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岑支起上半身,捧着他的脸,虔诚地在他唇上吻了吻。
“我也喜欢你。”严岑顺着他的语气,哄着他说:“我最喜欢你了。”
许暮洲这下满足了,他抿着唇笑了一会儿,才故作严肃地板起脸,努力做出一副“上班时间不摸鱼”的良好工作态度。
“刚才说到哪了?”许暮洲问。
“忘了。”严岑实事求是地说。
许暮洲这下再忍不住,跟严岑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严岑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又揉了揉许暮洲的后颈,有些平淡地想,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许暮洲高高兴兴的,他看着也开心,至于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说,不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候,什么难过都是无端给自己找罪受。
严岑“活”了这么多年,哪怕是生前年轻时也算得上是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结果现在越活越回去,平白生出了些逃避心理不说,反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觉得挺坦然。
许暮洲笑够了,认真想了想,回忆道:“好像说到什么海员的吧。”
“嗯,对。”严岑说:“如果那海员真的在这里生活了许久,那应该是托娅接触时间最长的人,我怀疑他的执念应该跟那人有关系。”
“问题在于,那人去哪了。”许暮洲说:“是离开了,还是——”
许暮洲没有说完,但严岑明白他的意思。
在这个年代这个环境里,缺衣少食,药品供给不足,那海员如果真的是从海难上被冲到这里的,情况并不一定就有严岑他们这么好。
归根结底,严岑和许暮洲因为要执行任务,所以有永无乡护着,但普通人可没有。
城堡外的海域有暗礁,如果没有船过来,单凭人在海上,实在太容易出事了。
溺水引发的肺部感染,或者是伤口引起的高烧,都有可能要人的命。
“如果真是后者的话,可能有点麻烦。”许暮洲说:“万一再来个纪筠那种……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师好糊弄,一个玄学少年可没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