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谢衍答得果断,“回去吃饭吧,外边好热。”
头顶烈日烘烤,室内就是巨大的蒸笼,就这一会功夫,两人的皮肤都被晒得泛红。
瞿铮远抬手压住他脑门摸了摸,不烫,但是湿漉漉的,发梢都贴上额角,像刚发过高烧。
“你刚刚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晕倒?以前有过这种症状吗?”
谢衍说:“我晕血。”
“晕血?”瞿铮远赶紧把伤口握拳藏到背后,又问:“你为什么会晕血?”
谢衍:“晕血就晕血了,哪有为什么,我从小就晕血。”
瞿铮远狐疑地盯了他一会,没再追问下去。
拖鞋极其不合脚,谢衍脚底也出汗了,刚走两步,右脚哗啦一下滑出去,拖鞋以极其狼狈的姿态卡在了他的脚踝处。
“……”谢衍无语地抬脚,把后脚跟从拖鞋里拔出来,“你多大的脚啊?”
“四十六。”
“大脚怪。”
电梯门一开,瞿铮远瞥见了几滴猩红的痕迹,立马推开谢衍:“我们走楼梯吧。”
谢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你手指头还在吧?”
“……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瞿铮远说,“要不在了我也得吓晕过去,咱两估计得倒一块儿。”
谢衍嘎嘎乐。
瞿铮远背对着他检查伤口,经过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遭,血已经幸运地止住了,不幸的是,流出来的血全蹭在谢衍的t恤上,淡色的面料上像沾上了鲜红的颜料,相当显眼。
瞿铮远第一次碰见晕血症患者,开门前,让谢衍现站在门口等着,他不确定刚才出门时有没有血滴在地砖上,怕谢衍看了又要头晕。
“有吗?”谢衍问。
“你等会。”瞿铮远找湿巾将地面擦干净,又将扔在厨房案台上那些带血的纸巾全都清理了,确保万无一失才让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