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也料到他敢这般狂妄,绝非泛泛之辈,也有心里准备,他躲,曹良就压,落拳重力,双腿稳如基石,不容小看;这般连连进攻,吕东来几个侧转,身风带起他的蓝色长衫,未见他出手,也知他轻功了得,身轻如燕,连那郭逊松都忍不住叹道:“没想到这小道士还有两下子!”
欧阳封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转,看向那边站着的南昭和沈如故,前者流露出对战局形势的关心,而后者沈如故视线虽在战局之中,他却感觉此人身在局外。
吕东来狂妄不失城府,沈如故更是深不可测!
战局还在继续,曹良数翻攻势之后,吕东来毫发无伤,边上围观之人也着急了,纷纷议论起来。
“曹将军也有失手的时候!”
曹良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大吼一声,猛扑过来,吕东来纵身一跃,脚踩着他的肩膀,人已到了后面,不忘挑衅道:“早说过你摸不到我,还偏不信!”
对方气急,再次攻击。
也正是此刻,练兵场远处传来大叫之声,众人都听见了,唯有比武的两人互不相让,还在那打得火热。
“报——”有个士兵急匆匆。
司马封从椅子上起立,严肃问:“何事?”
“昨夜失踪的那队人,回来了!”
大家一听,皆露出欣慰的神情。
“我兄弟回来了!”
司马封立刻下令道:“速去将人带上来!”
一具死得蹊跷的尸体还放在军帐里面,他自然要询问这些人,昨夜巡逻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边比武的曹良听说人回来了,顿时大喜,马上就停手了!
“先不打了,不打了!”
吕东来正玩在兴头上,不肯罢休的说:“眼看你就要输了,说不打,是给自己找脸吗?”
曹良不肯服输的说:“你仗着自己有点儿轻功,在那跳来跳去,老子确实摸不到你行了吧,但下次要打,拿上家伙,好好打一场,其他的莫言!”
撂下这句话,他就亲自带人去接那队刚回来的人了!
南昭看向沈如故,说:“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镇国公?”
沈如故神情平淡回答:“有些东西,不亲眼所见,是很难相信的!”
这是提醒她,此刻还是不是时机。
她便点头,静观其变。
不久,那一对失踪回来的人就被带进了军营之中。
南昭和沈如故准备进去,却被两个站岗的人挡在了外面。
“你们非我云州军中人,不得入内!”
南昭立刻解释道:“我们是同镇国公一起来的……”
对方当然知道,所以才对他们还算客气,他说:“是曹大将军的命令,你们可以在外面稍等片刻!”
吕东来从后面走过来,悻悻的说:“就知道那姓曹的蠢人多事,大难临头都不知!”
南昭将沈如故拉到一边,担心的说:“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没错的,所以这回来的十一个人,肯定有大问题!镇国公和几个部下在面亲自问话,恐怕……”
“还犹豫什么,直接冲进去吧!”吕东来提议道,人已往账门口走了!
在军营重地放肆,便是刺客、敌军,稍有不慎,人头就落地,其他时候,南照倒是会拦他一下,不过想想,这道士的人头不那么好落地,就让他去吸引火力吧!
果然,他一上前去,就踢翻了挡门的两个士兵,无人阻挡的冲进了大营之中。
“刺客!抓刺客!”被他踢翻的两个士兵爬起来就呐喊,立刻惊动了其他人。
沈如故握住南昭的手,轻声嘱咐:“若真是骨吱,你暂时还对付不了,莫要到处乱跑,跟在我身边就好,知道吗?”
南昭抬头望着他关心的面容,听话的点点头,随即跟他一起,再次入了大营。
“大胆狂徒,竟硬闯我军营重地,给我拿下!”
曹良一声令下,左右就上来四个士兵,朝最先闯进来的吕东来团团围住。
“曹将军,且慢!”南昭从后面步入,出声劝道。
里面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包括司马封。
“国公爷,几位将军,我朋友强行进来,并非是要行何不轨之事,实在是担心各位的安危,所以才出此下策!”
大家一听这话,不免觉得好笑:“担心我们的安危?哈哈哈!”
司马封刚才未说话,因为失踪回来的人报,有重大机密要汇报。此刻老爷子也有了怒气,这几人竟这般大胆,直接闯营,将他云州军威严置于何地?
“南昭!你可知?你们已犯我军中大忌,随时都可以身首异处?”
她立即垂首谨言回答:“即便知道这是触犯军威的大忌,我们也不得不硬闯!”
对方重重吐出一口气,“那你倒是要说一个让你们硬闯的理由,能信服老夫的,不然——”
即便你是我外孙的义妹,不动你,先拿银发道士开个刀,也不是不可!
吕东来似听到了他腹诽之言似的,翻了个白眼。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