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耍猴唱大戏(2 / 2)

就在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候,突然间,身后有个极其低沉的嗓音响起,“缠绵,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很激动,明显的带着一丝颤音。特别是缠绵两个字,唤得极低极低,恍若清风。

“王爷!”

宠儿先一步反应过来,冲着对方福了福身。

君缠绵则是缓缓转过身去。

面前的男人穿着藏青色的袍子,身形俊逸挺拔,面容刚毅,五官深邃,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无法忽视的王者霸气。

除此之外,还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那种熟悉感,不像是隔了两年的那种,而是距离现在很近很近,就好像最近在哪里见到过。

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

大脑努力收索了一番,无果,君缠绵跟着收回思绪,看了看脚下的小不点,又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尔后,礼貌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抱歉出声道:“不好意思,我想这位小公子应该是认错人了!”

可是,认错人的,又何止小不点一个?

不过,对面的男人倒也是个颇为冷静之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镇定的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随即微微扯唇,只不过那唇角的笑意委实算不得好看,反倒带着一丝落寞道:“抱歉,姑娘跟夫人生的很是相似,小儿因为太过思念娘亲,所以才会错认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没等君缠绵想好要怎么回答,就听得大门方向,传来一道稍显年迈的声音道:“王爷,小世子,你们回来了?老奴正准备去接你们。”

凤悦然上前几步,牵过小不点的手道:“洛儿,我们该回府了!”

“可是娘亲……”

小不点依依不舍的转过来看君缠绵,小脸上满是挣扎。一边是舍不得娘亲,另一边则是不想爹爹失望,虽然最终由对方牵着,很不情愿的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却是一步三回头,看的君缠绵胸口莫名一阵揪紧。

后来,也不知道凤悦然在小不点耳边说了什么,小家伙这才收回视线,乖乖的进了王府。

老管家关上府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了君缠绵的方向一眼,紧跟着愣住,表情变得很是惊讶道:“咦,那个不是夫人吗?”

“管家?”门后,传来凤悦然催促的声音。

“来了——”

老管家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应声,一边关门,还不忘摇头,自言自语道:“明明就是夫人啊!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只到“砰——”的一声,大门彻底的合上,君缠绵这才缓过神来。

自己来这里,不就是因为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

而宠儿刚才叫他一声王爷,也就表示,这两个人以前是见过面的。

对方有可能错认了自己,但却绝不可能同时错认了宠儿跟自己两个人,也就是说,对方根本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那何故……

“宠儿?”

君缠绵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看向身后的丫鬟道:“那个孩子……”

宠儿在她纠结目光的注视下,表情严肃而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那的确是小姐你的孩子。”

君缠绵立马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道:“这怎么可能呢?两年前我至多才十三岁,怎么可能结婚生子?”

“这是真的!”

宠儿却是肯定点头道:“小姐你忘了那一年的事情,加上之后又昏迷了整整大半年,自然也就弄错了自己的年岁,宫主怕你会怀疑,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今年已经十七了。”

“你说我今天十七,那风绵他……”岂不是二十?

长老们说过,风绵很可能活不过二十,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还有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可以去帮他找药。

却原来,根本就是自己搞错了。

难怪,难怪风绵一直不想自己知道真相,可自己来了京城,他却没有出现阻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没有办法离开帝宫,没有办法来找自己。

难怪,难怪在刖州城,帝宫分堂的分堂主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让自己速归!

想到这些,君缠绵整个人神色大变,已经顾不得去追究凤悦然为什么要假装认错了人,还有那个孩子,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就只是匆匆转身道:“宠儿,快走!”

“去哪?”宠儿不明所以。

君缠绵的声音中透着紧张,激动,还微微带有一丝颤音道:“带大祭司回帝宫!”

风绵,你千万不要有事,等我回去,一定要等我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君缠绵的反应太突然,以至于宠儿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君缠绵停下步子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为什么会来京城?”

宠儿收势不住,狠狠撞上对方,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胸口,一边道:“是因为偷听到长老们说,宫主中了很严重的毒,很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话说到一半,冷不丁的反应过来。

紧跟着安抚出声道:“小姐,你先别着急,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长老们是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要把你引来京城,希望你能够想起两年前的事情。其实宫主的病情,未必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严重。”

君缠绵却是摇头,声音中透着慌张道:“不,就算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风绵也一定病的很厉害,否则,他那么紧张我会想起两年前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放任我们离开帝宫这么长的时间,而没有出来寻我们?”

