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伯爵夫人身上出现这种伤痕自然反常,严岑心里隐隐有个苗头,却不太能确定。
于是严岑换了个更加委婉的问法:“我是说,你手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凯瑟琳闻言笑了起来,她栗色的卷发铺在严岑的膝盖上,上身微微前倾,试探地枕在了严岑腿上。
严岑咬了咬牙,忍辱负重地任她靠了。
许是见严岑的态度柔和不少,凯瑟琳也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她小兽一般地蹭了蹭严岑的膝盖,轻声说:“这是您对我的爱。”
严岑:“……”
他正想再问,身后的卧室房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连带着地板都颤了颤。
“严岑,是不是——”
在异变发生的刹那间,严岑第一反应伸手去拽凯瑟琳的胳膊,然而一缕轻风从他指尖翩然而过,他抓了个空。
——凯瑟琳又一次在他眼前消失了。
严岑的手指拢紧,气流从他的指缝中悄然滑落,他深呼吸了一个回合,才回过头去看向门口。
“进来说话。”严岑语气不善:“全楼都要听见了。”
宋妍用脚踢上房门,一边拍着手上的灰一边问:“小暮洲是不是丢了?”
“嗯。”严岑说:“你怎么知道的。”
“女仆莫名其妙去送什么睡前茶点。”宋妍说:“送完了还不走,在房间里磨蹭了两三分钟——我猜这就是你吩咐的,除了小暮洲,谁还能让你吩咐下人找人。”
“猜的真准。”严岑语气凉凉地说:“不如发挥一下你的聪明才智,找找许暮洲在哪。”
宋妍走到严岑对面,往窗台上一坐,说道:“那是你的人,这是你的城堡,你心里没数吗?”
还不等严岑说话,宋妍的目光就先落在了严岑脚边,她弯下腰,探身从地上拾起一片玫瑰花瓣,放在手里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