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涵晚上回来后又被叫了出去,当时是你来告诉她消息的,对吧。”许暮洲问。
“我,是我叫的。”宿管阿姨无措地站起身,低着脑袋,满脸懊悔:“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事儿,警察同志,我真的就只是跟她说一声而已。现在是放假时间,我们这经常有家长过来看孩——”
“我知道,你不要紧张。”许暮洲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问道:“是什么样的人来找的傅思涵,你还记得吗,对方长什么样子。”
“对方没进来。”宿管阿姨摇了摇头,指着桌面上一只座机说:“是直接打电话过来的,说她在门外等。但是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我还多问了一句,我说傅同学家里没什么人,她是哪门子亲戚。她说自己是傅同学小时候在孤儿院认识的姐姐,我当时也不敢贸然放她进来,就去问了问傅同学,谁知道她说自己知道,一溜烟就跑出去见了,谁知道……”
许暮洲回头看了看门外,又问道:“门口有监控吗?”
“门口有是有的。”宿管阿姨点点头:“但是刚才有几位警官都过来看过一遍了,没拍到,只拍到了傅同学跑出去的样子。看方向,那人应该是站在门口的花坛底下,只是被树挡住了,黑灯瞎火的看不见。”
许暮洲沉吟片刻,道了声谢。他手机的电量有些不足,还得留着联系同事,于是从值班室借了一只手电,按照宿管阿姨的指示,准备去门口的花坛碰碰运气。
第176章天黑请闭眼(十四)
在许康一案中,警方提取到的凶手脚印属于一个约有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但刚刚宿管阿姨却告诉许暮洲,打电话将傅思涵叫出去的是个年轻女人。
原本的凶杀案因为扑克牌的出现变得扑朔迷离,现在连凶手指向都变得不一样了。
许暮洲不能确定这究竟代表着团伙作案还是另有内情,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找到那个女人。
正如宿管阿姨所说,宿舍楼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数量有限,范围也很窄,只能看见楼门口这一亩三分地,一般是用来抓晚归学生的。
那花坛离宿舍楼门口足有五六米,花坛宽一米五左右,长有个七八米,里面稀稀疏疏地栽着几棵营养不良的松柏。
许暮洲回想了一下监控中傅思涵出门时身体下意识倾斜的角度,又辨认了一下方位,觉得对方应是站在了第二和第三棵树中间。
但许暮洲依旧耐心地从第一棵树往后找起,他将手电拧亮,仔细地顺着花坛边缘查找着痕迹。
花坛中原本松软的泥土经过了雨水和低温的连续洗礼,冻的像一大块整冰一样坚硬。许暮洲上手按了按,遗憾地发现这个土地硬度几乎是不可能留下脚印的。
这附近没有留下脚印,想找到指纹的可能性也太过艰难。
许暮洲叹了口气,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于是又转向了第二棵树。
但许是今天日子跟许暮洲八字相合,许暮洲还真的在第二棵树和第三棵树中间的地上找到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