“你是说……”

这一次,就连宠儿的表情也变得紧张而严肃。

主仆二人互看了一眼后,便形色匆匆的朝着郁瑾枫的丞相府赶去。

隔着厚重的府门,凤悦然牵着凤昀洛,父子两同看着大门的方向,就见小家伙突然间转过身来,扬起漂亮的小脸蛋,看着凤悦然,脸上写满了失落道:“爹爹,为什么娘亲不认洛儿,不跟洛儿一起回家?”

凤悦然收回视线,俯下身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道:“洛儿乖,娘亲不是故意不认洛儿的,只是娘亲她生病了,不记得洛儿,等病好了会回来看洛儿的?”

小家伙瘪了瘪嘴,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话,只道:“那如果娘亲不回来看洛儿,洛儿可不可以去看娘亲?”

“当然可以!”

凤悦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小家伙紧跟着拉了拉凤悦然的手道:“那洛儿现在就想去找娘亲,爹爹你陪我去好不好?”

凤悦然却是摇头道:“不可以,你忘了你刚才答应过爹爹什么?娘亲她现在还没有记起洛儿,我们突然跑过去找她,是会吓到你娘亲的。洛儿乖,我们先给你娘亲一点时间,让她可以慢慢的想起洛儿,然后我们再去找她好不好?”

小家伙微红着眼睛,却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委屈道:“可是,万一娘亲一直想不起洛儿怎么办?洛儿真的好想娘亲,想跟娘亲在一起。”

凤悦然的心不自觉的揪紧,紧跟着将小家伙抱起,轻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道:“不会的,娘亲她那么爱洛儿,一定会很快想起洛儿的!”

“那还要等多久?”他好怕,好怕娘亲会一直不记得他。

他等了那么久才等到娘亲回来看他。可是,才那么短的时间又要分开……

“很快!”不忍见儿子失望的表情,凤悦然不由得再次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撅了撅嘴,有点不相信对方的话道:“爹爹之前也说过娘亲会很快回来看洛儿。”

“爹爹并没有骗你不是吗?”

凤悦然软着声音,耐心劝哄出声道:“你看,娘亲她刚才不是回来了吗?只要再给娘亲一点时间,她一定会想起洛儿,回到洛儿身边的。”

小家伙并不满足于此,噘着嘴,垮着小脸道:“可是洛儿才跟娘亲待了一会会,洛儿好想留在娘亲身边,永远跟娘亲在一起。”

凤悦然抱着小家伙,对着儿子承诺出声道:“爹爹也想娘亲,爹爹答应你,一定会将娘亲找回。”

君缠绵主仆赶回丞相府的时候,郁瑾枫刚带着月飒等人看完房间,正准备交待厨房准备宴客的膳食,没料到她会那么快回来,表情微显得有些惊讶。

尤其,看她形色匆匆,不由得关心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君缠绵也不跟对方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立刻启程回帝宫!”

“这么急?”

郁瑾枫不由得诧异挑眉,追问出声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君缠绵神色凝重,看起来很紧张,很着急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担心风绵他的病情,所以希望能够尽快赶回帝宫。”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赶路固然要紧,但身体也很关键,大家在海上待了那么长时间,好容易上岸,至少也让大家休息一个晚上,吃顿好的再继续赶路。毕竟,再急也急不在这一天不是吗?”

“可是,我现在连一天都等不下去。”

只要一想到风绵现在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她便连多停留一刻都觉得备受煎熬。

郁瑾枫手握着她的双肩,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道:“冷静一点缠绵,我知道你担心他,不过,他没事。虽然说不上很好,但一定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相信我。”

“你怎么会知道?”君缠绵愣了愣,紧跟着抬起头来。

郁瑾枫食指对准她的脑门轻弹了一记道:“傻瓜,这个世上懂得收集情报的,并不是只有你们帝宫一处,丞相府的势力虽然比不上帝宫强大,但打探一个人的情况,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那个人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情况。”

“你是说,风绵有刻意放出消息让你去查?”按理,如果风绵有心想要隐藏自己的情况,外界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查到。

落幽谷的所在,绝对比宁家的藏宝库还要隐蔽。

里面机关重重,陷阱密布,除非是住在谷里的人,要不然就是有里面的人带路,否则,很难活着走进帝宫的总坛。

“是不是刻意我不知道,但我派出去的人的确得到消息,说你担心之人抱恙在身,不过,并没有听说病情有什么很严重的变化。”

听到对方这么说,君缠绵这才稍稍安了心。

只要风绵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谢谢你!”

