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贼吗?”严岑真情实感地发问。
“呸,你才做贼。”许暮洲不客气地怼了一句,伸手指了指纪晓莉,问道:“你对她用道具了?”
“这是现实世界。”严岑抱着胳膊,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哪来的道具。”
“那她怎么……”
“是催眠。”严岑说着转回头,弯腰查看了一下纪晓莉的情况,随口说道:“我只是试试看,没想到她的意志力还不如纪筠。”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许暮洲上学的时候,隔壁就是一座综合类大学,他室友在大三那年看上了隔壁一个学心理学的学妹,于是拉着许暮洲去蹭了大半个学期的专业课。
最后妹子追到没有,许暮洲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隔壁心理学的教授是个地中海的老头,头发丝花白,讲起课来又臭又长,听不上十分钟准能睡过去。
不过那大半年的旁听课下来,许暮洲也不是一无所获,还真让他围观了两次引导式催眠的现场。
手握国家级证书的专业心理学教授在实施催眠时尚且需要诱导和长时间重复的语言暗示,哪有严岑这样三两句话就把人放翻的。
“有你这么试的吗!”许暮洲无语地看着他:“你别欺负我读书少,半吊子无故催眠普通人,万一搞不好要造成精神损伤的。”
“是吗?”严岑勾起一侧唇角,轻笑道:“不过我不是半吊子。”
严岑说完,冲他做了个下压安静的手势,许暮洲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是让他停手,不要敲了。
他捏着钢笔在手中打了个转,原本要撞击桌面的笔帽落入他的手掌中,办公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纪晓莉。”严岑开口道。
斜靠在椅子上的纪晓莉微微皱眉,不安地挪动了一下。
“纪晓莉。”严岑又重复了一遍。
纪晓莉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严岑地捞过她从兜里滑落的手机,重新塞回她的手中。纪晓莉的手指微微缩紧,像是握住了什么令她安心的东西,从喉咙里闷闷地发出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