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的睡相和他人一样乖,占用的地盘很小,偶尔翻个身,睡前什么姿势,醒来基本上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只不过眼罩已经滑到后脑勺去了。
周遭的陌生环境令他愣神了一秒,不过很快就回忆起昨晚看电影的事情。
事实证明,瞿铮远的被窝确实舒服,竟然连牙都没刷就这么睡懵过去了。
瞿铮远还没睡醒,虎子坐在地毯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衍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一刻,他摸了摸瞿铮远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虎子忽然从床底下蹦上来,轻车就熟地开始它的踩奶工作,毛绒绒的肉垫垫一会踩脖子一会踩胸口,像个任劳任怨的挤奶工。
谢衍被这一幕给逗笑了,赶紧摸出手机录视频。
虎子走动时不小心踩到了遥控器,窗帘自动打开了,和煦的阳光挤进房间,瞿铮远皱了皱眉,翻身时被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给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啊?”瞿铮远揉揉惺忪的睡眼,还颇有偶像包袱地抓了抓头发。
“刚刚。”谢衍收起手机问,“虎子为什么要踩你胸?”
瞿铮远之前也查过资料,说是猫咪小时候喝奶踩习惯了,这个动作会让它产生安全感和愉悦感,不过他勾了勾唇角,挺不要脸地摸摸胸肌说:“大概是手感比较舒服吧。”
“呕。”
谢衍的学校提前开始上课,他上楼冲了个战斗澡,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搅和搅和,提醒瞿铮远把衣服晾一下,顺便把厨房里的碗筷收拾了。
通过这半年多来的相处,他彻底摸透了瞿铮远这人的性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有多坏心肠就有多软。
所以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行动上都从寄人篱下的状态调整到合作共赢状态,压根儿不怕得罪瞿铮远。
正如他所料,瞿铮远边蓄着一股子起床气嚷嚷,边系上围裙在厨房刷锅洗碗。
挂了几袋盐水,他比生病前更精神了。
谢衍把书包搁在鞋柜上,蹲下系鞋带:“我出去买包子吃了,早饭你自己琢磨着吧我不陪你了。”
“哦,”瞿铮远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你几点回来?”
寒假上课的节奏没平时上学那么紧凑,类似补习班的形式,只有六节必修课,无需做操和早自习,学生宿舍也暂时没有开放,所以上完课就能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