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木偶放进怀里,用毯子裹好,季思危抬起棒球棍敲了敲受潮的墙壁,墙灰簌簌掉了一地,墙体却没有问题。
“不在墙里。”
收起棒球棍,季思危开始逐个检查储物柜。
他记得阿命的叮嘱,所以不碰任何一个抽屉。
周围极度安静,只剩下轮椅移动和柜门开启的声音。
季思危弯着腰,每一次翻找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找了一阵,额上便出了一层薄汗。
但他不仅没感到热,还觉得背上有点湿冷,那种感觉,就像有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牢牢黏在背上。
房子里的某个地方,有人在盯着他。
也许不是人,而是某种东西。
脑中的弦瞬间绷紧,季思危悄悄握紧棒球棍,迅速回头。
这一回头,吓了他一跳。
身后的柜子上立着一面方镜子,干净的镜面里,映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季思危抿唇,镜子里面的人也抿唇,脸颊浮现小小的梨涡。
这下子,他终于知道旗袍女人之前说他“副本里都长成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在副本里面,长相和现实中长相不一样。
在进入这诡异世界的那一刻起,季思危的三观就被彻底打碎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发现。
现在令他在意的是,那种窥伺感仍旧存在,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忽然想起入住时寸头的遭遇。
当时寸头说房间里有东西在盯着他,他们帮着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认定是寸头疑心生暗鬼。