这家伙想必也是为了自己才会去查风绵的情况。不管对方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至少在这一刻,他让自己安了心。

郁瑾枫眨了眨眼,很快又换成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的表情道:“娘子何须跟为夫这般客气?大家夫妻一场,为娘子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

君缠绵也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现在的这副腔调,就只微微抽了抽嘴角,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郁瑾枫跟着笑问出声道:“现在肯坐下来吃饭,休息一晚再赶路了吗?”

君缠绵微点了点头。

毕竟,此行的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还有月飒,邪冥,夏影微雪,不但都是一些身份尊贵之人。

而且都是远道而来。

加上,又是自己有求于人,的确不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而太过任性而为。

安定王府

窗外,月上柳梢,繁星点点。夜已深,王府内一片寂静,下人们基本都睡下了,但王府的书房内却还犹自亮着灯。

凤悦然端坐着书桌前,蹙眉凝神,在他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副画,画中的女子眉目娟秀,青丝低绾,气质怡然。此外,小腹浑圆,身形稍显丰腴。竟是君缠绵穿越之时,在博物馆看到的那幅画像。

一直以为,当时看到的那幅画像,画里面的人该是她的娘亲。却不知,那幅画像画的,其实,真真是她自己。

除此之外,书房的墙壁上还挂着许许多多这样的画像,姿态不一,神色各异。

每一张都是顾盼生姿,别有风情,而且笔触细腻,人物传神,可见画画之人,定然下足了功夫,而且用足了心思。

这些画,其中有部分是他闲暇时偷画的,而绝大部分都是在君缠绵离开之后,凤悦然凭着记忆,一点一滴用心描绘。

倾尽了对画中人的思念。

但画中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突然间,门外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男人低沉的唤声道:“王爷!”

“进来吧!”

凤悦然放下手中的画像,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就见一身穿黑色布衣,面容俊秀温和的男子步入书房,看到屋内大大小小的画像时,并未露出任何的诧异之色。

可见早已经习惯!

“查出我想要的消息了吗?”

男子上前几步,回话道:“消息已证实,是从帝宫内部传出来的,看来,是有人刻意引夫人出谷,而且,还似乎有意把她引回王府,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差错,才改变了夫人的决定。至于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属下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

“对了,属下还查到,夫人曾经跟小姐见过面,小姐她……”

男子欲言又止。

“晴儿她怎么了?”

凤悦然就只是淡淡询问出声,相较于刚才的紧张,对于自己那唯一的妹妹,表现的倒好像并不是十分的关心。

黑衣男子脸上的表情似有些犹豫道:“我知道小姐心中一直很挂念王爷,很关心府里的情况,而且,王爷你也已经原谅小姐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接小姐回府?”

凤悦然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堂曦,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晴儿当初虽然是因为生我的气才离开王府,但是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的气也早就已经消了,不然,也不会一直让人往家里面捎药。”

“你以为,你们不说,我就真的不知道那些药材是她让人送回来的?她真正不肯回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没有去找她,而是因为你!”

“属下不明白王爷你的意思!”堂曦蹙了蹙眉,脸上写着不理解。

“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敢面对罢了!”

凤悦然一语道破对方潜藏已久的心思,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多地方她不去,偏偏选择留在青楼里,你真的以为她只是在跟我怄气而已?”

“我不去找她,不是因为我不关心她,而是想要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你每隔几个月就会消失一段时间,你以为我就真的不知道你是去看她?”

堂曦闻言,不由得低下头道:“王爷你都知道了?”

凤悦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紧跟着换了个话题道:“堂曦,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对面的男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差不多已经有十年了吧!”

“是啊!”

凤悦然缓缓点头,像是话中有话道:“一转眼已经有十年了,你以为,十年的时间,我还不足以看清楚一个人吗?”

