道:“公子莫不是想要我?可是,以我的姿色,想必不及卿妃姑娘的一半,公子没理由要我而不要她才是!”
宁樱却道:“你们两个各有各的好,不能够说谁比谁好多少,谁又比谁差多少。至少,在我看来,姑娘的姿色并不输于千黛阁里的任何一位姑娘,包括花魁卿妃!”
君缠绵忍不住联想到什么,紧接着惊恐睁大眼睛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千黛阁帮你接客吧?”
宁樱扬了扬眉,笑着出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千黛阁里有一个卿妃就够了!我怎么忍心再把一个这么美好的姑娘送入火坑!”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君缠绵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懂对方的心思。
宁樱缓缓道:“我听子出说,你是我娘给我挑的媳妇?”说话的同时,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君缠绵的右手手腕。
君缠绵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在拨弄算盘的时候,不小心把本来藏在袖子的金环给露了出来。
知道宁家小厮肯定已经将这一路,包括在宁家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没有什么好值得向对方隐瞒的,便道:“宁夫人确实提出过要我当宁家的少夫人,还答应我说,会将紫叶龙涎草送给我当定亲的信物。”
“但我想,以宁少爷的个性,想必不会喜欢被人摆布的婚姻,所以,只要宁少爷同意把紫叶龙涎草以你能够接受的方式转让给我,我愿意去跟宁夫人说,取消这么亲事。”
“可我听说,你已经成亲了,还是当朝丞相的夫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说服我娘,让她同意接受你当宁家少夫人的?”
“宁少爷误会了,不是我想当宁家的少夫人,而是你娘她自己认定我,非要我当的,我有拒绝,不过,你娘她不同意,还给我带上了这个。”
说着,举起手上的金环道:“我相信,这个东西宁少爷应该不陌生才是,如果我带着这个回到宁家,那么宁少爷你这辈子就非得要娶我不可。否则,宁家将会背上言而无信,不守承诺的骂名,这对经营钱庄生意,最要求讲究诚信的你们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而且,到时候紫叶龙涎草还是一样要给我,我想,宁少爷你应该不会喜欢那样的结果才是。”
“你怎知我不喜欢?”
宁樱缓缓扬唇,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道:“我之前一直很想说的是,能够娶到一位像姑娘你这样的夫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即能哄到我娘高兴,也不用我费尽心思的去给她找,能够让她中意的儿媳妇。倒是君姑娘你,有想好要怎么跟丞相大人交待了吗?”
“对了,我还听说,你们的婚事是皇上钦赐的,不知道你成亲未满一年就改嫁的话,皇上那边会不会问罪?”
君缠绵大睁着眼睛,愣愣望着他,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是认真的?”
宁樱扬了扬眉道:“难不成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说笑吗?”
君缠绵抽了抽嘴角,一时无言!
半饷,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下定了决定道:“好,只要你答应把紫叶龙涎草给我,我同意跟你成亲!”
岂料,宁樱却是一副很无奈,很惋惜的语气道:“虽然,我是很想要娶你的,只可惜,紫叶龙涎草现在根本不在我手上。”
“你说什么?”
君缠绵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道:“我得到的消息,明明就说你从一个胡商手上买走了紫叶龙涎草,就连宁夫人也亲口承认说,紫叶龙涎草的确在你这里。就算你不肯把它转让给我,也不用编谎话,骗我说不在你这里吧?”
宁樱双手一摊,“紫叶龙涎草确实不在我这里,早在一个多月以前,我就已经把它送人了。况且,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就算东西真还在他这里,只要他不想给,别人也奈何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