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发陈——生于公元一九一六年。卒于公元二零零五年。籍贯不详。幼年入道,跟随张光壁,后放弃修行,加入中国共产党,为第*野战军某师师长。解放后受文革冲击。后担任七眼泉村村长。
熊浩——生于公元一九七五年,湖北十堰人。武当派门人。
第444节
曾经在一个著名的华人女作家的随笔里看到,她跟着自己的美国外交官丈夫在非洲生活。每天清早五点起床。静心写作。平时亦生活闲散,到处在非洲的土地上走动。在非洲的原始的环境里,涤荡自己被都市扭曲的心境。生活随意悠闲,写字仅仅是一个调剂心灵的娱乐。
回国后,和宜昌的纯文学前辈有幸吃过一顿饭。严銘老师和张永久老师的生活工作状态也让我心存欠羡。和文学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职业作家,可以随心所欲地阅读自己想看的书籍。然后在被文字的感染下,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我很向往这种生活,不过我也知道,我永远不可能走上这条道路。我只是个业余的网络写手——《宜昌鬼事》能出版,我终于可以承认自己是个写手了。如果我每天也能如那个美国外交官夫人一样,周游世界,生活节奏缓慢。我想,我肯定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的。
我的生活也如阴阳两极,在总量守恒的时候,每天单调枯燥的工作之余,就需要靠脑海里的光怪陆离的幻想来平衡这种空虚。于是在巴基斯坦的工地上,百无聊赖的我,把写作当作了生活中的一个状态。弥补我苍白无聊生活的一个手段。
初到工地,我并未意识到这点。零零散散的写了两三篇半成品的文章。如到巴国的见闻,后来又写了一个人物集。都是平平开始,草草而终。
直到2010年四月的某一天。我忽然想起,宜昌版斑竹燕九哥哥,曾经说过,宜昌版若是有人能写个恐怖类型的帖子,弥补一下空白就好了。
我就开始回忆幼年时候,听大人们在火炉旁聊天,讲到那些流传于民间的种种恐怖的诡异故事。印象最深的就是化生子的故事,行夜路的故事,走胎的故事,还有殡仪馆的故事。
呵呵,最开始,我的写作计划,就是以上的内容。临时又想起98年,三峡坝区轰动一时的墓地打茄乐的真实事件。
是的,我在word上打出“殡仪馆”这个三个字的时候,写作的框架,就是以上所有。我很有信心,这次我的点击率能达到我的预期目的——一万次。这将是我在宜昌版最为风光的一次发帖。也许能超越前辈,刷新一个记录出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然后,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最初的几万字,写得很爽,很流畅。这些情节在我脑海里已经无数次的闪现,我要做的,就是把它们整理,构架,润色而已。当写到墓地茄声的时候,状态达到了巅峰。连自己都觉得真是步步为营,峰回路转。写完后,意犹未尽,又写了个尾巴:阿金的恐惧。
此时的点击率已经过万,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准备结束这个《宜昌鬼事》的帖子,突然发现,停不下来。宜昌版的网友都希望我能继续写下去,而我,也不舍得放弃这么舒适的写作快意。
我思考再三,最终决定,豁得一身剐,这次要玩个大的。当时我是一天五千字以上的更新速度,最多的一天达到一万字以上。
以我写作环境,做出这个决定,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我不是个专业的作家,我只是个技术员,白天工地上的工作很繁忙,加班也是司空见惯。我能坚持下去吗。我当时心里没底。我这人,一无是处,但是有个性格,就是做事不爱半途而废。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完,做得好不好倒在其次。
从借命开始,我开始注重人物的刻画。为此,我请出了我脑袋里的三个朋友:赵一二,疯子,王八。
这三个人,本来是我一个夭折的玄幻小说的人物。那个小说是个以道教为背景的小说,玄幻的框架,和悬疑,和恐怖一点不相干,甚至还想掺加点穿越的情节。本来是准备写完了,然后发在起点上,看能不能混点烟钱啥的。可是写了几万字,我放弃了。一个原因:写得真是惨不忍睹。我把几万字的文档删除的时候,心里不仅庆幸:幸亏没发表出来。不然丢人丢大了。
这个失败的教训,让我明白,我不是写玄幻的料子。我还是安安心心的写生活中的故事吧。比如一些忘不掉的人,比如赵长风的系列。
当我写《宜昌鬼事》借命,我知道,我必须得改变主意了。于是乎,王八出场。
借命之后。文章就必须要转折,不能老是写一些故事,长篇大论的文章,光写故事是无法支撑起这么大的台面的。必须要写人。
第445节
王八的性格和疯子的性格,在森森溶洞里,开始显山露水。森森溶洞,我写的很累。我知道自己不擅长写这种风格的小说。但是有墓地茄声的成功例子,我还是写了。写完后,我犹豫很久,写成这样的故事,大家会喜欢吗。我开始患得患失。
还好,由于风格偏离得很细微,大家都没察觉。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也松了一口气。
走胎就写的肆无忌惮,而且请出了我心中的偶像——虽然是个虚拟的偶像,但不妨碍我喜欢这个人物:赵一二。当赵一二出现后,我意识到,我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结结实实地把我给坑了进去。后面的内容,就要靠我临时的构想一步一步的写下去。而不是如从前,把心中酝酿好的桥段轻轻松松的写出来。这绝对是个很痛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