堂曦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却是低着头不说话。

凤悦然紧接着又道:“我知道晴儿中意与你,你虽然一直拒绝,但其实你心里还是关心她,喜欢她的,你介意的,不过是你们两个的身份问题。”

“你打从十年前就开始跟着我,你的家事,品行,能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跟着我,你很可能会另有一番大的作为。我早知晴儿中意于你,也很乐见其成,如果你是因为顾虑我的关系,大可不必。晴儿不在意你的出身,我自然也不会在意,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堂曦却是低着头道:“谢王爷跟小姐的抬爱,属下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只是区区一个下人而已。承蒙王爷不弃,收留栽培,属下才有了容身之所,才有了今日的自己。小姐却是千金之躯,背负盛名,将来必可嫁入一个官宦世家,锦衣玉食,一生无忧,而这一切,却是属下给不起的,属下又怎敢妄想,耽误小姐一生的幸福?”

“在你眼中,我跟晴儿是那种世俗之人?”凤悦然淡淡挑眉,反问出声。声音平淡无奇,听不出喜怒。

堂曦忙不迭的摇头,如实回答道:“与世俗无关,属下只是不想误了小姐的幸福。小姐是个好人,她值得比属下更好的人去照顾。”

凤悦然缓缓道:“那么,你就不该来问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接她回家。”

“如果我去接她,那么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堂堂轩琅国第一美人,安定王的亲妹妹——凤家大小姐沦落青楼,自毁清名。以后,世人将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她?又有哪个官宦家庭,王公子弟敢娶她,接纳她?”

“她会选择这条路,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心中的顾虑。她这般的作践自己,只为了能够与你相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堂曦的表情凝重无比,双拳微握道:“属下明白,只是……”

那般美好的女子,这样有着云泥之别的两个人,连跟自己说句话,他都感觉是自己高攀了!

又怎敢轻言许诺给对方幸福?

凤悦然截住他的话茬,道:“你明白就好,没有什么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不想过问,也不会过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王爷?”

堂曦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凤悦然阻止道:“很晚了,下去休息吧!我还想一个人再呆一会。”

堂曦知道他此刻心中惦念着夫人,心情想必很糟糕,不想再拿自己的事情来烦他,便依言告退道:“那属下先下去了!关于夫人的事情,属下会继续派人追查,一有消息,就会立刻回来禀报王爷!”

“堂曦……”

待他退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得身后,凤悦然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落寞道:“珍惜现在,别弄得跟我一样,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莫及!”

“属下谢王爷提醒,属下回去后会好好考虑!”

堂曦步子顿了顿,转过身去,朝着凤悦然点了点头,之后,退出门外,还不忘帮凤悦然掩好房门。

屋内,烛光摇曳,独照着凤悦然落寞萧瑟的背影。

满满的,都是寂寥!

今天,乃是定安王凤悦然跟江南世家小姐南宫影成亲的大喜日子。

王府内外张灯结彩,喜乐声声,不绝于耳。

南宫家以做丝绸生意起家,世代经商,虽然比不上有着“江南第一家”之称的宁家,但在江南一带,也算是颇有名气。

传闻,十六年前,已故的老安定王在去江南的途中被人追杀,险些丧命,幸得南宫家的大当家南宫函外出经商路过,救了他一命,还将他带回府中修养。

两人一见如故,相逢恨晚,后结为莫逆。

当时,刚好南宫夫人有孕在身,凤夫人则育有一子,也就是凤悦然,两家便约定,如果南宫夫人诞下儿子,便由老王爷收为义子,如果诞下女儿,两家则结为姻亲,以此亲上加亲。

也就是所谓的指腹为婚。

数月前,南宫家突然派人送来书信一封,主要也就是说了当年指腹为婚一事,凤夫人看完信之后,二话不说,立马便下令儿子上门提亲下聘,迎娶对方的女儿过门。

凤悦然虽然不满被别人摆布的婚姻,但考虑是父亲生前定下的婚约,而且父亲一生,最重承诺,从未有负于任何人,不想他死后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便依照母亲的吩咐,亲自上门提亲,并且跟南宫家二老敲定了婚期。

几个月之后,也就是在今日,两家举办亲事,迎娶对方的女儿过门。

众人都知道,如今的朝廷,以安定王凤悦然跟丞相郁瑾枫最为得宠,两人一文一武,分庭抗礼。

他们手上的权利,足以左右轩琅国的半壁江山。

群臣世家莫不争相巴结。

此次的婚宴便是最好的机会,大家可以明着示好,又不用担心会被什么人抓住把柄,所以前来送礼道贺之人,多到踏破王府的门槛,场面颇为热闹,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