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出事了，她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出事。

厉司寒轻叹，其实……这句话的重点的根本不是他和容衍谁会出事？

而是，如果真有那种情况，音音心里最重要的人，排在第一位的人会是谁。

或许……音音懂了他的意思，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也或许，她的答案会伤到他，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避开话题。

“音音……”厉司寒唤着她的名字，重新将她揽入怀里：“我不管，谁对而言最重要，只要你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就可以了。”

“音音，我厉司寒这一生，已经彻底放不开你了。”

苏音已经敏感察觉到厉司寒的异常了，松开他，很认真的问：“司寒，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厉司寒没想过隐瞒，便直接说出来了：“我回去见了谢安捷，之前婚礼上的事都是她做的，我把她关起来了，离开的时候，她说你之所以坚定的要离开我身边，就是为了救出容衍。”

“是为了容衍！”

厉司寒低沉的声音重复着这句话。

苏音这才恍然觉悟，怪不得……厉司寒刚刚会问出那一个和容衍比较的问题。

原来是因为谢安捷的话。

“音音！”厉司寒深邃的眸紧紧捕捉着苏音的眼睛：“你曾经说，小晚和容衍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你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

“那我呢？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比不上……”

说到一半，厉司寒又停下，摇了摇头：“算了，不问了。”

“不管如何，即使……只能排第三，我也甘之如饴，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只要你能在身边，这又有什么重要呢？”

他厉司寒懂，要命的懂得，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只要握住重要就足够了，细节有时候，真的可以不用计较。

正是安静的时候，苏音回答了：“不是第三。”

厉司寒的心沉了一下：“那我努力，争取早日爬到第三。”

苏音笑着问：“难道你要做减法？”

减法？

厉司寒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刚还沉静的脸上骤然大喜。

“音音，你……”厉司寒兴奋地的问。

苏音亲自拉着厉司寒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按着他的手，轻轻开口：“厉司寒，你好好感受下，这颗心的跳动，都是因为你，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人。”

“你也从来不是我生命中的第三位，是第一，你一直都是第一。”苏音笃定着，重复着。

你一直都是第一。

厉司寒的脑袋里只有这句话，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骤然……变成了最好听的音乐。

苏音看着厉司寒脸上的狂喜，满意的笑了：“司寒，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厉司寒没有说话，只是拉着苏音的手，深深地吻着。

“刚刚那个问题，想知道答案吗？”忽然，苏音问。

厉司寒闷骚了一下：“你如果说，我当然是要听的。”

苏音靠进他的怀里：“如果……如果真有那一天，容衍我必然是要救的，我欠了他太多太多东西，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偿还清楚的，我一定会拼了命的去就你们两个，但若是不幸，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绝不会独活。”

“厉司寒，我会陪着你，陪着你一起到地下去。”

如果说刚刚的话是意外，是满足；那么……苏音刚刚的话，带给厉司寒的感觉就是激动，是震颤。

够了，足够了。

他能让音音如此以待，竟然还会因为谢安捷的话怀疑她，是他厉司寒混蛋了。

“音音……”

厉司寒的眼眶里闪着一抹晶莹，高大的身子压向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