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长睫轻眨了眨,跟着缓缓睁开眼来。小家伙第一时间抱着对方欣喜出声道:“娘亲,你终于醒了!”
君缠绵刚才迷糊之间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捏捏他柔软的小脸蛋道:“都怪娘亲贪睡,让洛儿担心了,对不起!”
小家伙乌黑圆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瞅着君缠绵,明亮的双眸间不期然的浮现出一丝愧疚道:“是洛儿不好才对,吵到娘亲睡觉了!”
君缠绵抬手,狠狠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道:“傻瓜,睡觉哪有陪洛儿重要!”隔了两年他们母子才能够重聚,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对方在一起。
尤其想到自己只有两年的时间,更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要浪费!
好在,她都想起来了,好在,她在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对方,跟对方这么的靠近。
只是,相聚却是那么的短暂!
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
恍惚中,小家伙柔软的小手突然间在她的脸上一个劲的擦拭,声音显得有些紧张道:“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洛儿不乖,惹你生气了?”回过神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对着小家伙掉起了眼泪。
“缠绵?”
就连宠儿也感觉出了不对劲,不由得疑惑看着她。
君缠绵吸了吸鼻子,飞快调整情绪,冲着面前的小人儿微笑扯唇道:“娘亲没事,娘亲只是看到洛儿在身边太高兴了!”
宠儿闻言,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她家小姐居然也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要知道跟在对方身边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自家小姐哭过,到底是做娘的人了,总算是有一点不一样!
变得感性起来了!
小家伙脸贴着对方的脸,学着大人的模样,用胖乎乎的小手轻拍着君缠绵的后背,安慰道:“娘亲不哭,洛儿以后都会陪在娘亲身边,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君缠绵顺着他的话点头道:“洛儿说什么都好!”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她们母子能够一辈子不分开,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更不是你希望就真的能够实现的!
想到这里,君缠绵的眼中忍不住再一次聚起了雾气!
宠儿总觉得今天的小姐有点不一样,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只当她是压抑了两年的母性在这一刻泛滥,便也没有多想,只道:“都这个时候了,差不多该用膳了,我去厨房看看,你们两个也别光在床上待着了,起来再聊吧!”
小家伙依言从君缠绵的怀里退开,昨晚上他是自己跑过来跟娘亲一起睡的,早上醒得比较早,见娘亲一直在睡,不忍心吵醒她,便自己起来把衣服穿戴好。
之后就一直守在娘亲的床边,可是等了很久,娘亲也不见醒,小家伙忍不住开始担心,所以才会有刚才跟宠儿的对话!
君缠绵随后起身穿衣,由于手腕受了伤,一只手不是特别的方便,穿了好久才勉强穿上一件衣服,小家伙在旁边看了很久,总算是发现了问题所在,不由得疑惑开口道:“娘亲,你手受伤了吗?为什么一只手穿衣服?”
有时候小孩子太聪明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君缠绵有些心虚瞄了一眼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跟着胡乱扯了一个理由道:“可能睡得太久,手有点麻而已!”
小家伙毕竟年纪还小,心思比较单纯,想不了太多,大人说什么,便就信了,不管受伤也好,手麻也罢,只知道娘亲现在用手不方便,便不由得仰着小脸提议道:“那让洛儿帮娘亲穿衣服好不好?”
“洛儿会穿?”
君缠绵看着面前连自己腰都不到的小家伙忍不住有些惊讶!
要知道,有钱人家的小孩子一般都娇生惯养,大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尤其是洛儿还那么小,就算是放在一般人家,也很少有自己穿衣服的!
小家伙扯着自己的衣衫,用力点头道:“娘亲看,洛儿身上的衣服就是自己穿的!爹爹说了,男孩子家不能够太娇气,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先把自己照顾好,以后才能够照顾别人!”
“洛儿真棒!”君缠绵弯下身子,摸着对方的小脑袋,毫不吝啬的夸奖自己的宝贝儿子!
难得儿子这么乖巧,又这么聪明,君缠绵高兴的同时,也深感安慰!
看来,那个家伙真的把儿子教的很好!
