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附骨之宠 狂歌酌雪 2806 字 9天前

苏妫冻得直发抖,她将头低垂,水珠子一滴接着一滴从头发上往下掉。

见这个奇怪的女孩不说话也不抬头,姜铄再好脾气也忍受不了了,他用一根手指强将抬起女孩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她。

柔美的面部轮廓,没有半点瑕疵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扑闪,这样一个娇弱仙子,简直就是男人的天敌。

姜铄见女孩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她好像被冻坏了,嘴唇都开始发紫发颤。

“别碰我!”苏妫打开男人脱自己衣服的手,慌乱地往后挪动。那夜在含元殿,姜铄像野兽一样撕了自己衣裳的情景,历历在目!

“先把外衣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属于帝王难以拒抗的威严,他将自己还带着温度的衣服脱下递给苏妫,柔声道:“小姑娘,我没有恶意的。”

苏妫不敢违逆,她低垂着眼眸,安安静静地将姜铄的衣裳换上,强迫自己说了句:“谢谢你。”

姜铄笑的很温柔,可苏妫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骨子里就是杀人狂,是嗜血的恶魔。

“为什么叫我,公公?”姜铄忽然很想逗逗这个奇怪的女孩,他歪着头从下往上看瑟瑟发抖的苏妫,挑眉笑道:“我很像太监?”

“因为你没胡子。”

“哈哈哈。”姜铄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竟一屁股跌坐在雪地。

“你笑什么。”苏妫越看姜铄越恨,可是姜铄不知道自己是李月华,看那样子好像还对自己挺感兴趣的,干脆赌一把大的!

苏妫忽然伸手抓向男人裆部,故作凶状:“宫里又没男人,你不是太监是什么,”好像抓到了什么,女孩手停在男人的那玩意儿上,眼睛睁得老大:“你是,男人?”

姜铄没想到这个初次见面的奇怪女孩竟然会,非礼他,男人嘴角一勾,大拇指将女孩睫毛上凝结的霜花抹去,玩味笑道:“要是捏够了,就放开吧。”

苏妫慌忙将手缩 回去,她的俏脸仿佛带了抹羞涩的潮红,更美了。女孩将男人的衣裳脱下,扔给对方,用手撑着地站起来往后退。

“还退?”姜铄越看这女孩越觉得有意思,他下巴朝太液池努了努:“这次掉进水里,我可不管喽。”

“你是侍卫吗?”苏妫打算和姜铄玩到底,她见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自称‘我’而不是‘朕’,说明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皇帝的身份。

“不错,我就是侍卫。”

“可我看着不像。”

“为什么。”姜铄瞧着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底下忽然生出一股压不住的邪火。

“你好像我夫君。”

“什么?”姜铄听了这话,被逗得喜笑颜开,男人挑眉佯装嘲讽:“哪有女子第一次见男人,就说是自己夫君的,太不矜持啦。”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是我夫君。”苏妫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向姜铄说清楚,以便这个恶魔日后可以有迹可循,在三王府找到自己。“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像我夫君。”

“你夫君是谁。”

鱼儿上钩了。

苏妫捡起自己冰似铁的衣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一直害怕,那么这辈子都没勇气面对魔鬼。只见女孩歪着头朝姜铄甜甜一笑,头也不 回地往前走:“我夫君是三王爷,可我恨他入骨,你是个好人。”

这句话前半句没错,我确实恨姜之齐入骨。至于后半句?对于救落水的苏妫,你是好人。可对于亡国的李月华,你就是恶魔。

苏妫感觉血液又重新 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的嘴唇因为兴奋而不住的颤抖。

姜铄,姜铄,我终于敢面对你了,你千万等我啊,记得等我。让我们较量一下,看看最后谁把谁榨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昨晚上已经写好2000字了,按照原来的大纲,这章小苏要见张甫明了,可是觉得有点拖沓。索性推翻,直接见姜铄。

作为初次邂逅,可不能,恩,太荡了…后面香喷喷~然后,我想说,虐齐之旅,下章正式开始。

第75章 15

雪越下越大,天地被白茫茫的一片所覆盖。冬里也就这点不好,湿透的衣裳总干不了,穿在身上还像铁甲一般重。不过没关系,今天心情实在太好了,心脏到现在还兴奋地突突直跳。

苏妫没打算 回去继续参加德妃的腊八之宴,有意思么,与其看贵族小姐们惺惺作态地恭维对方,还不如再跳一 回太液池来的实际。

雪花飘到手心,可很快融化掉,指头被冻的通红,像小萝卜头似的。

两年前被元兰扔到冷宫,那时候也是这样冷的寒冬。殿里没有取暖的火炉子,有的只是破破烂烂的棉絮。后来实在太饿太想吃东西了,可是没有,只有将又黑又臭的棉花一点点撕碎往嘴里塞。

那时候手也是被冻的红肿,最严重时,食指的关节处还流脓。现在好太多了,最起码能站起来了。只要能站起来,那么终将会走到清算旧账的那一天。

才出了宫门,苏妫就看见纪无情握着他的剑,橡根竹子一样站在王府的马车前。在万物皆白的雪天,这黑衣人实在太显眼了,想不注意都难。

只要是苏妫出门,拉车的永远都是白瑞。瑞叔技术比以前更稳当了,因为经过上次的糟心事,姜之齐将过错归到白瑞的轻浮毛躁上,这才害他碰到怀孕的七娘。

车里放了三个烧的正旺的暖炉,可是苏妫却觉得更冷了,湿透的衣裳要变干,冻住的头发要融化,都要吸走热气儿,怎么会暖。

“给我喝点酒,我知道你有。”苏妫发紫的嘴不住地颤,她索性将棉袍直接脱掉,只穿单薄的凌红贴身小衣,这样还能稍微暖些。

纪无情额间的剑痕扭曲地厉害,眼里好像含着杀气,他将暖好的酒递给苏妫,冷冷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脱衣服。”

“太冷。”一口热酒下肚,浑身都暖了起来,苏妫听了这话,舌头舔了下残留在嘴角的液体,嘲讽笑道:“再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脱光是什么德行,而你主子也不介意。”

“贱人。”

苏妫以为经过快半年的时间,纪无情不会再像地牢那样往骨头里羞辱他,呵呵,真天真,狗怎么能改得了吃。屎。

“我今天心情很好,所以,让我安静会儿。”苏妫微笑着闭上眼睛,小衣的料子太薄,靠在车上咯的有些难受,可是没关系,就算现在背后是荆棘也不疼。

“心情好?”纪无情仿佛并不想就此罢休,他仍旧咄咄逼人:“在皇帝跟前脱衣服,就这么开心?你说你是不是贱人。”

苏妫猛地将眼睛睁开,她仍旧微笑着:“哎呦,被王爷的纪侍卫瞧见了呢。如果你告诉姜之齐这件事,想必他会很开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