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男人哪里肯,“人命关天,哪里是你一句打就能解决的。”

“五百块钱,该有的赔偿,我当然知道。”谢木关伸出一只手,抛出赔偿。

看见男人的表情略微有些松动,知道有戏,谢木关连忙转身打算去拿钱。

“你打他三十棍,赔偿一千块钱,这个事情就算了,不然,我就要报到派出所去。”男人看准了谢木关怕这件事闹大的心理,也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谢长风听着要打三十棍,心就已经凉了半截,那么粗的棍子,三十棍,半条命都得搭在里面,他连忙扯住谢木关的裤腿,“爹,爹,你多赔他一点钱,不要打我好不好?我身子骨弱,经不起打的。”

谢木关的心在滴血,一千块是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要掏尽家里所有的存款,现在药铺里的生意越来越差,要想赚点药钱,还要靠他外出就诊,一家五张嘴巴要吃饭,谢长风还要去读书,贺存带过来的金子他这些年也典当得差不多了,五百块就够呛,再加钱就几乎要他的老命了。

这是个不孝子,只想着自己,不想着家里,把家里掏空了,谢家也差不多要完了。

谢木关一狠心,“五百块,我打他五十板!”

“爹~”谢长风一声惨叫,没有想到在他爹的心里,钱的分量竟然大于儿子,他有些疯狂了,“爹,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肯定是偷偷教了贺存别的医术,没有教我,我才出意外的,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说到这里,谢长风突然想起贺存的母亲和他爹的过往来,他的心顿时跳得更加乱了,前一段日子,父母吵架不断,也是因为贺存的身份问题,不会贺存真的是···

“好,谢医生是个爽快人,不过这五十下,得我看着打,打太轻了,可不行。”男人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泄了愤,拿了钱,也好。

谢长风还在想贺存的身份问题,旁边的几个男人就一把摁住了他,把他往边上的长凳上一压,整个背部就暴露在外面。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猪,他拼尽了全力挣扎,仍然无济于事,最终只得绝望的瘫在长凳上。

谢木关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狠了狠心,拿起木棍就往谢长风屁股上招呼。

“啊~”谢长风一声惨叫,差点将嘴唇咬破。

怎么说都是自己孩子,哪里有不心疼的,温秀英站在一边,才见儿子挨这么一下,眼泪就涌了出来。

谢鸳鸯紧紧的抱着她,往院子里面带。

谢木关也红了眼眶,但众目睽睽,他想放水都不行,打到第三十下的时候,谢长风几近晕竭,没了叫声,温秀英从内院冲了出来。

“谢木关,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她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拦住谢木关,

“这些年,你不好好教他医术,倒是总带着贺存在外面跑,今天出的事也有你的一半责任,我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亲儿子!”

“我还有一个娘家带来的金镯子,你去当了,再变卖一点家当,孩子不能再打了!”温秀英把手上的镯子脱了下来,塞到谢木关的手里。

谢木关也恼了,“闹了这么久了,我对长风的付出你看不见吗?你不是要离婚,今天就离!反正我是凑不出一千块,你自己看着吧!”

“你们还打不打?”旁边的一个青年小伙子没了耐心。

温秀英看着自己的男人逐渐绝望,朝众人跪下了,声泪俱下:“五百块钱,加上我的镯子,放过我孩子吧!”

“放过你孩子,谁来救我孩子?”男人红着眼眶,“再打十板,我就收了你的赔偿!”

看着谢长风已经晕了过去,他也不敢再要求下狠手,万一真的死了,可不是一分赔偿都没有了。

谢木关打完最后的十大板,谢长风连哼哼声都没了。

男人拿了那个金镯子和五百块钱的赔偿,终于带着其他人离开。

谢长风被这一顿打,一个月没有下得了床,茶水屎尿都是靠温秀英伺候着,就更不用说上学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究竟是哪里输给了贺存,就连亲爹都都对他藏私。

“今天感觉怎么样?”谢木关跟往常一样来检查他的伤情。

谢长风在修养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能够拄着拐杖在院子里坐坐,见着谢木关,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多了。”

“你还在恨我?”谢木关给他换了药,在旁边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横眉冷眼的儿子,他也不欢喜,“为了你做的蠢事,我是赔了所有的家底,你还跟我摆臭脸?”

谢长风把手里的拐杖一扔,已经口不择言:“钱钱钱,你只知道说钱,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没有我,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谢家的一切你不还是都要给我,你都五十了,还能活几十年!”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这种想法,谢木关也怒了,伸手甩了谢长风一巴掌“告诉你,谢家可不止你一个孩子!”

谢长风放声大笑,咬牙切齿,“你终于说出来是不是?贺存根本就是你的孩子,你还在想着他回来?我告诉你,他可是姓贺,只有我才姓谢!”

谢木关怒不可遏,“混账东西!跟你妈一样是个疯狗!告诉你,除了你姓谢,我还有长安,谢家没有你,我还能传给他!”

谢长风愣住了,他一直把眼睛盯着贺存,贺存走了,没想到还冒出一个嫩娃娃来和他争家产,原来他爹把那丢人现眼的姐姐留下来,为的是这一出,既然是这样,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他恨恨的盯着谢木关,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吃了一顿小龙虾,今天抓心挠肝,怎么办?

第94章 庸医不庸[七零]18

谢长风能够不用拄着拐杖出门上学时,天气已经入冬,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更早一些。

贺存拿了连续三个月的年级第一,在尚德的高三,已经是封神一般的存在。

而在一周前,陈思远也终于获得了贺存的垂怜,用针灸给他恢复了嘴巴,不过,他咧着嘴说话长达三个月,一时半会还有些改不过来。

早自习刚刚一打铃,陈思远就马不停蹄往外面跑,隔老远就看见谢长风从走廊那头过来。

“幺幺幺,我们谢神医回来上学啦!”他的嘴巴损,除了贺存,谁都敢去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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