洛儿跟着他,生活方面自己应该可以放心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家伙会把洛儿训练成第二个他,小小年纪就往战场上送。
思及此,君缠绵不由得蹲下身子,与小家伙平视道:“洛儿,告诉娘亲,在王府住的开不开心?爹爹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勉强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小家伙很认真的点头道:“爹爹对洛儿很好,很疼洛儿,也没有勉强洛儿做不喜欢的事情,只除了不肯带洛儿来找娘亲!”说到后面,忍不住有些委屈,如果爹爹肯找点带他来找娘亲的话,他也不会跟娘亲分开这么久!
“那你爹爹有没有说,要你从小练好武功,以后做大将军?”记得晴儿曾经跟她说过,她哥从小就开始练武,八岁就跟着他爹出入战场,十几岁就当了大将军!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跟对方一样辛苦!
小家伙摇了摇头,吧眨着乌黑圆溜的大眼睛道:“爹爹有请夫子教洛儿功课,洛儿也有跟着堂叔叔学武功,不过是洛儿自己要求的,洛儿想学好了武功以后保护爹爹跟娘亲。还有,爹爹没有说要洛儿做大将军,他说娘亲不喜欢洛儿做大将军,洛儿只要平平安安的长大,以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君缠绵闻言不由得怔了怔,她希望自己能够生个女儿,不想生个儿子出来以后被送上战场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跟那家伙说过,他是怎么会知道的?
“娘亲,娘亲?”
想着想着,君缠绵再一次走神了。
回过神来,捏了捏儿子粉嫩嫩的小脸道:“谢谢洛儿,娘亲自己穿就行了,你乖乖的坐在一边,等娘亲穿好了就带你出去吃东西!”
不得不说,暹月国的大祭司确实厉害,虽不是以医为本,却有着神医之能。经过她的处理,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因为割的太深,伤到了动脉,加上失血过多,倒不是有多疼,就是短期之内不太使得上力气 。
花了好大的功夫,君缠绵才勉强将衣服穿戴好,检查再三,将手上的伤口藏的严严实实,这才拉着小家伙去外间吃饭。
随后又去看了秦风绵,据说早上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蛊毒刚解,余毒未清,身体还很虚弱,起码要再在床上躺个三五日才可下床走动。
不过看到他没事,君缠绵也就放心了!
夏影微雪只说对方的蛊毒已解,对于蛊虫转移之事却是只字未提,秦风绵虽有疑惑,但考虑生死同心蛊乃是暹月国至宝,下蛊跟解蛊的方法自然不便与外人道。如此想来,倒也不便多问什么。
作为暹月国的大祭司,夏影微雪本不应该随意离开皇宫的,只不过是因为月飒要求,才会勉为其难,不远千里来此。
如今她的任务已经结束,所以也在第一时间提出要回暹月国。
她一说要走,其他几个人也不得不跟着考虑去留的问题。
老实说,他们几个是不想离开的,这地方空气好,环境又雅致,的确是一个放松隐居的好去处,大城市里居住惯了,还是满向往这种闲云野鹤式的生活。只不过身为半个主人的君缠绵却是不客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况且,以他们几个人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在帝宫多留!
毕竟,朝廷跟帝宫,并不是一个长久和平的存在,他们在谷中多住一天,对帝宫的安全来说,就多一份威胁。
虽然,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
也不是说不相信大家,不过,毕竟各自的立场不同,一直留在这里也不合适!
关于这一点,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虽然不情愿,却也只得起身告辞。
将一行人送到落幽谷谷口,君缠绵看也不看其他几个男人一眼,只对着中间唯一的女性道:“大祭司,这次风绵的蛊毒得解,真是有劳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帝宫的恩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缠绵定当尽力!”
夏影微雪隔着面纱,以一贯清冷的语气道:“缠绵姑娘无须客气,我也是奉殿下之命,做我份内的事情!”
旁边,月飒颇为得意的接口道:“就是,就是,你也应该要谢谢我才是,要不是我出面,大祭司怎么可能来这里!”
“我谢谢你啊,你快点走吧!”君缠绵将视线转向对方,外加没好气的送上一记大白眼。
月飒嘟了嘟唇,不满抱怨出声道:“我们这不是已经准备要走了吗?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赶人吧?利用完了就赶,你这女人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
君缠绵懒得回答对方,只道:“总之,这次谢谢大家,我知道,为了帮我找回记忆,还有帮风绵医治的事情辛苦大家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好好回报大家的!”
