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两个人,一个在外面古灵精怪魅力无限,一个高贵优雅帅没节操,估计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能有这样让人不忍直视的一面吧。
我可……真是荣幸啊。
“坐下,你们两个,”周筑琛过去四两拨千斤分开两人,表面上是拉了架,实际上根本就是那两个人也不想打了,双双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
“大半夜的,吵特么什么呢!什么事情能闹得打起来?话说你俩不都在床上很厉害么,有那么多精力怎么做不掉啊你们?打毛线啊?”
“呵……”陈都舔了舔嘴角破掉的地方,恨恨道:“他乡逢故知,他乡逢故知?!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他妈还是想着他?肖昊,可以啊,够长情啊你!简直是宇宙第一大情圣啊你!”
“你没事别胡说啊!断章取义,无理取闹!”
“我胡说?我就是蠢!你非要来北京,我本来以为是因为叔叔阿姨在北京的缘故。呵!肖昊啊肖昊,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底为什么来北京,你心里清楚你到底是想在北京遇见那个‘故知’呢——”
“你他妈再逼叨,信不信老子撕了你那张嘴?”
“呃……”
周筑琛抓了抓头,他一直还没有机会告诉肖昊,其实这个时候其实梁煜已经回家乡就业了。
刚想要说,吞了口口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他不太确定,陈都这么指桑骂槐说的到底是不是指的梁煜。
虽然除了梁煜,周筑琛确实不知道他们还有哪个故知是来了北京的。但是转念又一想,梁煜那事儿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四年多来肖昊基本没提过那个人,不至于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着他吧?
更何况,周筑琛自己和肖昊陈都中间也有两年完全没有联系,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说不定陈都这说的是肖昊的别的什么姘头呢?
正在犹豫,身后房间里陡然传来一阵刺耳嘈杂的音乐声,好像是肖昊的电话响了起来。
“怎么是我妈?”因为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一般不太会有人没事在这个时间给人打电话的。肖昊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神色凝重了起来。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妈,你先别哭,你好好说话!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就过去!”
半个小时后,凌晨三点三十五分,肖昊、陈都和周筑琛已然一路飞驰到了市郊别墅区一栋两层洋房。办事民警还没有走,楼周围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也都还在晃悠。
“真是的,闹什么闹,还能不能住人了啊!”
“就是的!三天两头的放闲杂人等进来,小区保安都干什么去了!我们那么高的物业费白交的?”
肖昊挤开那群围观群众,顺带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走到民警面前:“我是房主的儿子。”
肖昊的妈妈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
只是她所住的那座洋房,二楼的窗户和阳台的玻璃门全部被石子给砸烂了。
肖昊先安慰她睡下,并让陈都留下来陪她。扔石头的人已经抓到了,所以他带着周筑琛去了警察局里,准备和那人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
车上,肖昊一直在打电话。
一遍一遍拨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爸的电话,却没有一次通的。
“可恶!”好好的新手机,被肖昊恶狠狠一砸,直接砸得银灰色的侧面多了条凹痕。周筑琛默默给捡回来,心说这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才会投胎成肖昊的手机。
……
警察局里,一个三十出头的长得还算妖艳的女人哭得一脸花妆,歇斯底里地哭闹不休。
“你们凭什么抓我?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不肯离婚!就是因为她死拖着不愿意离,我们母子俩才会到现在都没有个名分!像她那种年老色衰的女人,凭什么不让出位置来!她不就是想要钱么,离婚的时候分给她就是了!”
就连坐在她对面的民警听见这个逻辑都无语了:“这位女士,您……自己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怪人家老婆不肯离婚?”
“什么老婆!他们两个早就没感情了!我老公早就厌倦她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就是那个老女人贪钱才不肯离——明知道她老公在外面还有别的老婆孩子,她为什么不离婚!?”
“这位阿姨,您醒醒酒吧。”
肖昊磨了磨牙,一把抄起桌上的一杯凉茶水便往那女人衣服上一泼,瞬间湿了她一身。
“我爸那个人,肯定是厌倦你了才会跟你分手的。跟我妈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个老家伙这辈子用类似的藉口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三五十了,但是反应像你那么慢的,倒还真没有几个。”
女人尖叫一声,刚要发火,怔怔看到肖昊那张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一时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老东西是不是最近不给你钱了?是不是玩人间蒸发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了?”肖昊冷笑道:“正常,他有新欢了嘛,现在八成在新欢家里逍遥的呢,这么明摆着的事,你就真一点感觉不出来吗?”
“可是,可是,不会的,不会的……”那女人不能接受地摇着头:“我给他生了儿子的,我给他生了个儿子呀!他怎么能不管我们母子俩了呢?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呀!是他的继承人啊!”
“继承人……”肖昊“噗”地笑出来了:“哈哈,哈哈,还继承人!我那个荒唐老爸,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土财主,还继承人,你当你那儿子是金贵的王子殿下啊?”
“不过呢,话说回来,虽然我也经常找不到老东西他人,但他在钱的方面倒是一向不会亏待我。虽然是个人渣老爸,脑子倒是挺清楚的嘛,亲儿子和野女人不知道和谁生的野种,待遇果然还是很不一样的。”
“你、你说谁是野种?!”
“就是在说你儿子吧。”肖昊一脸认真道:“我爸虽然风流惯了,但你生的要是真是他儿子的话,我爸又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你胡说——”那女人瞬间就疯了。
“哎哎哎这位女同志,你怎么能随便打人的?”
警察还没来得及过来制止,周筑琛便先从后面捉住了她双手。他这么做,本意只是为了保护肖昊不再受伤而已。毕竟那女人那红蔻色的指甲老长,感觉像鬼爪一样,抓下去可能肖昊就需要去打几针破伤风疫苗了。
却没想到,他这么把她制住,肖昊倒扬手劈脸就给了她两个耳光。
“他打我——”那女人死命挣扎,哭号大骂起来。
“哎!这位小同志,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们一个二个,当派出所什么地方啊!你、你也别哭了!你先打人家的,现在人家还手,你们扯平了,谁都不准再动手了!再这么闹下去,两边都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