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冷笑,“到底谁是贼,到了皇上身边,自有定夺,将他们拿下,谁敢反抗当场斩杀!”
寻凤护住道:“王爷,这是给咱们设的圈套,属下拖住他们,王爷快逃!”
周仰深知,今晚这一桩桩事,早有预谋,他们此刻寡不敌众,动手也是鸡蛋碰石头,他不愿见这些与他情同手足的王府卫丢命,立即命令道:“都不许动手,将武器扔了!”
“可是王爷……”
“这是命令!”
寻凤几人只得不甘的丢了武器,旁边的九命侍立即上前,将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周仰面对这么多锋利的刀尖,腰背挺直,一身凛然,并未露出一丝惧怕之色来,任由这些人将他押解进城,直达陇西府。
大厅之中,炎帝威坐于龙椅上,一旁站在太子周政以及久悟。
此刻,皇帝已听闻几乎与他朝夕相伴的国师,因奉他之命前往生死门修碑,被他第九子周仰斩杀的消息,痛心疾首,头疾症更是越演越烈。
“父皇,儿臣早就探到周仰图谋不轨,所以派人监视,没想到他竟然大胆到公然对国师下手,守碑的许多士兵都亲眼所见!”
皇帝手撑着额头,骂道:“这个逆子!”
“父皇,您要保重龙体啊!”周政关心道。
皇帝实在是头痛难忍了,太医也束手无措,他便问下面站着的久悟道:“大师可有何法,能将朕这头疾之症治好?”
久悟上前答:“根治尚不能保证,不过久悟有一粒保神丹,兴许可以缓解皇上的头疾之症!”
皇帝一心只想脱离此刻痛苦,完全没有过多犹回答:“快呈上来!”
曹公公疾步过去从久悟手中接过那粒丹药,与温水一块呈到皇帝面前,他接过去合水饮下,只觉瞬间头疾之症缓解了,实在奇效。
“大师果然是大师,竟比国师先前点的凝神香还有用!”
久悟俯身回答:“皇上过奖了!”
太子周政便趁机问道:“那父皇……要如何发落泰安王?”
皇帝的头疾才刚好,不怨因此烦恼,冷声说:“违抗皇命,诛杀朝廷重臣,将周仰这逆子关进云州天牢!”
周政接着问:“那镇国公那边?”
往日都是管国师出谋划策,现在国师已死,皇帝有些乱了分寸,犹豫道:“镇国公是两代功臣……他……”
周政忙说:“父皇可别心软,周仰敢违抗皇命,早就有反心,司马封是他外祖父,手握重兵,此刻我们全在云州城,今夜已捉周仰,只怕司马封狗急跳墙,若让他拿了虎符调动城外十万云州军,父皇只怕回不了天都了!”
“那依政儿你之见,该如何行事?”
炎帝管他要主意,正合他意,立刻就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炎帝听后面色十分犹豫,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道:“那此等要事,就交给政儿你去办妥了!”
“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次日,又是个阴雨天。
“不好啦!”从来不敢在吕东来面前出现的胖人参突然从门里飞了进来,将正在打坐的吕东来叫醒。
“小道士!出事儿了!”
吕东来经过一整夜的休息,元气稍微恢复了一些,不过面色依旧惨白。
他睁开双眸,见是国公府里的胖人参,出声问道:“可是生死门那边出事儿了?”
胖人参猛摇头,手指着外面,激动的说:“出……出出事儿了,小道士!”
平日里这小妖精说话别提多利索了,真到点子上时,竟然结巴了,吕东来懒得听她道明,手撑着床沿下来,穿好布靴,正要往外面走,寻龙疾步进来告诉他:“昨夜王爷一夜未归,国公府被御林军围了个密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国公爷爷没消息,恐怕出事了!”
吕东来若是未帮南昭结那五张乾坤符,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出去打探消息,但此刻……
他当即就卜了一卦,大凶!
“如何?吕道长?”
他摇摇头回答:“恐怕国公爷与王爷都已出事了,无奈贫道……”
说到这里,他眸色一变,看向站在旁边的胖人参。
就这般被他看一眼,胖人参立刻摇头拒绝:“不行,我不行,菩提法会才刚刚结束,遍云州城的术士,我可不想出去被捉!不行!”
吕东来不由商量的说:“你不出去也行,国公府大难临头,到时候你也别想跑,贫道死前,先打散你的灵!”
胖人参看他不像是说假的,当即就气急败坏的骂道:“好你个小道士,我好心来告诉你出事儿了你竟然让我去送死,我不去,你还要威胁我,你还算什么出家人!”
吕东来不愿与她多说,一把抓住她的灵手,刻不容缓的说:“周仰是天子之命,若他在此劫中死了,天劫降临,别说这云州城数十万无辜百姓遭殃,你们这些小妖小灵也难逃此劫!你修行千年,这一身的本事,可不是让你在国公府养老的!”
胖人参听到他这一席话整个一愣,她修行千年,在同道妖灵里面也是最弱最受看不起的,整日除了吃,基本没啥成就了,却不想这小道士竟这般看重她,心中被埋藏了千年的那股妖志突然由心而起,誓言坦坦说:“道长说得对,天下苍生之安危,匹妖有责,您等着啊,小妖这就飞出国公府去给你探听消息,您等着!”
说完,就利索的飞了出去。
她从后门走的,虽然是灵妖,普通肉眼看不到,但见府外满是铁面御林军,她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妈呀,这儿煞气这么凶,穿过去,本妖会不会灵散啊!
苟且偷生才是本妖的座右铭不是吗?
哎哟,在那小道士面前逞什么能呢!
算了,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