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
今天下雨。
比起国内的四季分明,这里的气候似乎从来都是这样让人压抑的沉闷。
傅晋年走出机场,安德鲁上前给傅晋年撑开一把伞,他切身,低头,“先生。”
傅晋年脚步没有停下来,一直走着。他的额前刚才在安德鲁没撑开伞前沾了些雨水,有些溺湿,沾在额头上。那双修长的黑眸里隐匿着万千思绪,此刻却沉浸如水。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雨伞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好像生命的脚步,落地有声。
已经有人给傅晋年打开车门,傅晋年上了车,安德鲁收了伞,跟着坐进副驾里。
车子启动。
傅晋年开口,“安德鲁,她在哪儿?”
“先生。”安德鲁回头,看着傅晋年,“太太这段时间……据我所知没有做什么……大事情。”
“安德鲁。”傅晋年沉声叫了一声。
安德鲁立刻低头,认错道:“夫人在vermont别墅。”
安德鲁说完,又加了一句,“大小姐也在。”
傅晋年的目光深远,“去vermont。”
“是。”安德鲁点头,坐正身子对司机说:“vermont别墅。”
傅晋年侧过脸,这个他从小就移民来到的国度,他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恋爱,结婚,生子,到做一番事业,他从未讨厌过这里。
可自从那个午后夜落寒找上门来,告诉他他有个女儿被他的妻子凌楚均绑架了,他得知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女儿时,便变了对这个城市的爱恋。
尤其知道那个女儿想回国时,他变义无反顾的跟着女儿回国,从此,变对这个国度一点儿都不再喜欢了!
这两个月在国内,他甚至都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窗外飞雨蒙蒙,穹顶之上就像罩了一口大锅,让人的心情简直压抑。
车子在目的地停下,安德鲁下车撑开伞,傅晋年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屋里。
一开门,傅雪站在门口,睁着惊喜的目光,“dad!?”
“雪儿。”傅晋年一路上阴沉的脸露出笑容来,并且伸出双臂。
傅雪惊喜的脸上眉心蹙在一起,嘴角却弯着弧度,她一步一步走向傅晋年,“dad。”
“雪儿。”傅晋年长臂这才将站在他面前的傅雪拥入怀中,他轻轻拍着傅雪的背,抚摩着傅雪的金黄色的头发,吻她的头发,他又叫了一声:“雪儿。”
“dad,”傅雪把自己的身体往傅晋年的怀中揉了揉,“我以为你忘了我,我以为再不会回来了。”
傅晋年身子直了一下,还未说话,傅雪又将傅晋年抱紧一点儿,“我以为你只要夏荞,不要我了。”
再一次,傅晋年的身子僵住了,若不是因为温诺尔小姑娘的事,他这辈子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雪儿,对不起。”傅晋年推开一点儿傅雪,双手捧着傅雪的一张小脸,看着她碧蓝的眼眸。
他是纯粹的中—国人,而凌楚均只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可傅雪却和她妈妈一样,完全是m国人的外貌特征。白皙的皮肤,碧蓝的眼睛,他怎么看,他的女儿都美的不可方物。
“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傅晋年揉了揉傅雪的头发,往楼梯上看了一眼,他又看着傅雪,“等爸爸一会儿,爸爸和你妈妈谈点事。”
“dad……”
“雪儿。”傅晋年打断傅雪的话,在傅雪的胳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爸爸永远不会丢了你的。”
话后,傅晋年松开傅雪朝楼上走去,他喊了一声,“安德鲁。”
“是,先生。”安德鲁跟上去。
傅晋年站在凌楚均的卧房门前扣了两声门。
屋里传来凌楚均的声音,“进来。”
傅晋年推门进去,安德鲁站在门口。
凌楚均站在窗前,回头看向傅晋年,她抱着双臂,趾高气昂的看着傅晋年,“你怎么知道回来了?”
傅晋年不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到凌楚均的面前,他看着凌楚均。
“怎么?你的那个女儿又出事了?”凌楚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