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掉了。”
埃德索尔坐在一辆私家车的后坐位上,她手上拿着一个年代很久远的掌机,掌机的画面还是由黑白像素和马赛克构成的。
掌机表面上满是划痕与些许破损的痕迹也说明了这台掌机的年龄像它的画面一样久远。
“队长你为什么不试试玩一些射击游戏,这样才更符合我们的职业。”
开车的司机突然向埃德索尔搭话,埃德索尔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司机。
司机是一名外表看起来颇为沧桑的男人,德裔美籍,眼角处上有一道一直延伸到嘴角的伤疤,这道伤疤将他原本还算有几分成熟魅力的外表给破坏殆尽,剩下的只有一种骇人的狰狞。
“用枪械这种东西杀死敌人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埃德索尔放下了手中的掌机,从自己的舰装空间中拿出了她所用的那柄弯刀,刀刃上已经溢满了暗红的血迹,以至于不管埃德索尔怎么用水冲洗刀刃,也无法冲去刀刃上环绕着的血腥味。
“无聊,这种话也只有队长才能说得出来。”
不对…应该说是只有身为舰娘的她在人类的战场上才能说得出来。
司机瞟了一眼坐在后坐的埃德索尔,他的身份是一名从战场上退伍的士兵,作为人类而言想要在残酷的战场存活下去就已经很困难了。
然而对于身为舰娘的埃德索尔来说,想要在人类的战场存活下来确实一件游刃有余的事情。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杀死敌人这种事,对埃德索尔来说也已经变成了一件再乏味不过的日常。
再怎么有意思的游戏,敌人太过于弱小终究会感觉到无聊。
“所以,我才会来到这个更残酷的战场,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战场。”
埃德索尔在后驾驶座上抱起了自己的双腿,将头枕在了膝盖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从她诞生记事以来,埃德索尔就被usa给扔到了那个纷争不断的战场,每天的日常除了将子弹送到敌人的脑袋里面,就是用手中的刀刃切断敌人的喉咙。
人类的血液与死亡前的哀鸣是埃德索尔听得已经有些厌倦的东西,这也让她逐渐忘记了自己身为舰娘的本职可不是猎杀人类而是深海。
战争总有一天会结束,作为战争野犬的她也有失业的一天,被遣返回usa的她本来能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度过余生。
只是埃德索尔早已习惯了要么被杀,要么杀掉谁,这种被鲜血所侵染的残酷世界,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像个正常的女孩一样融入社会。
所以她选择了在猎杀了人类这么多年之后,转而继续自己作为舰娘的本职,以和深海战斗的方式踏上了舰娘们的战场。
但舰娘与深海的战场却…太让她失望了。
应该说是失望透顶。
那些舰娘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残酷的战场,只懂得怎么操控自己的舰装,然后用舰装命中敌人,一味的依赖着舰装的火力与性能。
埃德索尔无法接受这种‘谁的舰装更强谁就能胜利’的战场,以她的作战能力,能够轻而易举的靠近那些毫无防备的舰娘,然后用刀刃末断她们的脖子。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人类锻造的武器无法伤害到舰娘分毫,只有大口径的狙击步枪才能够给予舰娘一定的伤害。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埃德索尔作战的经验与技巧,在舰娘们的连装炮与舰载机面前显得毫无意义。
这也是大部份人类军人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