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常珝倒是看起来很能接受,他看了好久,才合上书。抬眼问道:“皇后倒是很闲,这种书都能看下去。”

穆清雨呵呵笑道:“臣妾也是学习,学习嘛。”

常珝略点了下头:“虽说开卷有益,但这种书,皇后准备怎么学习?”

穆清雨有点蒙圈,不就是陶器鉴赏么?还能怎么学习,她道:“自然是按照上面的图样学习,毕竟艺术在民间,学习点也没错。”

“皇后,朕也是无法说你了是么?整日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还有,少与璟王妃来往!”常珝似是有些无话可说,放下书就去了外面。

穆清雨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拿起那本书快速翻了下。前半本都很正常,到后半本就展现出这本书的与众不同来……

这类书如果在现代,多半是青春期少男抽屉中那类偷偷摸摸读物。

因为它的后半本虽然也是瓷器图样,内容却全是“*秘戏图”,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最佳代表!

穆清雨一下红了脸,这三七真是害人不浅。她只是单纯想鉴赏下瓷器,可没想看这些。又想到刚才常珝阴晴不定的脸,穆清雨真希望此刻地上有个缝能让她钻进去。

她顿了顿,觉得还是不要解释,这种事一解释就容易越描越黑。搞不好,常珝会以为她动了什么歪心思。那常珝又为何不愿让她与璟王妃来往呢?人家璟王妃明明是那么人淡如菊的女子,真是搞不懂。

☆、第16章 君子协议

穆清雨和常珝心照不宣的用了晚膳后,常珝便在她这昭阳宫内转起圈来。他在案前停了一会,又扫视了一圈道:“怎么不见那本书了。”

穆清雨紧张道:“陛下,那本书,臣妾已经扔出去了。”

“哦,为何?”常珝挑眉,拉了下摆坐在榻上,凝着她等她回答。

穆清雨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尴尬笑道:“这……皇上,您就别追究了好么?”

常珝笑道:“好,既然皇后好不容易求朕一次,朕便允了罢。”

穆清雨微微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和星子。在内心叹了无数口气后,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她一天的问题。她道:“皇上,您今晚……是睡床还是睡这小塌?”

常珝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眼眸,霎时阴暗了起来;如果说刚才的眼神如人间四月天,现在就如寒冬腊月的冰溜子。

不等常珝回话,早已察言观色到的穆清雨忙自己答道:“臣妾开玩笑的,皇上九五之尊,自然是臣妾睡小榻,皇上您睡床了。”

常珝顿了下,慢慢道:“你这榻在外间,若是让杏芙三七起夜的时候看到你我夫妻不同塌而眠,岂不发现破绽?”

穆清雨噎了一下,试探道:“要不臣妾把榻搬过来?”她目测了一下:“好像也不算太重。”

常珝微愣了下,笑道:“那就劳烦皇后把它搬过来了。”

穆清雨觉得这厮真是没绅士风度,多半是当皇帝当得太舒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她想,反正自己在现代是个女汉子,在古代也一样不用别人帮忙。

她走到外间,把榻推了过来。

期间常珝就一直默默看着她,丝毫不动声色。

穆清雨没由来的有些生气,她拍拍手,豪迈地往榻上一歪,准备睡觉!

忽听背后常珝道:“皇后,去把烛台灭了,这光太晃眼。”

穆清雨翻了个白眼后转过身,继而微笑道:“皇上,我们来个君子协议吧。”

常珝已经换了中衣,微敞着胸口。他慵懒的撑起身子:“什么君子协议?”

他歪头看穆清雨的时候,左边衣襟掉下来一边,顺带露出结实的胸膛,穆清雨被这胸口春光惊了一下。她垂眸道:“陛下把侍寝的人换成我,究竟所为何事,臣妾心里清楚,不如?”

“不如什么?”

穆清雨抬起头:“臣妾保守陛下的秘密,这其实算一场交易。但既然是交易,就得是双方的。我思来想去,好像臣妾并没有受益。那臣妾作为交易的其中一方,完全可以随时毁掉这个交易。”

“那皇后想如何?”常珝低头看她,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穆清雨心里一横,道:“臣妾与皇上成亲至今,一直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臣妾希望,即便侍寝,也还能保持这个状况。”她直视着常珝的眼睛:“当然,臣妾还是您的皇后。后宫之事,臣妾也还会履行应有的职责。”

常珝勾唇,讥讽似的笑了一声:“皇后,你未免自恃过高。你虽是个女人,却丝毫没有让朕动心的地方,朕不会碰你,你放心吧。”

穆清雨微微蹙眉,什么叫她虽是个女人,却丝毫没吸引他的地方?穆清雨自打穿越过来,还是很欣赏县主小姐留给她的这个身体的,前!凸!后!翘,该有的都有。

常珝的眼睛一定有毛病。

穆清雨自我排解了下,觉得常珝一定是因为喜欢男人才来的这番说辞。她笑道:“皇上肯遵守约定,自然是最好,臣妾一定好好做这个皇后。”

她一翻身,闭上眼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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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不知是榻太硬还是不习惯与人同室而眠,穆清雨闭眼闭了好久,发现自己的头脑都还依旧清醒,她闭着眼想:我可能已经睡着了,现在只是在做梦。

又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听到了常珝的呓语:“大哥,三娘……”

穆清雨虽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但她已经可以确认,自己根本没睡着,来到昭路国的第六个月,她头一次失眠了!

意识到这个现实,她也索性睁开了眼,她睡的时候忘了灭烛台这回事,现在就着昏暗的烛光,倒是可以看清常珝的睡颜。

平日看着棱角分明又冷峻的脸,现在看起来倒很温润,带着些许孩子气,常珝现在只有二十四岁,登基的时候也还是个孩子吧。

不近视就是好,穆清雨暗笑了下,又想到自己楼下邻居家的孩子,细算起来,常珝刚刚登基的时候,那孩子还在上高中,古人果然是很早熟又早慧的。

穆清雨越想越精神,干脆坐起身来准备喝口水再睡。

忽又听常珝说起了梦话,这次常珝说:“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