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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恒是被猪惨嚎吓醒的,他一个激灵,闻见了血腥味。
林恒坐起来,恍惚了一会儿,揉了把脸,打开了帐篷的帘子。
卡尔的长发被他束起来了,阳光照耀下,俊美的脸庞、优雅流畅的身躯恍若天神,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脚下的那只……死猪。
那头死猪躺在地上,猪身上的血一滴不落地被卡尔用罐子装住了。
卡尔看见林恒,用碗舀了一碗血,直接递给了林恒。
那血明显是刚放的,还温热着,林恒摆摆手,示意不要。
“不喝会没精神、没力气。”卡尔依旧端着碗,甚至往前递了递。
林恒才来几天,除了昨天吃了表面有点咸的烤肉,一直以来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也总感觉昏沉无力,他也意识到自己缺盐了。
原始人是有通过喝动物血来补充盐分和蛋白质,林恒接过了碗,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巴,一股脑把血灌进嘴巴,然后吞下去。
林恒刚吸了一口气,嘴巴里的血腥味就让他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卡尔把水递给林恒,林恒急忙往嘴里咕嘟咕嘟地灌水,才觉得嘴巴里的味道淡了一些。
卡尔走回原地,拿起骨刀,打算把猪分解。
林恒眼睁睁地看见他用骨刀给猪腹上开了一个口子,然后顺着伤口,直接徒手给猪开膛破肚,折断脖子,然后徒手掰断猪肋骨,最后成功地把猪尸解了……
简单粗暴,牛逼到让林恒无言以对,林恒甚至打了个寒颤,这要是把卡尔惹生气了,卡尔能从腰直接把人掰两截都不带喘气的。
轻则残废终生,重则早入轮回。
这么想起来,还是真是让人觉得有点怕怕的呢。
林恒那挥之不去的恶心感都被压下去了,他又赶紧灌了口水压压惊,想想自己人模人样的时候还是不太欠打的,卡尔人又不错,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
卡尔一只手拎着被绑在一起的猪前腿和后腿,另一只手拿着一半肋骨要往部落往里的方向走。
“卡尔,你要去哪里?”
卡尔能想到林恒问的是什么,回头回答:“我去族长那里,你待在这里。”
林恒却跟了上来,林恒看卡尔一只手拿着两只猪腿,下意识伸手,卡尔躲了躲:“不用。”
林恒收回手,跟在卡尔的后面,他正好想去找找辛甜,他总是觉得手心的那个印记什么的,感觉很奇怪,想问清楚。
路上打量他们的目光很多,卡尔就当看不见,林恒也装作没看见,前面有卡尔,也不觉得多尴尬了,两人我行我素地走到祭祀的帐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