话音未落,就听得郁瑾枫痞痞开口道:“不用等到以后,现在就有个好机会。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相宠妻宠到人神共愤,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连皇上那也催着问我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大婚。如今,你心愿已了,不如跟我回京城,做我的丞相夫人,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一路上两人斗嘴都惯了,月飒闻言,立马不甘落后,直接代替君缠绵回答道:“谁要做你的丞相夫人。朵儿,你不如跟我一起回暹月国吧,我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啊!等他日我继承王位之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比作丞相夫人威风多了!”
君缠绵无语望天,还未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得另一道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道:“你们两个都没机会了,君姑娘她可是亲口答应了我娘,会做我宁家的少夫人,就连定情信物现在都还戴在她的手上。”
说话的同时执起她的右手,就见露出衣袖外的一小截手腕上,银色的姻缘扣与白瓷般的肌肤相映衬,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银光。
君缠绵暗暗心惊,好在自己昨天划破的是左手,要不然,他刚才那么大的动作,受伤的事情铁定就暴露了!
带着几分恼意,君缠绵用力抽回手去,狠狠瞪着面前几个无聊的家伙道:“你们一个两个,还有完没完了?”
说着,将旁边的凤昀洛推到大家跟前道:“没见我儿子都这么大了吗?以前是因为我把什么都忘了,所以才会弄出那么多乌龙事件。可是你们一个个明明都很清楚,还故意戏弄我,我没找你们几个算账就不错了,你们居然还敢跟我说?好啊,我说我要嫁给你们,你们一个两个敢娶吗?”
这几个家伙个个都是有脸面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然不可能要一个生个孩子的女人。
真娶了她,到时候很可能是要被天下人所耻笑的。就算他们自己不介意,他们的家人也定然不可能会接受!
所以说,他们刚才那些话,明摆着就是调戏她来着。
总之,也就是两个字:无聊!
“我们不介意!你敢嫁,我们自然就敢娶!”
三个家伙难得意见一致。
君缠绵再度无语望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吃香了,连儿子都生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抢!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么多男人抢着要她,正宗的孩子他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君缠绵忍不住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凤悦然身上。
刚好,对方也在看她,四目相触,对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那么深邃,有如一汪墨潭,深不见底,分明带着许多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一瞬间齐齐涌上脑海,带着万般复杂的心情,两个人安静看着彼此,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对望着,好似身边的人都不存在一般。只到小家伙的声音在两个耳边响起,这才打断了两人,想起了彼此的所在。
凤昀洛扯着君缠绵的衣摆,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依依不舍道:“娘亲,你会来看洛儿吗?”
君缠绵弯下身子,摸着对方的小脸蛋微笑道:“当然会,等娘亲安排好一切就会来看洛儿,洛儿要乖乖的,记得听……”
话说到一半,君缠绵忍不住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凤悦然一眼,这才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道:“听爹爹的话!”
小家伙用力点头,咬着自己粉嫩嫩的下唇,乖巧回答道:“洛儿会乖乖的,娘亲记得一定要来看洛儿,洛儿等着你!”
“会的!”
君缠绵再次摸了摸对方的脸,这才直起身子看向众人道:“这些日子,谢谢大家的照顾,你们一路上对我的帮助,我会一直铭记于心。”
“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会把你们全都当成是我的朋友,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大家的,不过,以身相许就免了吧!”
“我只有一个人,可许不了这么多人家。当然,如果你们真那么喜欢我,不介意都做我相公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考虑难把你们一起给收了。”
几个男人闻言,同时睁大眼睛,露出一副震惊的古怪表情。一起给收了……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在他们这个社会,一夫多妻就有很多,一妻多夫…还真没有听说过!
