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严岑说得很笃定:“是男的——他也没有变成女性的可能。”
后面这句话纯属多余,许暮洲琢磨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那你觉得,这个城堡里还有女的吗?”
“从环境上来看,应该没有。”严岑说得很谨慎:“你睡着的时候我大概看了看,城堡里的东西都是单人份,没见到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许暮洲又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先放下了这件事,只能暂时当成是约瑟夫看错了。
在此之后,日记的数量就明显变少,许暮洲匆匆翻过了剩下几页,没再找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他看完这本日记,严岑也正好走出了地下室的门,抱着他回到了大厅。
外面的天色已晚,看不出来确切的时间。
从门上那只奇怪的黑色挂钟来看,他们进入地下室已经有差不多四个小时了。
“有那么久吗?”许暮洲奇怪地问。
“没有。”严岑说:“两个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空里,每天只有十二个小时。”许暮洲从严岑怀里跳下来,站在大厅里看了一会儿那只钟。
“……少的十二个小时去哪了?”许暮洲自言自语地问。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绝对公平的东西,也是唯一能佐证世界线的刻度,按理来说绝不会有错。
就像是实习任务中的那个老式学校,哪怕学校在夜晚会变成另一个世界,但是当八个小时过去,天亮之后就又会恢复原状,对于时间本身是没有影响的。
这个城堡只是远离人群,又不像永无乡那样是脱离世界线之外的空间,凭什么有自己的时间流速。
许暮洲看了一会儿,想了想,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交给了严岑。
“我去找托娅聊聊。”许暮洲说:“你回去歇会。”
严岑下意识拧起眉,想要拒绝,就见许暮洲伸手点了点他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