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个人,变成一双人。
在这一刻,严岑展现出了出奇的固执,他将介绍的过程看做了一个崭新的开始,所以才会对这种仪式感非常重视。
到最后,严岑拉着许暮洲走到了床边,然后弯腰从床头柜上的笔筒里抽出一只马克笔,塞到许暮洲手里。
“别偷懒。”严岑笑着说:“你的活儿还没干呢。”
许暮洲一时没反应过来。
严岑握着他的手,用笔点了点他面前的日历本。
许暮洲这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哭笑不得地拔开笔帽,在日历上画了几个圈,然后照例写上了任务简介。
许暮洲对严岑没来由的幼稚无可奈何,直到写完了才纵容地抱怨道:“这下好了吧?”
“没呢。”严岑说。
严岑从背后抱着许暮洲,伸手过来抽走了他手中的笔,然后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圈。箭头向外延伸出去,严岑的笔悬在日历上,顿了片刻,似乎一时没想到要写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干脆什么都没写,只是在上面画了几道水纹。
“我会记住这天的。”严岑说:“直到时间的尽头。”
他的保证一向铿锵有力,说到做到。
“行吧。”许暮洲将手中的笔帽怼到马克笔上,也笑了:“我相信你。”
严岑摸了摸他的脸,笑着亲了他一口。
“乖。”严岑说:“这是奖励。”
他今天穿了一件松垮的白t恤,漂亮的肩颈肌肉和锁骨从领口边缘延伸出来。许暮洲忽然想起,在刚来永无乡时,他还批判过严岑露着身材满屋乱走的“过分”行为,以至于从那之后,严岑每次出现都乖乖地穿上了家居服。
失策了——许暮洲惆怅地想,早知道他会变成自己男朋友,就应该抓紧时间多看两眼。
思及此,小狐狸不由得色向胆边生,正准备冲严岑伸出罪恶的小爪子,外头的房间门就忽然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