君缠绵很满意几个人的反应,还真怕他们头脑一热全都答应了。要知道,美男环绕一妻多夫固然好,只可惜她只剩下两年的寿命,可不想这么多的极品美男到时候因为自己而伤心,那就罪过了。
趁着一个个被她强大的话语,雷的里嫩外焦的同时,君缠绵大手一挥,直接催促道别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快些赶路吧!祝各位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转眼,距大家离开帝宫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吃了夏影微雪走之前开的药方,风绵体内剩余的蛊毒被清理的差不多,毕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身体恢复的很快。
君缠绵算算日子,自己也差不多应该要离开了,拖久了万一自己体内的蛊毒发作,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风绵已经为自己做的太多了,她不想要对方再为自己担心。
其实,她不说,不代表对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早在秦风绵选择用生死同心蛊来帮她续命的时候,就已经从暹月国国师口中了解到自己体内的蛊毒近似于无解。
倒不是说一点方法都没有,只不过要解这种蛊,就需要有另一个人以命换命,其中一种方法就是夏影微雪之前用的,将母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体内。要求对方必须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不能有一丝抗拒挣扎,否则蛊毒随时反噬。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喝下生死同心蛊子蛊所在一方的心头血,不管是哪一种,终究有一个人要死。
区别就在于后者是当场死亡,毕竟,就算真的是有神医在世,也无法保证一个人在心脏被刺穿缺血的情况下还能继续活下去。而前者则是一个慢性等死的过程,必须要代替之前中蛊之人,月月受蛊毒所折磨,只到耗尽精气而死,最多活不过两年。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秦风绵就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救了缠绵,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解自己体内的蛊毒。就连君缠绵的失忆,也是因为怕对方知道实情之后自责,再下蛊过程中对其施展了催眠术,并非真的是重伤之后又下蛊所致。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长老们居然会为了救自己,而背着他设计让缠绵去找解蛊的方法。
只因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虽然知道了一切,却没有精力去阻止。
就连夏影微雪为他解蛊的那次,也是瞒着他,利用催眠之术在他昏迷之后才得以实施,如果早知道缠绵会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替他解蛊,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醒来之后才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不说,只是不想给缠绵压力。他太了解对方的个性,既然是她的决定,别人说什么都是多余。既然她不希望自己知道,那他也唯有装作毫不知情,装作不知道她是拿她的命救回了自己的命。
当初,他为了救她,让她喝下了自己的血。如今,对方为了反救自己,也势必喂自己喝下了她的血。知道对方的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秦风绵第一次感觉跟对方靠自己那么近那么近。
就好像存活在自己的心脏!
秦风绵想过了,既然不能拿自己的命来续她的命,那就唯有陪她一起死。
从今往后,不管对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会顺着她,满足她,哪怕对方什么也不知道。
自己默默的做就好!
他要她在最后的时间里,得到她最想要的一切!
哪怕只是守着她,看着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幸福也好!
所以当君缠绵提出要出谷,要像她娘一样去四海游历的时候,秦风绵没有强行挽留,只是交代她一路小心。
君缠绵第一站便去了京城,那里有着她最爱的人,最深的牵挂跟想念。
她答应过洛儿会去找他,就算不能看着他长大,至少这最后两年的时间,她希望能够陪在对方的身边。
所以她去求了凤悦然。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期间虽然换过一些丫鬟家丁,但大多人还是记得君缠绵的。
两年前,对方因为生下小世子而难产,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公子给带走了。
大家都以为她必死无疑,包括王爷在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王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个月,什么事也不问,每天就知道借酒浇愁。就连老夫人亲自去敲门他也不开。
最后没办法,老夫人抱着小世子在门口站了大半夜,最终身体不支昏倒在地,就连小世子也因为人小抵抗力差而感染了风寒,王爷这才从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不但亲自照顾小世子,更亲自教导他的一切。
这些事情凡是当时在王府当差的下人都不会忘记。
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去世了,没想到却看到对方安然无恙的再次出现在王府。管家从王府正门领着对方去见君缠绵的路上,认识她的下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其他一些新来的不认识她的下人见状,则拉着左右隔壁追问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大家全都一副很奇怪的表情?
有些好心的,喜欢八卦,在王府又呆的时间比较久,了解实情的丫鬟便小声的,又像是故意想要透露什么似得解释道:“你是新来的所以不知道,那位可是咱们小世子的亲娘。”
新来的似懂非懂,“你是说她是咱们王府的王妃?可是王妃不是两年前就去世了吗?”
“不是王妃,具体的内情咱们当下人的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当初她是代替咱们王妃嫁进来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咱们王爷知道了,就去把真正的王妃给寻了回来,可是那时候她已经怀了身孕,加上老夫人跟小姐都很喜欢她就把她留在了府里,虽然没有名份,可看在孩子的份上大家都很尊重她,平时都称呼她为夫人。在咱们府里的地位比王妃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