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傍晚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提前有侍卫已经来到这里,包下了县城里最大的客栈。这间客栈是上下两层的木质楼房,分配房间的时候,自然是把二楼的天字一号房给雍王殿下,天字二号房是沈二小姐和丫鬟碧桃的住所,陈庆和陈之分别住在两间房的两侧左右护卫,其他侍卫们都住在一楼。
几人同时上楼,经过天字二号房门口的时候,碧桃先打开门,背着包袱走了进去:“小姐,这县城虽不大,房子倒还不错,还挺宽敞挺干……”
话没说完,她回头一瞧,就见正在迈过门槛儿的沈初蜜,被后面的男人一把抱住,飞快的掳进了旁边的天字一号房。
不是吧?
碧桃心中哀嚎,都在马车中腻了一天了,现在还舍不得分开?动了情的男女哟,感觉都不正常了呢。
沈初蜜也没想到会被人掳走,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就赶忙自己捂住了嘴。毕竟楼下还有那么多侍卫呢,不能让人知道雍王所干的坏事。
进了屋,他回手把门关上,抱着骄软的小姑娘,几大步就走到了床榻边。把人压在床上,便迫不及待地去扯腰带。
“你干什么?”小蜜儿皱着眉,使劲儿掰他的手。
他一边如狼似虎的亲她,一边喘着粗气解释:“在马车上,你一直不让我乱动,怕别人听到动静,如今进了房中,还不快给我?”
“给什么呀?那么多侍卫在楼下呢,这木头房子,人家会听到动静的。”
“蜜儿,他们重要还是我重要,我都快憋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抬起涨红的脸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难耐的低下头去,吻住了娇软红唇。
沈初蜜依旧使劲推搡着他,可她的细胳膊细腰,哪敌得过男人粗壮的臂膀。不一会儿,就被他弄的衣衫半敞,媚态十足。
“你别这样,我还疼着呢!”
小姑娘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泼在了萧挚身上。
“还疼呢?”他伸手探了下去。
“你干嘛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做那事儿?让我回去,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男人的手停在了她滑腻的小腹上,没敢再动,因为他看到身下的小姑娘,大眼睛里已经含了水汪汪的一窝泪,泫然欲泣。
红头胀脸的男人喘着粗气,起身轻柔地帮她整理好衣裳,重新系紧了腰带,坐在床边低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
沈初蜜撅着小嘴不理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就要往外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住,稍稍往后一拉,倒在了他怀里。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却也只是坐在他腿上:“你别闹了行不行?放我出去。”
“蜜儿,求你了,别走成不成?我保证老老实实的,绝不再动手动脚,看不见你,我想你,想得心疼肝疼的。你把我自己留在这屋里,冷冷清清的,多难受。”男人声音低沉,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沈初蜜有点哭笑不得,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娇声道:“这一天,一刻都不曾分开,你还要怎样?”
雍王笑了,笑容暖暖的如同灿烂的三月艳阳:“不要怎样,就这样,一刻不分开。”
他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沈初蜜被他气乐了:“刚刚谁说不再动手动脚的?”
雍王大言不惭的摊摊手:“没动啊,不就是动动嘴吗?”
“你……”
恋人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小情侣打打闹闹的,过了一会儿,就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吃晚饭了。
天字一号房,虽然是客栈里最好的房子,不仅宽敞干净,还带着一间耳房,用作沐浴净房。
雍王不肯让店小二把热水提进来,哪怕耳房有单独的小门儿,好像他们看见了浴桶,就能看见自己未婚妻坐在里面一样。
一桶桶的热水放在耳房门口,雍王亲自去提起来,倒进崭新的浴桶里。男人有力气,倒满了一大桶水,连大气儿都不带喘。却在招呼她过来沐浴的时候,腾的一下红了脸。
沈初蜜不依不饶地捏捏他脸:“你是不是想什么坏事儿呢?怎么脸突然红了?”
雍王不说话,只嘿嘿的笑,看她的眼神越发迷离。笑得小蜜儿终于挨不住了,逃命似的抱着一套寝衣跑去耳房里。并刻意叮嘱他,不许闯进来。
萧挚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暗暗思忖着要不要进去搅局。最终,他还是咬着后槽牙忍住了,毕竟今日的确是不太方便,这楼年久失修,随便有点动静,便吱吱呀呀的响。进去瞧见美女入浴图,喷血画面,万一忍不住了怎么办?
好饭不怕晚,忍得了一时,才能快活一世。
听着隔壁偶尔响起的撩水声,他这心里被撩的,真是一溜火一溜水的,不得不佩服自己过人的定力。
蜜儿算是享福了,上哪找这么好的男人去。
这话他也就敢在自己心里说说,可不敢当着小蜜儿的面得瑟。
她洗完之后,他便就着略带女儿香的剩水,把自己简单的清理了一遍。
王爷住在二楼,楼下的侍卫们自然不敢胡闹,偌大的客栈里清静的很,反而让这小情侣也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
他洗完出来,就见如花儿一般的心上人正坐在铜镜前,用棉巾擦拭长发。
男人迈开修长有力的大腿,三两步便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棉巾,撩起一绺头发,轻柔的帮她擦拭。
铜镜中,映出一对男女的身影。姑娘清丽娇美,若出水芙蓉,男人高大魁梧,却并不粗糙,细致温柔的帮她擦着如云秀发。
沈初蜜瞧着镜子中的影像,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等我以后老了,满头白发的时候,你还会帮我擦吗?”
“当然了,你都那么老了,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男人回答的温柔而自然,顺便瞧了一眼镜子里,抿着嘴唇轻笑的姑娘。
“挚哥哥,你知道吗?三年前在大雨里,我哭晕在爹娘坟前的时候……回到家里,就是碧桃这样帮我一绺一绺地擦头发,可是那时我发着高烧,人已经傻掉了。怎么看镜子里的人都是你,我喊你的名字,你却不理我,冷冰冰的就……”
萧挚扔了棉巾,从身后抱紧了她:“蜜儿,以后不会了,我跟你保证,我们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