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表示无奈:“你甭听我妈的,但凡是个女人跟我走在一起她都觉得关系不一般。其实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上次不过是碰到了,才一起从楼上下来。”
林启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真的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林飞嘴上应承着,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却是比一般的同事要走得近些,他在情感上并不排斥苏婉清。相反,跟她相处的时候感觉非常愉快。所以就时不时的约她一起吃饭。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未冒出其他的念头。在他还不十分确实自己的心意之前实在没必要跟家里人多说什么,否则被朱桂华大题小作了,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麻烦。
就说:“不然呢?昨天被邀请的女性朋友又不止她一个人。”
“可是,你只跟苏律师一个人跳舞了。”
朱桂华正走过来,插嘴说。
“妈。”林飞提高一点声音:“您又来了,每天一副惧怕我娶不到老婆的样子,搞得我都快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朱桂华拿眼睛白他:“那干嘛不试一下为自己树立点儿信心,也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个女人娶回家来,这样我就不会天天的唠叨你了。别说你烦,我也想让自己少说几句话呢。”
林飞才不上她的当,嘻嘻笑着:“用激将法也没有用,缘分不到我是不会找的。”
朱桂华骂他:“你个臭小子。”
一边林启贤也说:“小飞,你也别嫌你妈唠叨,天下父母心,毕竟以你的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接着又说:“我看那个苏律师还不错,不像现在的其他女孩子那样疯疯癫癫的。而且听说业务也很强。跟你倒是十分般配……”
林启贤还是第一次附和朱桂华,像这样夸哪个女孩子好的。看来对这个苏婉清像是相当喜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林飞的心里激起千层浪,顿时起到了和众口相传一样的效果,如同在他心里扔下一颗石子那样不宁静起来。
当天的早餐吃的很是开心,一直上到二十一楼,嘴角都是开着的。
张洁看到后说:“看来林总心情不错,一大早就合不拢嘴的。”
林飞竟然没有感觉到,听张洁这样一说,摸着自己的下巴问:“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张洁笑着说:“林总要是不信,照一下镜子就知道了。”
林飞并不怀疑自己的好心情。
倒是张洁,最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从宋琳娜那里回来之后,她和梁义之还没有见过面。
或许是觉得尴尬,有的时候一件事想和做完全是两回事。觉得深思熟虑,意念再坚定不过。做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心里颤巍巍的,并非想的那样坦然。张洁就想,看来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被人欺负了那么久,到如今不过就想还回去,却一度下不去狠心的模样。
张洁暗暗的责备自己不争气,且一再加强想法。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想,这一回她绝不退缩。不管是对是错,否则只有任人践踏的余地。
梁义之想不到怎么给她打电话,那么,她便主动打过去。
接通后说:“梁义之,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打你,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
洗手间里她盯着自己那张故意为之的淡漠脸庞,略显愧疚的吐字。
梁义之本来眉头紧锁,几天来神思辗转,都没办法令自己开心。张洁的电话一打来,立刻觉得之前的心塞解除了。有些如释重负的说:“打得应该,即便喝了酒我也不该做那种混帐事。真的,张洁,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几天来一直想跟你郑重其事的道歉来着,却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怕你怪罪我,这不就等你消气么。你这样就是原谅我了吧?”
张洁脸上虚假的笑意越来越模糊,连眼神都变得恍惚起来。
两人的这个样子真是好,让她想起大段的过往,以前也是这样的。梁义之哪一时惹她生气了,就会以这样的语气跟她忏悔,一副错都在他,只要她肯原谅,他便心满意足的模样。
顿时心软不已。握着听筒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洗手间内有人推门进来,她才猛一下恍过神。看到衣衫光鲜的同事知道今非昔比,再不是岁月葱茏的学生时代。时间过去了,他不是他了,她也不是她了。随着时光的流逝,两人之间除了大段的风月之外,还隔了其他的许多东西。就是这些东西足以使人变成虚情假意的模样。福至心灵间,她也不想再真诚下去。
或许真是被程如意锋利的棱角伤到了,张洁想,她不过就是默默的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程如意她凭什么因此耀武扬威的跑来践踏她的尊严,而且一而再的。
被恶魔侵蚀的女人多少有些可怕。
张洁收拾好心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为什么不原谅你,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有错。那好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
梁义之答应下来,当即说:“这次我绝不喝酒。”
张洁握着电话微微笑着。
“一起吃饭吧,韩律师。”
临近中午的时候,夏明月坐在办公室里给韩霁风打电话。
电话里,韩霁风磁性嗓音淡淡说:“要让夏总监失望了,我中午已经有约了。以后预约一定要早,过期不候。”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夏明月一阵好笑:“韩大律师,中午你约了谁一起吃饭啊?连你自己的老婆都不管不顾了。”
韩霁风才说:“国森董事长。”
夏明月颌首“哦”了声,又问他:“怎么跟他一起吃饭,有事吗?”
韩霁风若有所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说中午见了面再说。”
桃花眸子淡淡眯起,望着窗外的方向。晌午的日光明快,洒在玻璃窗上,泛着耀眼的金光。他盯着那一点光专注的想着心事。依照国森现在的变化来看,夏符东或许有求于他。
既然他说不知道,夏明月只得耐下性子。
“那你中午去看看他要说什么吧。”
韩霁风说:“好,晚上回家再聊。”然后又嘱咐她要按时吃中午饭之后,接着挂断了。
抬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拿起外套出去。
夏符东近来忙得焦头烂额,加上夏家诸事不顺,日日不堪负荷,一觉起来,还是感觉身体疲惫,就像生了场大病似的难过。前天才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医生告诉他各项指标还算正常,只是要他注意生活规律,别太劳累了。
于是,再忙他都按时吃饭。试图忙过这段时间后,每天早上抽出空去俱乐部里打几杆,不要让自己太过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