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广孝也苏醒了过来,在手下方士的搀扶之下,来到了蒋、韩二人失踪的屋子里。确定了两个人已经无影无踪之后,他满脸涨红的对着吴勉、归不归二人说道:“你们竟然私访格杀令中的方士,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向大方师禀告,你们等着……”
“那记得说你们贪功心切,蒋合先和韩中仙本来就是去见徐福大方师的,说明他们一起设局陷害房轩的。被你们在路上破坏掉……”这时候,已经缓过来的归不归嘿嘿一笑,当中众方士的面,继续对着广义说道:“现在大术士席应真正在大方师那里讲情,你却要坏了他的大事,广义,老人家我劝你一句。这次回到大方师的身边,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再出来了……”
“胡说!那两个叛徒明明是被你们放走的。”这句话说的广义自己都感到又些心虚,当下他看了站在张松身后的房轩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了,你也是格杀令上的人,这次我们这么多人不能白来一趟。房轩,你勾结方士叛徒的事情发了,来伏法吧……”
“你真是疯了……”这时候,吴勉古怪的笑了一下,他反而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房轩的距离。似乎等着看广义是如何出手杀掉房轩的……
“广义,刚才归不归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大术士已经去向大方师讲情了。”见到广义不敢对吴勉、归不归下手,准备用房轩来撒气的时候,张松不得不出来挡在房轩的面前,对着广义继续说道:“之前蒋合先亲口所讲,房轩是被他们和贾仲等人陷害。他如果死在你的手里,术士、方士之间便再无宁日。”
“格杀令上有房轩的名字……”说话的时候,广孝已经从怀里拿出来写着和格杀令的绢帛来,当着在场所有人将上面徐福大方师亲笔所写的内容念了一遍之后,继续对着张松说道:“张松你闪开,不要阻拦房轩伏法……”
说话的时候,他将身边方士手中的长剑接了过来。剑尖指着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房轩,随时就要动手。广仁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有阻拦广义的意思。不过看到了身边广孝脸上露出来的古怪笑容之后,这位大方师改变了主意。冷冷的看着马上就要动手的广义……
而归不归此时已经凑到了吴勉的身后,老家伙已经在脱力的边缘,就在出手也无法阻拦广义。
“无关的人闪开,广义尊大方师法旨,这就要将房轩伏法了。”一句话说完。广义举起来长剑就要对着房轩动手,身边的人各怀鬼胎,等着看后面事情的发展。广义真杀了房轩的话,在大术士那里又要如何收场。
就在广义这一剑要将房轩脑袋砍落下来的时候,空气当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方士爷爷我要看谁敢来动我的后世子孙……”
说话的同时,客房靠东的一面墙壁突然倒塌。露出来那位陆地术法第一个人席应真来,老术士现身的同时,广义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手里的长剑险些拿不住,差一点掉落在了地上……
“广义,你连术士爷爷去找你们大方师讲情的机会都不给?真的想我们姓席的这一支人死在你们方士手里吗?”席应真现身之后,慢慢的向着广义这边走来。原本站在广义身前的几个方士受不了大术士出来带来的压力,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将广义让了出来。
一脸狞笑的席应真走到了广义的身边,见到这位方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下从怀里拿出来另外一张绢帛来,递给了张松说道:“你给他念,你念完以后术士爷爷我再和他将道理……”
“是……”看到席应真出现之后,张松这才出了口气。随后打开了绢帛当着所有人的面,继续说道:“房轩一事其中或有隐情,暂不追究房某过错。蒋合先、韩中仙与贾仲三人俘获之后,再定是否续追房某过错。”
绢帛后面原本还有徐福的名字和大方师印信,不过张松早年和徐福的关系也说不清楚。为了避讳他含含糊糊的将徐福的字号隐去,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张松在宣读法旨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将上写所写露给了广字辈三个人的方向。让他们清清楚楚看到了下方徐福的名字。
张松读完了法旨之后,将绢帛恭恭敬敬的送还到大术士的手里。随后席应真开口说道:“广字辈的三个人留下,其余的小方士外面等着去……”
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些小方士们竟然不由自主的走出了客房。等到他们这些方士都离开之后,席应真突然变了一个表情,笑呵呵的对着小任叁说道:“我的儿,这么多年不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见长大?归不归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和术士爷爷我说……”
席应真突然换了一副脸孔,让客房里面的这些人都又些不适应。广孝趁着这个时候急忙陪着笑脸走出来,说道:“大术士,这件事情也不能只怪广义方士。当中还有人故意陷害,放走了蒋、韩等必死之人,故意留下来房先生,引广义方士上钩……”
就在他走到席应真身边的时候,大术士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广孝和尚的脸上。巴掌声并不算大,不过却打得广孝直接晕倒在地。鲜红的巴掌印留在他的脸上,就算长生不老的体制也久久没有散去。
“刚才是不是有苍蝇再叫?竟然敢打断我们父子俩说话,真正可恶……”说这句话的时候,席应真还是笑呵呵的样子。抱着小任叁将它抛上抛下的玩闹着,看到广孝替自己说话,反而挨了嘴巴。当下广义也豁出去了,向前几步走到了席应真身前。
算着站在了大术士胳膊之外的距离之后,广孝这才说道:“大术士,广义也是尊法旨行事。你如果想要责罚只管来……”
“术士爷爷我就喜欢你这种犯错死活不认的,给你一巴掌术士爷爷我心里也解气……”说话的时候,席应真抬手对着广义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广义倒在了广孝的身边,他脸上也留下了一道通红的巴掌印。他晕倒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明明我拉开距离了……他是怎么打着我的?
