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一等倒是没等到张彦瑾醒来,倒是把宁国公府的几位长辈候来了。
“好了,不用多礼!”李容娘见从院门进来的宁国公和他的兄弟,她正待行礼就被丫鬟给扶住了。
虽然说李容娘现在进了宁国公府的门,可对于面前的两位,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
宁国公脸色严肃地看着李容娘,这让李容娘的心提了起来。
“去把张彦瑾那小小子叫起来,我有话和他说,等会你也一起到书房来吧”
宁国公说完这话便走向张彦瑾院子里的小书房。李容娘疑惑,虽不知是国公爷神色为何如此严峻,但定不是因为自己,这点李容娘心里还是有数的。
她并没有让丫鬟去叫醒张彦瑾,而是自己回身进了房。
张彦瑾刚刚伸了个腰,觉得人舒爽了许多,胳膊还没放下去就见李容娘神色匆匆地掀开帘子进来了。
他看到李容娘,第一时间就马上说道:“对不起,这几天没顾上你。”
李容娘有些好笑,她看得出来,这个夫君虽然新婚夜没碰她,但是绝对不是讨厌她,就算是,她也并非那种新婚遭冷落就自怜自艾的性子。日子总是要过的,既然要过,就凡事让她不开心的事就懒得去计较。
“以后,你叫我怎么补偿都行!”张彦瑾见李容娘不说话,马上保证道。
惹得李容娘立刻给了个笑容:“好!”
张彦瑾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其实……有些紧张,当天我又喝得太多,洗漱过后就醉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太子出了事,我就去忙活去了。”
李容娘认真地听着,这话她其实信,她看一个人说真话还是假话,大部分还是心中有感觉的。
“那你为什么紧张?”
张彦瑾有些吞吐了,见李容娘模样,还是说道:“第一回 ,能不紧张吗?”
惹得李容娘的脸有些红,果然这不愧是做纨绔的,等等,第一回 ?他不是强抢过民女吗?
“我以前抢的可都没碰。”来不及碰,就被张博文派人送走了。
“我知道了,我过来是告诉你,伯父……叫你。”张彦瑾睡觉嫌麻烦,便把上衣都脱了个干净,又被张彦瑾小调戏了一番,这让李容娘有些微的尴尬。
不过还没等张彦瑾有时间说话,国公爷身边的人在外面开始催促。
张彦瑾全是因为一时间把衣服扯乱在一起不得章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哪里是头是尾。看了李容娘一眼,
“呃,那个容娘你能帮忙吗?”张彦瑾尴尬地问道。
对李容娘他是敬畏有多,虽然已经成亲,他却是觉得两人还是独立的个体,并没有像这个朝代的人有期为夫为妻纲的想法。
李容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上前替张彦瑾整理衣服。行事利落的李容娘三两下就把张彦瑾收拾好了。
“谢谢!”张彦瑾说完这话,就在李容娘的额头偷上亲了一口,就快步走了。这事,也就张彦瑾做得出来。
而因为此举,李容娘的心也彻底放下来,同时心里也颇有些甜蜜。
张仲谦和张博文二人在书房商量着张彦瑾的去留。张博文虽觉得事态没有那么严重,可张仲谦却不是这么认为。
“伯父,伯父,”张彦瑾的话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觉得还是避一避的好,张彦瑾最近风头过盛,朝中局势变化万千,张彦瑾若再是留在京城,恐怕皇上和太子殿下保不住他。
“我和你大哥觉得你还是去中州躲一躲。”
张彦瑾刚在外面感觉到伯父和大哥忧虑,救了要死的太子,可以说把一池春水全部搅乱了,张彦瑾心里清楚,几个皇子和背后大部分势力只怕这会儿已经恨他恨得要喝血吃肉。
此次行事虽说没有考虑周全,但若从新来一回,张彦瑾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世间哪有两全法。
“你推说中州重建工作还没做好,向皇上禀明。”
张彦瑾其实也准备这么做,他从东宫离开的时候,还在病重的太子也让他躲一躲。一直久病的太子,势力其实还真的不如诸位皇子。这会儿,是诸皇子最恨张彦瑾之时,他们要是联合和其背后的大部分势力拼命咬死一个人,根本是防不胜防。
“我也有这想法,伯父,大哥,你们放心。”
张仲谦和张博文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只怕会遇到不少事,你小心些。”
张彦瑾问道:“他们还敢刺杀我不成?”
张仲谦点点头:“会!”
张彦瑾直皱眉,他们还真有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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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病大好却还是无力参加朝政,这倒是安抚了一众皇子党派的朝臣。他们都早早站好了队伍,可若是太子不倒,重新站了起来,皇上开始帮助太子收拾他们,那可是功亏一篑,棋差一着。
人人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在这朝堂上谋前程,太子虽说捡回来了一条命,却足以让朝堂不安。
为此,皇上不得不极力稳住各方的势力,也就无暇去关心救了太子一命的张彦瑾此刻是否还在宁国公府。
张彦瑾和李容娘前脚出了城,宁国公府后面就来了几批蒙着面的人。不过刻钟的时间差,恰好躲开了玉阳公主派去宁国公府的刺客。
宁国公府深夜的守卫并不森严,这些刺客往来并未惊动宁国公府的人。或许惊动了,但是却当做没看到,因为抓到也没用,都是死士,暴露出来,反而没有任何好处。
“什么?张彦瑾人不见了?”玉阳公主听着手下的汇报,秀气的眉头皱着了一起。
玉阳公主生的貌美,就连生气也是不难看的,可底下的人见玉阳公主脸色凌厉。却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可打听到张彦瑾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