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附骨之宠 狂歌酌雪 3042 字 2天前

在来国公府前,义兄曾再三叮嘱过她,去伺候公爷一定要小心谨慎,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贺国公在利州就是土皇帝,他要是宠幸你,你就和娘娘没什么区别,他要是讨厌你,你也就离死不远了。你死了倒没什么,可惜你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她的手很颤抖,从包袱里捡出跟青玉做的阳。具,正要动作,谁知却被国公爷拦住。

“这个不好,你换铜的。”说话间,这老头从矮几上将茶壶拿过来,往那铜玩意儿里灌热水,边灌还边给她说:“你瞧,这做工多精巧,连暴起的经脉都能瞧见。”

她握住那有婴儿小臂粗的滚烫东西,狠了狠心,放进自己身子里。究竟有多疼,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不敢停,哭着做,而那该死的老头子笑的很张狂。

那晚之后,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稍微一动弹,底下就会出血。没错,她失去了尊严,可却得到了身份与宠爱。她成了国公爷最喜欢的兰姨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兰姨娘。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老头子那方面不行了,所谓的房事,就是女人自己演,他一旁看。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

老头子从不允许她出门,更不允许男人看她。

一次家宴上,她遇到了他。他叫贺奔,是老头子的义子。他长得多魁梧英俊啊,人又是那么彬彬有礼,说起话来妙语连珠。

他恭敬地叫她:兰姨。

晚上 回房后,她对着镜子看自己,镜中人只有十九岁,大眼樱唇,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正是女人一生最美的年华。她轻轻地附上发烫的脸颊,嗔道:叫我兰姨,我有那么老吗?

老头子晚上多喝了几杯, 回来不由分说就打她骂她,理由很可笑,她今儿在家宴穿了件鲜艳的衣裳,看上去有些伤风败俗。她敢说什么,只有将衣柜里华丽衣裳全都扔掉,只留下素色的。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他是国公爷的义子,常常会来府里。她总是会与他‘碰巧’遇到,然后擦肩而过,最后笑着点点头离去。灰暗压抑的生活,仿佛因为一次次‘巧遇’,有了点颜色。

晚上的时候,老头子淫。笑着递给她器具,她眼神迷离地接过来,轻轻地舔、吻,她想象着这是他的东西,他正在要她,她像疯了一般扭动身子,呻。吟,最后痉挛。

完事后,老头子枕在她的胸膛笑:你今儿好像不太一样,美极了,我都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气息尚未平复:因为你啊。

因为你,贺奔。

【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雨下的好大,丫头婆子们都躲在屋里吃酒玩乐,难得清闲。她一个人出来赏花,被雨困在假山里。

隐约间,她瞧见那边好像站着一个很像他的男人,正在擦头上的雨珠儿。她自嘲地笑了几声,竟然出现幻觉了。

“贺奔,我好喜欢你。”她对那个影子说:“老头子没几年活头,到时候我肯定会陪葬。”说着说着,她哭了:“如果这是梦,别让我醒,我想多看看你。”

“兰娇。”

男人浑厚的声音,让她身子一颤,她将泪擦干,赫然发现刚看到,原来不是幻觉。她想逃,她不敢面对她的梦。

身子被男人从后面环住,她的心有如小鹿般碰碰乱撞。

“我没想到,你也。”男人的胳膊很有力,他的唇很烫。

“放开。”她慌乱地挣扎开,她怕,她不敢,可她又想。她冲进雨帘,任凭狂风骤雨打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哭,她恨自己也恨命。如果她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就能配得上他。“不,反正老头子一死,我也注定陪葬,莫不如做一 回真正的女人。”

她什么也不顾地往 回跑,从后面抱住正失魂落魄的他。

“贺奔,贺奔,快……”

她的呢喃,都被冲散在雨声中,两个年轻的身躯,在细细纠缠,体味着对方……

踹门声忽然打断兰娇的甜蜜 回忆,她猛地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只见白新飞铁青着脸,端壶酒大步进来了。

“白新飞,你好大的胆子。”兰娇将手中的琵琶放在地上,她心扑通扑通直跳,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快给我滚出去!”

“滚?”白新飞冷笑了几声,他将桌上倒扣着的茶杯翻起,然后将酒壶中的酒倒入茶杯,不屑道:“你和贺奔的丑事被揭穿,贺奔杀了国公爷逃命去了,而你?赐毒酒一杯。”

什么?兰娇手不自觉地按上小腹,她连连往后退,谁知却被白新飞一把抓住手臂。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国公爷待你不好么,竟然背地里偷汉子!”白新飞很容易就控制住这个娇弱的美人,他将酒往不断挣扎的女人口中灌。

正在此时,从窗中跳进一个蒙面黑衣人,他身法好生利落,一脚踢开白新飞,抓起兰娇夺门而去。此时的国公府,到处都充满了喊叫声,披甲持剑的士兵到处都是,不知道抓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兰娇跑的有些喘不上气儿,她甩开拉她的黑衣人,捂着肚子大口呼吸。

那黑衣人着急道:“嫂子,我是贺奔将军派来救你的,我是唐叶啊。”

忽然,一阵破风声从背后传来,带着寒光的刀锋直取兰娇面门。

“小心!”那个叫唐叶的黑衣人将兰娇推开,却不幸中了一刀。

“唐叶,我劝你把这女人交出来。”白新飞提着长刀,一步步逼近,他目光发寒,冷声道:“别自寻死路!”

唐叶忽然撒出暗器,将白新飞逼退,他匆忙拉起倒在地上的兰娇,夺路而逃。

城里比国公府更乱,喊杀之声到处都是,地上也有好多血,还有房子被烧着了,可没人去救。

如此乱象,正方便出逃。

初阳隐隐从东方升起,给路上铺上一层温柔的金黄色。也不知跑了多久,那蒙面的黑衣人终于支撑不住,给晕倒在地。

“喂,你醒醒。”忽然发生的种种变故,让兰娇憔悴不已,她蹲下身子去查看黑衣人的伤势,他手臂仍在流血,肉皮都往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若不是这个叫唐叶的救她,她很可能就丧命在那白新飞的刀下了。

兰娇见怎么叫都叫不醒唐叶,她左右打量了番,极目望去,除了树就是草,连半个可以帮忙的人都看不到。兰娇白嫩的手沾上了血,她只觉得胃里翻天覆地地闹腾,一个没忍住,趴在地上吐了。

待身子稍微好受些,兰娇爬到昏迷的黑衣人跟前,她正准备掀开这个叫唐叶的面巾时,男人嘤咛一声,醒了。

“嫂子,咳咳咳。”唐叶挣扎着起身,他指着不远处的官道,虚弱道:“大哥走前交代我,让我在燕丹县老地方与他会和。我中了毒,不能送你,你,你快去,”话还未说完,唐叶就软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