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她污蔑人。”温丽琪一直以为顾锦文是个软绵绵的人,以前她们私下怎么骂她,她好像都没事一样,谁知道今天突然就这样了。
“我说的有错吗?”顾锦文淡淡看着她,“温同学,你成绩跟不上别人,出这招有什么意思?”
“学校多年来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温丽琪咬牙,“要适当的剔除一下学校有可能遗漏的事情,也少让别人钻空子。”
“你先坐下。”姜炳信看着温丽琪冷道,“这些事情,不是现在你们应该讨论的,但我会把你们的诉求传达给学校。”
温丽琪看着他一向温和的人神色变得冷漠也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心有不甘的坐了下来。
在顾锦文来的这一年半里,她已经受够!
成绩上不去,家里的那个死女人得瑟了很久了,这次再不拿,她在家就越来越不受欢迎了。
姜炳信知道温丽琪因为成绩退步而不服顾锦文,但学校的规定,哪能说改就改的?相比这些什么实践,上头最重视你能不能治病。
想要改变奖学金制度,她可能要失望了。
放了学,顾锦文看着温丽琪阴沉的脸,满心愉悦跟着小姐妹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现在兜兜已经会慢慢自己走路了,每天就喜欢到处出去走,有了上一次的事情,现在她每天出去,都是顾老太太和吴秀敏跟着,生怕出了什么事。
看到顾锦文放学回来,小姑娘迈着小长腿,啪嗒啪嗒地跑过去,伸着小手儿朝她张开,嘴里还一边叫着:“妈妈,抱……”
顾锦文一把抱起她,亲了两下,“今天跟爸爸打电话了没呀?”
“打了。”吴秀敏就笑道,“刚才一直捧着电话叫爸爸呢,什么话都不说,就一直叫爸爸。”
“哭了吗?”顾锦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眼睛红红的?”
兜兜双手抱着的,头窝她肩头,像是委屈的样子。
“哭了。”顾老太太也应道,“可能爸爸不从电话里出来,所以就哭了。”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想你爸爸?”顾锦文抚了抚她的背,“等过两个月,爸爸就回来了,到时候带兜兜去坐摩天轮。”
兜兜闻言,直接从她肩上起来,黑溜溜的眼看着她,想了一会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周芙来城里做产检了,她这一胎怀得很辛苦,顾锦文看到她直接瘦脱了,全然变了一个人,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她目瞪口呆看着周芙,“大哥虐待你了?”
“哪有。”沈尧欢忙解释道,“这吃什么都吐啊,差点要命,别人吐前面三个月,她从孩子五个月才开始吐。”
“一直吐到现在没停过。”他又道,若是不吐的话,他们在公社医院看病就差不多了,现在这一直吐的,只好来了县里,就怕有什么意外。
顾锦文扫了一眼周芙的肚子,她人瘦了,肚子就显得特别大,不过现在孩子也有七个多月了。
“医生说没事吧?”她问。
沈尧永眼睛微闪,“没事,说这是正常的,但我就是有点担心,所以我想着等她要生了能不能到这边来住。”
他后面说这句话,声音很轻,轻到自己听不到。
之前沈家一直有对不住尧青的地方,若是不周芙这样,他怎么样都不好意思开口。
“行啊。”顾锦文直接就应下了,“这次大哥你就自己回去吧,大嫂留在我这儿就行。”
“不用不用。”周芙直接拒绝,“家里还有孩子呢,哪能在这住几个月?就是一直吐也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你哥瞎担心。”
“大哥的提议我觉得不错啊。”顾锦文看着她道,“我们这可以腾出一个房间来,你如果不想现在住,那就差不多要生了就过来住吧。”
“你现在年纪不比那些二十岁的姑娘,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
周芙想了一会,还是同意了,因为她也觉得怀这一胎实在是辛苦,每天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生孩子那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她也不想生这一胎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早,沈尧欢就出门去看了沈晓得霞,这是他第二次探监,上一次没有带钱,这次倒是带了几块钱和一床棉被过去,都是他爹吩咐的。
顾锦文看着他带东西,装作不知情,什么都没让他带过去,到了晚上,她回家就得知沈晓霞竟然还没离婚。
“都是闹呗,她要真死了,赵家也不敢的,毕竟还看沈家的面。”周芙道,“不过像是老实了很多,估计在里面也不好受吧。”
牢里可不比外面,得干活才能有饭吃,有没有被其他犯人欺负,顾锦文也不知道,毕竟也没坐过牢。
第二天周芙两人就回去了,顾锦文正好没把之前从羊城带回来的东西寄回去,把东西给周芙,她直接吩咐道:“除了糖果,其他的你就说你自己买的,别说是我给的。”
她这里的东西没打算给杨秀秀,一些糖买给孩子的无所谓,一旦其他说是自己给的,那沈尧永可能心里就不好受了。
沈尧永跟她没仇,但是杨秀秀有仇。
“知道了。”周芙道,“你就算不给,二弟也不会说什么的,杨秀秀做的那些事他也知道的。”
杨秀秀现在怀了孕沈尧永也没同意开结婚证明,所以算起来她是无名分的呆在沈家,现在被村里人知道一直没开结婚证明,所以脾气现在收敛了不知道多少赔。
顾锦文满意的点头了,等两人走后,她又打电话给沈尧青了解那边的情况才放心。
现在店里自然还是处于亏损状态,但几天下来,李悠然开始上道了。
日子又陆续过了一个多月,进了十月中,天气就开始冷了下来,店里的亏损状态开始有所缓和,虽然现在不赚钱,但是基本上能维持房租和李悠然的工资。
沈尧青之前在工厂订的一批冬天的货基本上放到店里去卖,只留了一小部分在摊位上。
这条街已经很热闹了,跟今年三月初的时候,全然不是一个样子,生意自然的也不如以前,毕竟货多了,选择就少了,相对的利益自然也就少了。
今天沈尧青没有摆摊,他想弄自己的品牌,所以就拉着谢军去跑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