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靖和撇了撇嘴:“夫妻之间说甚规矩?”

庄宜穗稍顿,抬眸无奈地看向她:“郡主慎言,纵有圣旨,可我还未进贤王府,夫妻用于此多有不妥。”

“好好好,”靖和耸肩告饶:“知晓庄姐姐最是守规矩。”

靖和心中撇嘴,所以她不爱和庄宜穗一起玩,动不动皆是规矩,好生叫人厌烦。

她觑了眼身后的檀木匣子,弯眸笑了笑:

“快到红巷街了,我就不扰了姐姐回府了,日后在去表哥府上与姐姐叙旧。”

她打趣完一句,使人抱着檀木匣子,转身就下了马车。

靖和离开后,外间的素晗轻手轻脚进来,脸色犹豫。

“小姐,奴婢刚好像在贤王的马车上瞧见了周氏的婢女……”

周府姑娘和她家小姐素来不对付,她和时秋也曾常见,自是没有认错人的道理。

可她若没看错,岂不是代表,刚刚周氏就在贤王的马车上?

素晗咬紧唇,担忧地看向自家小姐。

庄宜穗松了书卷,垂下眼眸,只说了平淡一句:

“知晓了。”

第19章

周韫回到锦和苑,才想起今日是孟安攸进府的日子。

她听时春说罢,有些惊讶:“已经进府了?”

午时还未过,相较于方偌近傍晚时刚进府,孟安攸来得有些早了。

时秋吩咐人打水进来,周韫净了手和脸颊,扔下了帛巾,就见时春迟疑地点了点头。

周韫沉默了片刻,才堪堪回神:

“进便进罢,先传膳。”

时秋担忧地唤了她一声:“主子……”

周韫抬眸望她,时秋顿时噤声,将余下的话掩去,只心中还存着些担忧。

这顿午膳,周韫用得有些食不知味,仓促用了几口,就放下了木著。

时间越来越晚,快至黄昏时,锦和苑就越发寂静。

前院的消息素来传得很快,今日爷会去绥合院用晚膳。

消息传进锦和苑的时候,婢女刚呈上茶水,不经意手轻抖,险些滴洒了周韫一身。

那婢女脸色刹那间煞白,跪地:

“奴婢不是有意的,求侧妃息怒。”

周韫侧躺在软榻上,翻着账册,脚上的绣鞋要褪不褪,她弓着脚背,斜眼觑向地上跪着的人,有些嫌弃:

“不经事的东西。”

爷不过去了一趟绥合院,她这锦和苑就半日没了点声响。

这还只是孟安攸,日后可还了得?

她抬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房内噤若寒蝉的下人,撇了撇嘴,轻哼:

“行了,别守着了,下去罢。”

她懒得和这些人多说,虽经不得事,但好歹知晓规矩。

待人皆下去了,周韫才扔了账册,稍稍拧了拧细眉,有些心不在焉地敛眸。

时秋和时春面面相觑,她们知晓,王爷进了旁院子,主子心中不舒坦,可她们不知该如何劝。

其实周韫不用她们劝。

她比任何人都知晓,这种情景迟早会遇到的。

她自幼进宫,见得多了女子失意,单只说她姑姑,谁人不羡慕珍贵妃得圣宠多年,可即使如此,圣上不是依旧三年一选秀,从未停止。

周韫恹恹地敛眸:“乏了,歇着吧。”

时春想说什么,却被时秋拦住:“奴婢伺候主子洗漱。”

待洗漱后躺在榻上,夜深人静时,她才睁开眸子,脸上没有一丝困意,甚是清明。

她翻了个身,枕在锦被上,强迫自己闭上眼,指尖却无意识地捻着锦被一角。

夜色深且长,孤枕难眠,这不过是第一日罢了。

一侧耳房,时春推开时秋的手,有些担忧和不解:“你作甚拦着我?主子明摆着情绪不高!”

时秋没和她争吵,坐下拿起绣帕,递给她,只平静地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