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

会议结束后两个小时，特殊病房的仪器发出轰鸣。秦扬被一把推开，大批的医护人员蜂拥而至展开抢救。

他做不了什么，只能看着楼小北羸弱的身体被脸上狰狞的仪器，只能向老天爷祈祷。

又两个小时，病人病况稳定，血氧饱和恢复指标。医护人员撤出，秦扬看见有小护士哭了。

他突然很想抽烟。

医院因为不再接收新病人，又因为接连不断的死亡，得以空出不少病房。秦扬转身走进隔壁的一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他刮胡子，用啫喱，甚至吃了半碗饭。

秦总又恢复了往日的英俊，他坐在病床前看了半个小时楼小北，拨通了电话。

“我去参与实验。”

研究所的走廊，莫子珩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实验没被批准。”

“你有办法的，哥。”

在秦扬自小的认知里，哥哥是无敌的，哥哥总是有办法的。

“是需要被感染吗？告诉我怎么做。”秦扬带着恳求道：“给我一次……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实验室外，魏博士揉了把自己的脑袋，疲惫的笑了一下，给学生们解释着：“所以……这种疫苗法不是没有出现过，用人体作为培养基，每一针疫苗，都是一个人的命。”

“难道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吗？”有学生震惊问道。

魏博士摇摇头：“很低，百分之零点一。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们直到，病毒在每个人体内的亚体都不一样。0毒株的选择、实验对象的综合指数，都很重要。”

“那岂不是一命换一命？”又有学生喃喃，魏博士摇摇头，又点点头：“如果我们用人体培养出疫苗，培养基又没有死亡，那么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破解基因密码，研制出正式疫苗。”

“不过概率太低了。”魏博士补充道：“每一步的概率都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