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听方才军爷们说,这两人会摔跤,是草原蛮人吗?这就是奸细啊,说不定是被发现了,怕媳妇孩子告密才杀人的。”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觉得毛骨悚然,平日还觉得这刘家兄弟沉默寡言,力气也大,邻居们有事总是帮忙,原来家里居然藏了地窖,抓了王爷要找的人不说,还杀了自己媳妇和孩子…
冯刘上前迅速检查了夏蝉和王燕,回身禀报道,“王爷,她们是被迷晕了,浇灌些冷水就醒了。”
立刻,就有人打了冷水,又有侍卫把看热闹的百姓撵了出去,院门一关就都是自己人了。
夏蝉和王燕被解了绳子,一瓢冷水被泼下去。夏蝉就第一个醒了,毕竟她年岁轻,身体素质好。
结果,她睁开眼睛,见得身边的王燕,什么也没想,直接扑了上去,照着她的耳朵就咬了下去,双手死命的在王燕脸上抓着。
王燕刚刚要醒转,被疼得“嗷”一声就叫了起来。
众人都被这样的突然变故惊了一跳,平日在村里值守的侍卫,同夏蝉熟悉,赶紧上前拉扯劝道,“夏蝉姑娘,快撒手,家里人来救你们了!”
“是啊,姑娘,王爷来了,大伙儿都在,你快撒口!”
夏蝉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就是狠命的咬着抓着,王燕挣扎大哭,“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耳朵,呜呜!”
众人一时无法分开两人,最后只能夜岚上前低声呵斥道,“夏蝉,松口!本王有话问你!”
夏蝉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扭头望向夜岚,突然吐出一口血,扑向夜岚脚下,放声大哭,“王爷,救我们小姐啊!呜呜,快救小姐,三夫人拿针扎小姐,小姐昏倒了,呜呜,她扎小姐,我要杀了她!”
说着话,她又要回身去打王燕,王燕整个耳垂儿都被咬掉了,疼得她就差满地打滚了,手下捂着耳朵,血水顺着手指缝隙流下来。不知怎么,她就看到了林仁,于是立刻找到了后盾一般,高声哭着,“仁哥儿,快给娘报仇,这个贱人把我耳朵咬掉了!”
她被夏蝉扯散了头发,衣裙上也在地窖里沾染的都是灰尘,脸上又被挠的都是血道子,实在是狼狈。谁见了怕是都要生几分怜悯之心,但林仁却是半点儿没有心疼之意。所有的亲情,在一次次的心寒中,已经什么都剩不下了。
“你到底把娇娇怎么了?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林仁蹲身,拎起王燕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句问着,眼底全是冷酷和仇恨。
王燕被儿子的目光惊得一愣,转而想起自己做下的事儿,再看周围的人,她立刻就瘫软下来,瑟缩着辩解道,“我什么也没做,我也是…被骗了,我不知道啊。”
林仁眼底亮光,一点点熄灭,松手站起身,后退两步,说道,“王爷,让人审问吧,尽早问出妹妹的下落,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若是林仁护着王燕,夜岚就当真一分都不会顾忌了,以他的心思,直接取了王燕的性命都不解恨。但偏偏林仁这般,同样更心急娇娇的安危,他反倒要多留一分颜面了。
于是,胡天明上前拎了夏蝉和王燕到屋里“问询”,刘家兄弟则由侍卫们照顾了。
刘家兄弟当真是个硬茬子,几乎被打的体无完肤,依旧没有说一个字。
倒是屋里的王燕没一会儿就说个干干净净,她身上也没见什么伤,却是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哭得要死要活,刚被扔到夜岚身前,就说个不停。
“呜呜,王爷饶命,我真是不知道那人要把娇娇送到哪里。我就是…就是被威胁的,他说抓了我爹娘,还要给我五千两银子,我想着在京都招人烦,有了银子就可以搬去别的地方了,就答应帮他把娇娇骗出来。没想到,半路上就遇到娇娇马车,娇娇不肯帮我求情重回林家,我一生气就扎了她一下,那木针是那人给的,我也不知道抹了什么。娇娇就是昏倒了,没受伤,那人说话不算数,上车把我也打晕了,真不怪我,早知道他不守信用,我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