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熟稔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再次响起，洛阳有种该来的总会来的感觉。

他过不了那一关。

“因为不敢吗？毕竟是你亲手杀死我的。”

果然。

洛阳有时候想，要是双方角色互换，自己会恨姚深吗。

就算那个时候别无选择，他还是亲手解决了自己的兄弟，姚菁菁的哥哥。

“为什么不转过身来呢？”姚深再次问，语气里已经有了丝狠戾。

洛阳慢慢的转过身来，早已沉眠地下的好友朝他笑了一下，那张脸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只是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血，尤其是额头那个洞，鲜血全都从那里滴落下来。姚深不是一个人站着，他旁边还有好几个人，洛阳眯起眼睛看到了面露凶光的李肃，他差点都要想不起对方了，甚至还有些疑惑他怎么也死了。之前都在忙案子，他没有注意李肃的事，也是他和燕妄心在一起不久后他提到肖舒已经离开了。

李肃承认了自己海难时吃了肖舒母女，不过那时候事情都过去很久了，都没法查证了。李肃因为被肖舒折磨了许久，深怕对方还在，于是缠着要坐牢。

最后好像是鉴定李肃精神有问题，把他关在了精神病医院。

他旁边的几个人，洛阳就不认识了。

“你看到我好像不惊讶。”李肃往前走一步，仇恨的瞪着洛阳。

洛阳冷笑：“为什么要害怕？”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死！！”

“我们都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而已！！”

看来其他的就是李肃那些一起杀害肖舒的鬼了。

“哦，迫不得已，那其他人怎么没杀人？”

姚深笑：“阳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洛阳啧了一声，他厌恶的看着对方，低吼了一声：“别用他的脸！”

姚深眯起眼，诡异的笑起来：“我的脸怎么了。”

李肃不耐烦，“你们叙旧等我杀了他在叙。”

洛阳弯弯嘴角，讥讽的笑意弥漫开来，似是对李肃的不自量力。李肃第一个冲过来，陆陆续续他的同伙也跟着围攻上来，姚深站在后面好整以暇的看着。

在这条路上，他们很公平。洛阳一拳将李肃的半边脸打烂，看也没看他倒在地上，又将其他人揍翻在地。

他们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还有些懵。

洛阳踩在李肃的肚子上，好笑的低下头：“变成鬼了还是拿我没办法，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