将两个广字辈的人都扇倒之后,席应真笑呵呵得又逗了逗怀里抱着的小任叁。随后脸色一沉,对着已经冒出冷汗的广仁说道:“大方师,你还等着术士爷爷来请吗?给你个特例,哪边脸你自己挑……”
第23章 对比
广仁之前和席应真打过交道的,也是挨过嘴巴的。不过那个时候身边还没有这么人,现在这个老术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过去挨嘴巴。毕竟自己还是做过一任大方师的,这么羞辱还不如广孝、广义他们俩,挨了一巴掌之后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看着广仁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席应真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什么时候你开始和术士爷爷我怎么客气起来了?还要我亲自过去请吗?”
“广仁不受辱……”大方师冷冷的看着大术士,背后飞出来他那两柄短剑一样的法器,随着寒光一闪,向着大术士的面前飞了出去。
在法器飞出去的同时,广仁的身体却在原地消失。瞬间出现身后十几丈远的地方,再次出现的大方师快速的施展五行遁法,只要两柄短剑能支撑住瞬间,他便有机会从这里逃走。
不过就在大方师的身影出现的同时,一个肉乎乎的手掌已经搭在了他的肩头。随后大术士的声音在广仁的身后响了起来:“术士爷爷明白了,你不打算要这个脸,是吧……”
还没等广仁明白过来,一巴掌从他的脑后探了过来。“啪!”一声打在他的右脸上,就见这位大方师被这一巴掌打的飞了起来。在空中甩过一道弧线之后,摔到在了广义、广孝二人的身边。
原本已经飞回救主的两柄短剑在广仁被打倒的一瞬间,好像两道厉闪一样,飞到了还在半空中的广仁身边,随后“嗖”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了这一幕的时候,吴勉脸上流露出来了羡慕的表情。
看了的一眼躺在一起的三个广字辈方士,席应真撇了撇嘴,对着剩下呆愣在原地的方士们说道:“想挨嘴巴的就过来,怕脸疼的带着他们三个滚蛋。今天术士爷爷见到了儿子,心情好放了你们这一回。再有下一次的话,一人一个嘴巴让你们也尝尝这个滋味。”
大术士已经拿出来大方师最新的法旨,众方士们再没有动手的理由。当下他们很是识趣的过来将广字辈的三个人抬走,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席应真笑嘻嘻的对着怀里抱着的小任叁说道:“现在爸爸我对徐福的术法是佩服的,不过他教弟子就不入流了。广字辈的四大弟子加一起还不如徐福自己的一成……”
“老头儿,你的弟子也不咋地啊。”小任叁咯咯笑了几声之后,一边玩弄着席应真的胡子,一边奶声奶气的继续对着大术士说道:“我们人参说实话,老头儿你可不能生气啊。怎么说人家还有四大弟子撑场面,你的弟子也不少,比得过一个广仁吗?”
“儿子你不懂,你爸爸我的弟子们有几个跟着我超过二十年的?如果有个根基好点的,让术士爷爷我手把手教上三五百年。那还了得吗?”百无求脸上没有一丝温怒的样子,他冲着小任叁做了一个鬼脸之后,继续说道:“最起码也要比广仁这样的高上一大截子,最起码挨得住你爸爸我一巴掌……”
席应真正在对小任叁解释自己和徐福不同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道:“大术士,你伤了我方士一门三位前辈,也不差我一个了吧?”
席应真回头的时候,就见那个满头红发的火山站在自己身后三四丈的位置。这位方士一门最后一任大方师见到大术士转头看着自己,当下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之后,继续说道:“师尊受辱弟子还这样好端端的站着,更是奇耻大辱。大术士是火山的长辈,我不能对长辈动手。请大术士也给火山一下,火山不能看着师尊单独受辱……”
“单独受辱?”席应真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方士们抬起来的广义和广孝,随后又些不解的对着火山说道:“你当他们俩都死了吗?术士爷爷知道你看他们也不顺眼。不过这样的事情心里盼望一下就行了,火山你怎么还能开口说出来?”
火山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毕竟是做过大方师的人,稳住了心神之后。想着席应真得方向走了过来:“火山身为广仁大方师的弟子,不能替师报仇,总可以和师尊一起同难……”
“术士爷爷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主动要求挨嘴巴的。”席应真看了一眼火山之后,继续说道:“虽然你也叫做大方师,不过术法实在看不下去。原本是不够资格挨这一巴掌的,这次就看在你自愿与师同罪的份上,下不为例啊。”
说话的时候,席应真抬手对着火山虚劈了下去。在大术士抬手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吸力将火山吸到了席应真的身边。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这位以后一任大术士被打的飞了起来。落在了广仁的身边。在他晕倒的同时,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一巴掌打到了火山之后,大术士这才回头看了房轩一眼。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和对小任叁的时候完全不同,厉声对着自己的后世子孙说道:“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又哪来的这些事端?因为你害死了多少人?是不是想要看我和徐福老儿死斗,你才满意?你还有脸站着?跪下!”
将房轩骂得狗血淋头之后,他这后世子孙已经跪在了席应真的面前。当下房轩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嘴里不停地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给大术士带来如此麻烦……是我错了……”
“无用的东西!”席应真一脚将他踹倒,随后好像房轩是透明人一样,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走到了吴勉、归不归面前,说道:“术士爷爷我赏罚分明,这次你们宁可违背徐福的法旨,也要过来帮我。好,这个人情术士爷爷记下了。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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