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报警!啊啊啊!!”
半边身体被血染红的瘦高男人瘫坐在地上,血迹沿着衬衫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血泊。
他盯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掌,眼神涣散,崩溃地嘶吼着。
民宿老板不在二楼,也不知道去哪了,众人在餐厅里干坐着,没有人说话,只剩下高个子恐惧的叫喊声。
3号房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好像在提醒着他们那里发生过的惨案。
气氛诡异又凝重。
“看来他被寸头的死刺激得情绪失控了。”旗袍女人看着高个子连连摇头:“真是个可怜人。”
“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叫喊下去吧,这里处处布满死亡陷阱,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被叫声吸引出来。”
“干脆,我把他打晕算了。”
“反正他现在这样,也活不了多久,晕了一了百了,免得拖累我们。”
“瘸子,借你的棒球棍一用。”
纪澄不耐烦地撇撇嘴,说着就要抄起季思危的棒球棍。
“且慢。”
骨节分明的手按住纪澄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置喙。
季思危没有在意纪澄那句带有侮辱意味的称呼,平静无澜的眼睛直视纪澄。
他明明坐在轮椅上,声音也清朗温润,纪澄却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下意识收手。
“假慈悲,他要是真把东西招出来了,死的第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